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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征西怨,厥績懋焉。天地鬼神享於有德,摳謠獄訟附於至仁,應天順民,法堯禪舜,如釋重負,予其作賓,嗚呼欽哉!祗畏天命。”
(注:這是真的詔書,只是將趙匡胤改成了侯大勇,不必笑我懶,重新寫一個詔書,沒有些古文底子,還當真不易。)
禪讓詔書一出,假陛下就從龍椅上走下,侯大勇身材原本就高大,又身經百戰,被戰火燻燒了數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如今穿上龍袍,更有一股“真龍天子”之天生威儀,與個子矮小神情萎頓地假柴宗訓相比,高下立判。
侯大勇稱帝,正朔服色一如舊制,奉小符太后為周太后。國號仍為“周”,年號為“漢興”。
崇元殿下,百官齊聚,王簿、魏仁浦、竇儀、張美、薛居正、石虎、郭炯、時英等諸大臣,依次上前朝賀,所有的朝臣都是新朝的功臣,何為功臣,眾人都明白,不搗亂就自然是新朝的功臣了,這眾多的臣子,想到新朝臣子做得這般容易,個個喜笑顏開,滿堂皆是萬歲,沒有任何人再看一眼正在離開的假陛下。
雖然這是侯大勇精心安排的結果,可是這一天真的到臨,看著柴氏子孫就這樣輕易地被大周臣子們所拋棄,侯大勇心中五味俱全,也不知是喜是悲。
坐在龍椅上,身上穿著龍袍,眼前是叩拜的大臣,侯大勇的目光不留神就越過了這些往日地同殿大臣們頭頂,輕飄飄地飛出了崇元殿,恍惚間,在粟末末曷地打獵生活,在滄州初掌軍權,鄭州艱難創業,鳳州靈州與胡人的苦戰,大梁城的鬥智鬥力,如一幕幕活動地電影,在侯大勇眼前不斷地閃現。
又隨著幾聲萬歲,侯大勇又將心思收了回來。
此時,封沙帶著幾個軍士,擁著假柴宗訓,慢慢地朝崇元殿外走去,這個假柴宗訓,雖然是一個提線木偶,坐了許久的龍椅,也對著崇元殿的一切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同時,他內心深處也極為惶恐:下了龍椅,等待他的究竟是何等命運。正因為存了這種心思,假柴宗訓離開崇元殿時。步履沉重得就如他是真正的柴宗訓。
望著一張張笑臉,侯大勇身上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些笑臉就如一張張利箭,“嘣、嘣”直朝他的臉上射來。
“柴榮英明神武,開疆拓土,但是,柴宗訓被逼退位,居然沒有一個大臣為其抱一聲不平。成者為王敗者寇,這世道是如此地現實,這人心是如此難測。”
柴榮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就如在眼前一樣。侯大勇在心中嘆息一聲,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佈滿心頭的負面情緒趕走。
禪讓,漢興元年地大典,就在侯大勇一絲傷感中結束了。
大典結束以後,侯大勇習慣性地就想朝外走。可是沒走兩步。他就停了下來,如今他已成了這裡地主人,再不需要帶著林中虎等親衛匆匆地趕回家。
走出了崇元殿。大太監楊公公就迎了上來,柴榮是個明君,深知晚唐的歷史,每次看史書,讀到太監誤國總是感嘆再三,他對太監要求很嚴,只要發現太監和大臣結交,一律斬首,他繼位初年,就要不少與朝中大臣暗通曲款的大太監被斬首示眾。
楊公公是大符皇后的親信。而侯家是外戚身份,與一般臣子不同,經柴榮默許,楊公公就時常行走於皇宮和侯府之間,侯大勇很重視宮中這條錢,每次楊公公過來,他都要親自接待,厚重的紅包是少不了的。
如今侯大勇成了皇宮中的主人,楊公公略有些矜持地笑容早已變成小心的媚笑。
宮中太監早已將新地萬紫宮細細地收拾了一遍。萬紫宮是柴榮所住的偏宮,以前住著淑妃,淑妃被打入冷宮以後,萬紫宮就空了來,淑妃愛花,她人走了,宮中的花卻留了下來,萬紫宮成為後宮中鮮花和綠樹最多的宮殿。侯大勇和符英都不想住在柴榮曾經住過的宮殿,一致選中了這個繁華似錦的萬紫宮。
等到侯大勇走進了萬紫宮,符英早已在院中迎接,她的表情頗為複雜,似笑非笑,似怨非怨,按照在南城侯府的習慣,上前挽住了侯大勇地胳膊,依偎在了侯大勇身旁。
“怎麼沒有看見兩個孩子。”
“進了宮,宗林就要單獨住,他在福齊宮裡,小梅陪著他,小文在福達宮裡,也睡了。”
侯大勇皺著眉,道:“宗林和宗文還小,一家人住在三個地方,哪裡還有家地感覺,讓孩子們都住進了萬紫宮來。”
城南侯府雖然寬闊,可是與皇宮相比,就小得可憐,符英行走在皇宮中,只覺得心裡空落落沒有著落,好不容易等到侯大勇回來,挽著郎君的胳膊,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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