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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應該對自己這個剛剛給他吃過苦頭的傢伙表達一點敬畏嘛。
徐知著也是A+,而且他比陸臻乖得多,他不挑釁,也就沒有鬧到要急救的地步,而正因為前期沒有鬧很僵,所以擦邊球當然更不會有進展。夏明朗拍拍徐知著的腦袋說,嗯,小夥子還行。夏明朗極少對徐知著表示什麼肯定,徐知著頓時眼睛就亮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諸如我剛剛的表現如何,大家的表現如何等等等。
人總是如此,付出越多則期待越重,也就越想得到結果,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可是夏明朗心底卻一驚,陡然發現今天的徐知著似乎有些反常,因為平時他從來不提問。
相比起陸臻無處不在的挑釁,他的同寢室友徐知著簡直配合得好像上輩子就在麒麟基地裡呆過,沒有問題,從無疑議,甚至連一些故意留出的刁難他都泰然接受,他幾乎是不引人注意的,除了計算成績的時候。
成績出色!
可是,夏明朗敏銳地抓住了自己心中那絲莫名的情緒陷入了沉思:為什麼,這麼出色的學員,我卻不太喜歡他?
站在教官的立場,夏明朗從來都剋制自己對學員的私人情緒,就連陸臻那麼刺兒頭的兵,他也仍可問心無愧說決無成見,可是徐知著這種奇怪的警覺戒心算是怎麼回事?
徐知著問完才發覺衝動了,夏明朗已經笑起來,眼神曖昧言詞模糊:“很好啊,很好!”徐知著配合地笑了笑,卻也覺得這就應該是夏明朗的回答。
夏明朗探望完所有的受訓人員回辦公室,還沒出醫院大樓就看到政委謝嵩陽的車在外面停著,腳下一轉條件反射地就開始繞圈。謝嵩陽搖下車窗招呼了一聲,見夏明朗目不斜視地越走越溜邊,哭笑不得地從兜裡摸出一包煙砸了過去。夏明朗不得已半空中抄住了,恭恭敬敬地給謝嵩陽送了過去,老謝嘆息一聲說你收著吧,這年頭,這地界,太邪了,別家那裡都是小輩兒給領導敬菸,哪像咱這兒啊,混太慘了,我要跟你說會話都得先孝敬你。
夏明朗嘿嘿笑著說哪能啊,那是您心疼我。
謝嵩陽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說上來,夏明朗垂頭鑽了進去,一邊鑽還一邊嚷嚷說我這月的黨費可交了啊!謝嵩陽也不動氣,指著醫院大樓說情況怎麼樣?
疼痛忍耐畢竟是個大課目,又涉嫌一點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性質,謝嵩陽作為政委對此表示關心也是正常的。而且這也是初訓結業之前最後一個大課目,就像是一批原鑽如今磨到了最後一面角,老謝再莊重的性子也按捺不住想提前看看火頭。
“還行吧!”夏明朗抽出一支菸來在煙盒上敲了敲。
“怎麼又是還行?我剛剛問過了,兩個A+剩下的全是A,這麼好的戰士你怎麼就一點不興奮?而且放全面了看,那個陸臻是刺兒頭了一點,可徐知著真是一杆好槍啊!前幾年你從黃老二手裡搶到陳默的時候那開心的,差點請全基地人吃晚飯。”
“成熟了麼!”夏明朗嘻笑。
“是啊,是成熟了!”謝嵩陽感慨:“前些年我和老嚴兩副轡頭就怕拉不住你這匹野馬,現在我們兩個掄鞭子,你要不想動連一步都不挪。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跟領導保持點一致性啊,夏明朗同志。”
“我要能總跟領導保持一致,那我不就成領導了麼。”夏明朗笑得眼角微彎,漆黑的瞳仁閃閃發亮。
謝嵩陽嘆氣,伸手擼著夏明朗的刺硬的頭髮,沒法子,最得意的兵,最長臉的下屬,鬧什麼彆扭都是可愛的,就跟自己兒子一樣。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謝嵩陽沉聲。
夏明朗詫異地轉過頭。
“你就想趁你跟他們還不熟,趁你還沒上心,能折騰趕著折騰了,能打發的都打發了別將來有個什麼萬一一萬的,再讓你傷心。”
“我不是”
“你這樣不好,明朗。對,我不是你們戰鬥部門出來的,我也不能說我都懂,可是你這樣先在主觀上給他們判上死刑,全讓他們自己爬出來,這樣不利於激發戰士的潛力”
“我沒。”
“我知道朝輝就這麼走了,你心理上受不了,可那真不是你的責任”
“我沒有!政委,真不是這樣。您看那邊兒”夏明朗指著窗外一中隊宿舍那個方向,“就我自己那一塊,百八十號人在我心裡住著,我這心就算再大,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那麼丁點兒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當我能活一百歲吧,走了一個我分個一兩年惦念著也到頂了。可我這麼點小傷心算什麼呀。你看啊,我們就說陸臻吧,獨子,那書唸的,多好啊,爹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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