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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奔,攔都攔不住哇!某有一堂兄,乃在蓋左僕射家中做事,聽他說,蓋左僕射如今身子不比以往強健了,有一次夜裡處置公務之後全身痠痛,曾經嘆道:‘吾若歸去,唯李正陽可繼。’你們說,蓋左僕射在我河東,幾乎是總攬政務,他既然這般看重李飛騰,豈能不在大王面前美言?而李飛騰之表現也足夠出彩,實為出外可以為將,守內可以為相之大才,加上年歲又輕,大王焉能不多多拔擢,以為將來輔佐衙內之重臣?”
“衙內都還沒定下來,輔佐衙內這話,未免為時尚早吧?”
“那可未必,衙內不管定沒定,總有個範圍,如今看來,不是李落落,就是李廷鸞,既然總是大王的兒子,那先在養子裡面挑幾個既忠心又有本事的出來,作為將來的輔政之臣,豈非理所當然?”
“你又怎知將來的衙內不是李落落就是李廷鸞?他二人比之李存孝、李存信等人,無論資歷還是威望,都差了七八里路!若是他們二人選一人為衙內,大王諸多義子難道心服?此乃取亂之道!”
“取亂之道?你也太瞧得上那些假衙內了,就憑他們如今手中的實力,看起來的確不弱,可是就算最有希望的李存信與李存孝二人,真正實力又有多少?”
“你說有多少?”
“我說?嘿嘿,那某就算給你聽聽。李存信如今是蕃漢馬步軍都校,看似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其實他手中有幾個兵?他真正能調動的人馬還不如剛才過去那位李飛騰,撐死了三百牙兵而已!就憑這點實力,他李存信就算不滿大王選擇了自己的親兒做衙內又如何?靠這三百壯士去攻打節帥王府?做夢去吧!”
“呃那李存孝手中可是有黑鴉軍的”
“黑鴉軍,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笑,某說得不對麼?難道黑鴉軍換了軍使?”
“沒換,的確沒換。可是,難道黑鴉軍是李存孝一手建立,從一支三百人的牙兵部隊發展成如今這番聲勢來的?錯!黑鴉軍是以大王十五歲時的三百牙兵為基幹,經過二十年、無數次征戰才有今天之模樣的!這支軍隊,與其說聽命于軍使,不如說直接聽命於大王!李存孝縱然為軍使,一旦大王傳下鈞令,你道黑鴉軍會跟著李存孝走?笑話!”
“啊這麼說來,大王根本沒將兵權下放給他們?”
“越是年長、有威望的養子,大王就越不肯給他們兵權,這是很顯然的道理嘛!正因為如此,似李嗣昭、李嗣源、李存曜這些年歲不大,威望不彰,但偏偏能力上佳的養子們,才會真正手握軍權,雖然其手中的兵力未必多麼強大,但總好過根本沒有兵權,你說是不是?”
“哦,某明白了,原來竟是如此這般,唉,看來這達官貴人也不好當啊。”
“廢話,沒點頭腦能做成大事?某也就是聽得多了,沒事瞎琢磨琢磨,沒準大王想得還更深呢!”
“那是,那是。不過這麼說來,這李飛騰今後不是前程遠大,飛黃騰達得很了?”
“八九不離十吧話說他這飛騰軍的名字還真不錯,李飛騰,李飛騰,飛黃騰達啊!”
“對哦,還真有點這個意思!”
“哈哈!”
“嘿嘿!”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李克用的馬車之上,居然還有火爐,爐上溫著熱酒,閒來無事的李曜便想起了白居易的這首詩,唯一不應景的,是如今正下著大雨,而沒有晚來天欲雪之兆。
“籲”車伕忽然吆喝一聲,馬車往前一頓,車裡的李曜差點將手中的溫酒潑了出來。車外傳來陣陣嘈雜,似乎有很多人在外面議論什麼。
李曜拿穩酒杯,問道:“怎麼回事?”
車伕在前面答道:“李軍使,前方的路被堵住了。”
李曜奇道:“大雨侵盆,路怎會被堵住?”
車伕也有些莫名其妙,答道:“還未可知,只是這鄭家祠堂門口全是人,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
李曜一時好奇心發作,也不答話,掀開車簾往外望去。
此地乃是一座小祠堂,佔地不大,只是一個小院大小,李曜平時並沒有注意是哪家的祠堂,此時聽這車伕口氣,才知道主人姓鄭。
祠堂門外果然有很多人,大多打著傘,也偶爾有兩三個沒有打傘,一身上下被大雨淋得溼透的,足有五六十號人,男女老少都有。
李曜看了一眼,喃喃道:“他們似乎在爭論什麼,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群情激憤,莫非不是來祠堂祭祖,而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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