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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指著侯大勇那一群人,對沈懷鏡道:“這些人就是樞密院派來迎接的官員?怎麼看起來殺氣騰騰的。”楊樂和以前到過樞密院,樞密院雖然管著大周地兵事,但是在院中卻有不少文人,而且久在朝中,原來的悍將們都在肚子上長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肥肉,全然沒有軍中的肅然殺氣,所以,他看見了這一群軍人,便覺得十分奇怪。
一旁的沈懷鏡驚訝地張開嘴。伸手又揉了揉眼睛,急忙道:“楊帥,那是樞密院的人,這是侯相,不,這是當今陛下。”
楊樂和雖然見過侯大勇,當然不如沈懷鏡那樣對侯大勇如此熟悉,聽聞是侯大勇在岸邊,低聲道:“真是陛下嗎?”
經過武平之戰。沈懷鏡與楊樂和關係已經很是融洽,他見楊樂和黑著一張臉望著岸邊,便在後背上推了一下,道:“別愣著了,快去拜見陛下。”
楊樂和這才相信岸邊確實是侯大勇,他一陣小跑,從船上所搭的跳板上飛快地來到了岸邊,沈懷鏡跟在他的身後,也是一陣小跑,雖然他在黑雕軍時期也跟著軍士們天天出操,可是畢竟不是出身水軍,跑了一半,腳下一滑,“通”地一聲掉進了河裡,船上幾個水軍有些傻眼地看著在水裡掙扎地沈懷鏡,當看到沈懷鏡撲騰了幾下卻沉了下去,一名軍士才疑惑地道:“參軍大人難道不會水?”
楊樂和耳聽得“通”地一聲,暗自叫糟,不過此時他已到了侯大勇馬前,已不知回頭了,他動作利索地跪下來,大聲道:“長江水師楊樂和參見陛下。”
船上船下的將軍士們眼睛都直了,岸上幾位軍士首先朝著侯大勇的方向跪了下來,很快,就如快速傳染的流行病一樣,船上也跪了一大片軍士,雖然跪在船頭上,岸邊的陛下並不能看見一根頭髮絲,可是,天家威儀之下,誰也沒有這麼膽子敢不跪,連褻瀆之心不敢有。
侯大勇眼見到沈懷鏡摔進了河裡,又見到跪了滿地的軍士,心情大好,暗道:“當一個權相,雖然權傾朝野,可是畢竟沒有當皇帝這麼正大光明,其中滋味確實有些不同。”
他“哈、哈”笑道:“楊將軍,平身,諸位將士,平身。”
他跳下馬來,親自扶起黑臉楊樂和,道:“將軍旅途勞頓,真是辛苦了,跟朕到宮裡去,朕將賜酒與你。”
柴榮是馬上將領,對水師的重視程度遠不如對馬步軍,楊樂和擔任長江水師多年,品級並不低,卻從來沒有享受到如此待遇,他黑臉一陣扭曲,感動得一塌糊塗,只是他心性甚強,就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沈懷鏡被救了起來以後,確是臉青面黑,眼見著就不行了,楊樂和看到兩位跳水救人的親衛發傻似跪著,而不去施救,在心中大罵其蠢豬,可是現在並不是罵人的時候,便對著侯大勇恭敬地道:“陛下,參軍有危。”
侯大勇明白他的意思,就道:“快去,救人要緊。”
楊樂和幾步跑到了沈懷鏡面前,提起雙腳,並用腳去踢他地後背,沈懷鏡嘴裡吐出來不少河水,卻沒有醒轉過來。
侯大勇對身後地一位軍士道:“鄭弩,你去急救。”
鄭弩是跟在侯大勇身邊多年的親衛,他原名不叫鄭弩,只是他的五虎上將弩射得極好,和劉黑鼓並稱為箭弩雙絕,此時,劉黑鼓被派到城外地訓練營擔任射箭教官,鄭弩就隱隱頂了劉黑鼓的位置,和林中虎一起成了侯大勇的貼身親衛。
這些貼身親衛們都學會了侯大勇所傳的急救之術,鄭弩所學最精,他聞言出列,對楊樂和道:“將軍,我來。”
鄭弩手腳利索地撕開了沈懷鏡的衣服,按照侯大勇所傳胸壓和人工呼吸之術,不一會,沈懷鏡就睜開了眼睛。
救醒了沈懷鏡,侯大勇亦是極為開心,他笑道:“沈郎,我知道你會水,當日才將你派到了長江水師,怎麼今日成了秤駝。”
沈懷鏡還有些後怕,道:“陛下,臣今日落水,這腿就痛得緊,根本不聽使喚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天長江水師五品以上將領,都跟朕到宮裡去。”
侯大勇雖然在封沙等人面前讓不住“朕”字,可是在長江水師面前,他的皇帝架子還是做得很足,一口一個“朕”字,將長江水師這群常年在水上混生活的水軍將領們唬得服服帖帖。
進宮之時,鐵川源也跟了過來,等到侯大勇走過,他眼一瞪,道:“請將軍們將腰刀留下來。”鐵川源長相頗為英俊,又留下了武將常留的半截鬍鬚,說話間不怒而威。
楊樂和看著宮中禁軍皆狼行虎步,禁軍統領身上也有一股殺氣,暗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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