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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小子很快又回過味來,一把搶過了麵碗,稀里嘩啦吃得飛快,夏明朗看到他桌上的杯子空了,順手就給他倒滿了水。
第三天晚上夏明朗是在軍部睡的,下午有個小規模的研討會,十幾個一線的營團級指揮員湊到一起分析演習的資料,規格不高,但是很能學到點東西。
特種偵察與野戰軍團之間的配合一向都是個很吸引人的課題,夏明朗是與會唯一的特種軍官,比陸航團的還搶手,話題繞到他身上就扯不開,直到會開完了還有人不肯放他走,拉到軍區招待所去開了個房間,幾個大老爺們兒湊在一起聊了一夜。
為了趕早上的訓練,夏明朗大清早的開了車回基地,吉普車開過辦公樓的時候看到機房的燈還亮著,暗暗的一盞,不算太亮。他先回宿舍換了作訓服,看看時間還早,便踱到機房去轉了一圈。
陸臻正在最後攻堅時刻,程式補丁什麼的都寫完了,正盯著螢幕在除錯找BUG。黑亮亮的大眼睛,青鬱郁的黑眼圈,一張臉極為憔悴,眼睛卻發亮,神色間的執著甚至有點偏執的味道。
夏明朗雖然是暴君轉世,可到底還是有點人心的,他僵在門邊站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陸臻同志,辛苦了。”
這一回陸臻為了辨認他花了更多的工夫,本來夏明朗以為他會豪邁地回上一句“為人民服務”什麼的,以符合陸臻少校隨時隨地的惡搞作風,可沒想到陸臻竟然很認真地想了一分鐘,然後繼續很認真地對他說:“不辛苦,喜歡就不會覺得苦。”
夏明朗僵在門口,陡然有種周星星看串了跳到央視一套的違和感,一時間不知道往下這臺詞該怎麼接,幸好起床號及時挽救了他,他擺了擺手往樓下跑,陸臻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隊長,再幫我向楷哥請一天假,我今天下午就能搞定。”
落日西沉的時候,陸臻終於完成了他的定稿,打包備份,又給夏明朗再拷了一份塞到他辦公室的門縫裡,終於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這時候知覺回來了潔癖也回來了,他聞到自己身上酸津津的汗味,頓時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連飯也顧不上吃,直奔宿舍去洗澡
三分鐘後,陸臻悲憤地裝了一塑膠袋的洗浴用品又一次跑下樓,真倒黴,他忘記營區宿舍的鍋爐壞了!要說這基地電工的工作效率也太差了,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搞定整合電線他祖宗!
5.
文盲隊長雖然文盲,不過在不文盲的陸臻少校的指導下,還是順利的上手掌握了新軟體,趕上了這一年裡最後一場演習,配合單位是老相識,就是周源在的那個重灌野戰師。只是這場演習從一開始就怪怪的,導演部的指令比起往常來得更為詭異,而嚴正的作戰目的也是語焉不詳,夏明朗只覺得莫名其妙。
下午三時左右,整個T402地區炮聲隆隆,周源躲在防紅外的野營帳篷裡,趴在桌子上看地圖,高防的軍用地圖已經被磨損了不少,上面積了一層灰土,周源一邊看,一邊把浮塵抹開,一個軍用的筆記本半合著擺在桌邊的地上。
“報告!合作方的指揮官到了。”傳令兵撩開帳門把頭探進來。
“唷,這麼快。”周源揉揉眼睛,把腰直起來。
“周營長。”夏明朗提著頭盔從帳門外走進,冷不丁看到周源站得筆直地在拔軍姿,嘴角一彎笑道,“這,很隆重嘛。”
靠,周源心裡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可惜身體被體制化了太久,軍姿拔了起來就松不下來,熟極而流地行了個軍禮。
“好好,好說!”夏明朗笑嘻嘻地回了他半個禮,熱情洋溢地握著周源的手搖了兩搖,“希望合作愉快。”
周源頗覺丟人地把手抽了出來,悶聲道:“你們大隊長呢?”
夏明朗手住上指,轉了兩圈。
“又在天上飛啊?我前一個電話接到通知還說是你們嚴隊要過來。”周源毫不給面子地把失望寫在臉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夏明朗挺無辜地攤手,“我也是剛剛被踢過來的。”
“媽的,耍我啊!”周源一拳砸在行軍桌上,震得灰土撲撲地往下掉。
“得,枉我好心帶人過來支援你!”夏明朗不耐煩地揮揮手,趴過去看周源的攻防布圖。
“下面這戰這怎麼打?”周源拿手肘撞他。
“你問我啊,我問誰去啊?”夏明朗從下往上挑了他一眼:“我也在等訊息。”
“你不知道?”周源頓時激動得跳起來,手指著地圖上某個紅色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