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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道:“我軍若是以逸待勞,難道也不行麼?”
史仁遇搖頭道:“自從王師範反了東平王之後,我魏博因與東平王關係密切,因此東面與齊州相鄰的博州頗不安寧,秦王麾下大將陸遙上次為了調開東平王鄆州的天平軍,便曾西跨大河來博州生事。”他輕嘆一聲,道:“當時某麾下兩萬餘大軍,與他七千騎兵對陣,野戰接連兩敗,不得不進城死守。某事後回想,陸遙若非兵力不足,又顧忌博州城堅,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羅紹威面色有些陰鬱,山河營主將左行遷也道:“某剛從衛州而來,別處情形不知,衛州什麼模樣,卻是知道的。現在洛陽以北、衛州以西原本是東平王轄地的懷州已經易主,朝廷左羽林大將軍李筠領左羽林衛和河中鎮兵左右破陣軍三萬餘已經從懷州出兵南下,看來是為了防備東平王從洛陽北渡而去搶佔孟津渡如今懷州既陷,孟津渡勢必不保,洛陽便不方便直接北渡了。”
李重霸面色陰沉地道:“天下河橋三渡,陝州的茅津、孟州的孟津和蒲州的蒲津。如今還在東平王手上的,只有陝州茅津,可從陝州茅津北渡,對面不遠便是河中,茅津渡北面更是河中軍重點把守之地,甚至他們隨時可以拆橋毀橋,這條路也是不通的。如此一來,東平王北上之路,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這五名將領中,唯一的羅紹威親信只有臧延範,他見羅紹威被說得面色極差,不得不出言解圍道:“河橋三渡之說,頗有言過其實,實則孟津以東,還有滑州白馬,再不濟,就算濮州也能北渡。”
他這話剛說出來,羅紹威倒是頗為滿意,但魏博牙兵主將李公佺卻終於發話了:“東平王雖是節帥泰山,我魏博卻未必是宣武小婿,豈可開門揖盜!”
羅紹威面色一變,語氣發冷:“將軍便是這般評價東平王的麼?”
誰料李公佺根本不把自家節帥這種程度的言語威懾放在眼裡,不陰不陽地道:“朝廷前次討伐東平王時,便是這般稱呼,僕本唐臣,如何能不從聖命?”
羅紹威一眼掃去,卻見自己的親信臧延範眼神有些慌亂,而李公佺、史仁遇、左行遷、李重霸四人,卻都是一臉漠然,當下心中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他四人手掌兵權,若是我執意順從朱溫,只怕牙兵之叛,就在眼前!”但他心中又委實為難,朱溫不僅嫁女兒給他,而且的確幫了他不少忙,雖說也拿了好處,但雙方畢竟一直互惠互利,交情不淺,突然背叛,於情於理還是有些讓年輕的魏博節度使覺得過意不去。
然而羅紹威是個很會見風使舵的好手,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跟牙將們鬧翻,朱溫還沒到,自己的腦袋就先搬家了,忒不划算。當下便假意沉思了一下,暗中觀察四人面色,見李公佺有些不耐之時,立刻出言問道:“諸公所言,未嘗不是道理。如此,諸公對眼下局面,可有什麼良策以教我?”
李公佺作為牙兵主將,這時自然要帶個頭,當下表示:“最好的情況,自然還是魏博人主魏博事,太原也好、汴州也罷,與我們魏博有何關係?就算朝廷,又何曾管過我們魏博自家多少事情了?以我之見,莫過於南不準東平王借路,北不準秦王南下,他們要打,自去孟津渡打!”
羅紹威不禁暗怒,若是如此行事,只怕是秦王和東平王就要爭先恐後來吞滅自己了!李公佺這個空有一身蠻力的飯桶。
果然這話連左行遷都不能接受,表達了一個跟羅紹威心中所想幾乎一致的觀點道:“這隻怕很難。如今可謂兩虎相爭,而我魏博譬如一犬而立二虎之間,若能順從其一,待二虎決出勝負,我等順之不誤,則或可保全。若自外於他二者,竟以為可自立其外,則必遭虎噬,絕無倖免。”
李重霸也點頭道:“不錯,眼下其實只有兩個選擇:順長安,還是順汴州。”
此時除了臧延範外的四大將領,就剩史仁遇還沒表態,羅紹威便朝他望去。
史仁遇跟陸遙交過一次手之後,好像是真怕了李曜的兵,果斷道:“東平王在秦王面前,至今可有一次勝績?若要僕來選擇,必選秦王以順之。”
羅紹威面色一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他心中嘆息一聲,正要開口,卻不料門外一個牙兵匆匆闖入,急報:“節帥,諸位將軍,秦王來函!據官軍信使說,是秦王親筆,請節帥親啟!”
羅紹威的手下意識抖了一抖,語氣發虛地道:“呈呈上來。”
幾名大將也都感到此時收到“秦王親筆”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事,面色也都有些緊張,畢竟秦王這些年戰無不勝的威名不是蓋的,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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