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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落道:“正陽還有一詩,出自他手,卻未曾流傳市井,父親可知這詩是如何寫的?”
李克用果然被吊起興致,問道:“如何寫的?”
李落落輕咳一聲,說道:“此詩名叫《憶與王燕然初見》,詩云:‘一襲白衣如月洗,兩泓秋水似沉淵。孤舟搖碎千江月,群雁撥開萬里天’。父親、蓋公,您二位以為此詩何意?”
蓋寓眼前一亮,說道:“好詩!這‘一襲白衣如月洗,兩泓秋水似沉淵’只是說當時王家娘子的模樣,也還罷了。後句卻是精彩,孤舟搖碎千江月一句,頓時便讓前頭那王家娘子的模樣有了生氣,孤高畫質貴,不容近褻。而群雁撥開萬里天之句,更是全詩詩眼,此句既是明指這王家娘子美麗之極,讓人一見便有天高雲闊,唯此一人之感;又是李正陽抒發心中志向之暗指群雁撥開萬里天啊!當時的李正陽,或許便已經打算一鳴驚人,出山縱橫了。”
李克用這等沙陀貴族,識字就算不錯了,文才自然談不上多好,聽了蓋寓的解釋,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這般意思,難怪,難怪某還只是單覺這後兩句寫得好,尤其是‘群雁撥開萬里天’之說,讓人望之而生豪氣,卻想不到這裡頭還有這許多意思!”
蓋寓剛微微一笑,李落落卻急道:“哎父親、蓋公,某不是說這詩的用意,某是說,正陽此詩形容王燕然之時,用詞很值得推敲!”
李克用一愣:“怎麼值得推敲了?”
蓋寓略一沉吟,忽然臉色微微一變:“糟糕!”
李克用奇道:“怎的?”
蓋寓臉色一正:“避諱!”
李克用忽然一驚:“糟糕,沉淵的淵字犯了高祖之名諱!”他忽然轉過頭,對李落落道:“這詩你是怎麼知曉的?還有誰知道?!”
李落落張嘴結舌:“兒,兒不是說這個字的問題。”
李克用一愣:“那你說的什麼?”
李落落苦著一張臉道:“父親就不覺得,這頭兩句怎麼看都不像是寫一位郎君的麼?這怎麼看都是寫一位白衣佳人,乘舟立筏,翩然而至啊。”
李克用和蓋寓同時一怔,然後他喃喃道:“對啊,這的確不像是寫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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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克用之媒
見父親終於明白過來,李落落這才嘿嘿一笑,道:“所以啊!父親,蓋公,正陽這詞用得這般曖昧,是不是已經知曉王家娘子的真實身份了?”
李克用捻鬚道:“這個不好說。”
蓋寓沉吟一下,搖頭道:“無論李飛騰是否知曉王家娘子身份,如今最關鍵的問題仍是避諱,這個‘淵’字,多少是個麻煩還是大王問得好,如今的關鍵是在於這首詩是如何被大郎得知的,如今還有多少人知道。大王,李飛騰乃是聯絡大王與太原王氏之紐帶,而王氏的態度則幾乎可以代表整個河東士林的態度,若是李飛騰因犯忌之詩,有個什麼閃失,則王氏與大王之前,可就差了一個重要的穿針引線之人此事關係重大,不可不慎。”
李克用忽然哼了一聲:“就算傳揚出去,又能怎麼個閃失法?陛下難道會因此再來討伐孤王一次?嘿!”
若是別人,李克用既然這麼說了,只怕就再也不敢繼續相勸,但蓋寓不同,他立即搖頭道:“大王,話不是這般說的,如今不是陛下是否還敢討伐大王,而在有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而鬧得天下諸鎮之中某些人又有了對大王口誅筆伐的藉口!”
李克用馬上醒悟過來,點頭道:“對對對,寄之說得甚是,正陽既為吾兒,他若是寫詩犯忌,某亦逃不掉罪名。雖則某無懼任何人興兵來戰,然則此事若被某些居心叵測之人得知,必又要以此掀起風波,實無必要。落落,你如實道來,是如何知曉此詩,此詩又有幾人知曉詳細。”
李落落乾笑一聲,支吾道:“這個倒也沒幾個人知曉。”
李克用眉頭一皺,獨目精光一閃:“你有事要瞞某?”
李落落心中頓時一慌,忙道:“兒子豈敢,只是這個,兒子在王家交了幾個朋友,能得知一些王家得事情而已。正陽此詩,知曉的只有王家娘子和她身邊的婢女萍兒,以及四位書婢。”
李克用何等精明地人,立即發現問題所在,獨目一凝,緩緩問道:“你在王家娘子身邊安插了人?你想做什麼?”
他問到“你想做什麼”的時候,語氣明顯發冷,聽得李落落不敢再瞞,忙道:“父親息怒,兒只是想知曉王家有哪些好女兒,想著王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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