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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弧光。
“是我!”夏明朗說。
陸臻馬上收力,慣性帶著他往前衝,腳下踉蹌被視窗的屍體絆到,夏明朗伸手扶住他。
“我開槍了隊長!備用槍沒有消聲器!”陸臻的聲音又輕又急。
“沒關係,戰鬥已經結束了。” 夏明朗拿開夜視鏡。
“哦可是村民?!”陸臻剛剛松下半口氣又提起來。
“他們是客居人,付錢住在寨子裡,本地村民是不會為他們拼命的,所以他也沒呼救。”夏明朗伸手拍了拍陸臻的頭頂,把他拉近輕輕抱了一下。
戰場上最常見的安撫方式——擁抱!
代表,你還活著,我也活著,我是你的戰友,我會保護你。
陸臻終於放鬆下來,呼呼地喘氣,汗水好像慢了半拍才知道冒出來,全身上下都溼透了,額頭的汗滲進眼睛裡,酸澀不已。恐懼這種東西,有時候要過後才會湧上來,腎上腺素過度分泌的症狀一一呈現,肌肉僵硬、心跳過速、口乾舌燥
方才,每一秒都是千鈞一髮,沒有一絲遲疑,沒有一點偶然。死神在天平的中央佇立,一個厘米的偏移,天平的一端就會無可挽回地沉下去,只到地獄。
陸臻慢慢轉頭看向夏明朗,明亮的眼睛在星空下連連閃動,終於遲疑地開口:“你,什麼時候到的?”
夏明朗嘆氣,到底還是記得問了。
“剛剛!”夏明朗說。
“剛剛是什麼時候!”
“你跟他對刀的時候。”
陸臻眨了眨眼睛,沉默了。
夏明朗有點猶豫,他在想,他是應該等一會兒,等這個小豹子張牙舞爪地撲上來怒吼:“你他媽為什麼不救我!”還是當機立斷地扭頭就走,反正現在是戰時,他離開的理由充分。
時間好像凝滯了一樣,在寂靜中被無限地拉長。
夏明朗忽然轉身,心想,得嘞,雖然剛剛死裡逃生是很可歌可泣,只是老子還有事兒要幹,陪你耽擱不起。
“隊隊長”陸臻小聲說。
“嗯?呃?!”
“你哦,是不是,每次我我拼命的時候,你都會在旁邊看著我,嗯保護我?”
“也,也不是!趕上了!”這態度與想象中截然相反,以至於厚臉皮如夏明朗,還是尷尬著不好意思了一下。
“謝謝!”陸臻很認真地看著他,瑩潤的瞳仁中映出滿天星輝。
“謝什麼呀!瞎客氣!”夏明朗禁不住老臉一紅,轉身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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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這是美軍編號,即貝瑞塔(Beretta)公司的92SB…F型手槍。這是半自動手槍,使用閉鎖槍機和延遲反衝機構,單動/雙動模式,使用9mm子彈。是美國軍警制式標配的手槍,英雄本色小馬哥用的應該就是這種槍。
2。
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應該偷偷潛入,救了人之後馬上離開,但是人質們被囚禁多時備受虐待,心理十分脆弱,三更半夜陡然看到陌生人一個個嚇得尖聲慘叫,抖得像攤泥一樣,拖都拖不走。而警方的情報出了大漏洞,這裡不是十幾個人質,而是三十幾個!
夏明朗無奈之餘只能挑了個屋子亮燈,把人帶到光明處先安撫下來。
我們是好人,救你們的夏明朗試圖解釋,少年們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眼中驚疑不定。
真的真的,我是你們家長找來的陸臻從揹包裡掏出一大把零碎物件,張三家的照片、李四爸爸的煙盒這是臨出發前從警方那裡移交來的。不知是陸臻那張臉比夏明朗更有安撫力,又或者是那堆信物起了大作用,少年們漸漸放鬆下來,有些比較活潑精神的開始露出笑意,而更多的則忙於埋頭大哭。
徐知著抵近回防,方進站暗哨,陸臻處理完自己的傷口之後與沈鑫、常濱他們則忙著給受傷的孩子們包紮。有些孩子的傷勢非常慘烈,背上數道流星一樣的傷痕,據說是用筷子扎進肉裡劃出來的,還有一個孩子腳底上被人用燒紅的鐵釘釘出一個M形。不過聽他們說現在能活著的都已經是好的,有些人甚至被剁掉了半個手掌,很快就支撐不住死掉了。
陸臻生性最受不了這種場面,眼睛裡亮閃閃的,已經有點水光。
村裡有老者惴惴地摸過來看情況,在門口被凶神惡煞的夏明朗給唬了回去。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身形結實的中年人提著油燈過來,夏明朗把他堵在門口嘰哩咕嚕說了半天。忽然中年人手上的油燈啪的碎裂,淋淋漓漓地灑到草叢裡,燃起一小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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