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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杯子裡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底兒,只能臨時抬手讓人再給續一點,偏偏撞上常濱那小子不開眼,酒要滿,茶要淺,等徐知著反應過來要攔,他已經滿滿灑灑地給陸臻倒了一玻璃杯。夏明朗看得心裡直樂,一仰頭幹盡杯中水,還特意把杯底亮了亮,表示他涓滴不剩。
一時之間整個場子裡都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盯緊了陸臻,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無可奈何,有人心急如焚。
“哦,那個當然啊,我現在也不是你的教官了,”夏明朗緩緩開口,“如果陸大才子”
“哪兒的話!”陸臻平平舉杯,一口氣悶了下去。
“好,爽快!”方小爺跳到桌子上鼓掌,一不小心把桌子下面的酒瓶踢倒,咣噹一聲脆響把全部試訓的九名新丁全驚得跳了起來,一瞬間操好了武器,排出二二三三的戰鬥隊形。
夏明朗愣了一會兒,看著各人手上的碟子椅子筷子,徐知著的雙手按桌面上,恐怕只要再有一點風吹草動他能把整張桌子都掀起來砸到自己頭上。
“哎,至於嘛,我說過了,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夏明朗的一顆玻璃心被擊碎,極為委屈,眸光纏綿間竟有幾分如泣如訴的脈脈含情,緩緩地掃過那些傷了他的心計程車兵們,只可惜如此動人的眼神,連個響都沒砸出來。
其實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就從來沒說過真事兒呢?
方進終於忍不住,拍桌子笑倒,眾位老隊員一個個捧著肚子笑翻在地上打滾,氣氛一下子鬆懈下來,陸臻他們也終於確定這回真的是他們自己反應過激了。
“可是,您知道的,教官!我是不會因此向您道歉的。”陸臻剛要坐回去,冷不丁看到夏明朗離席走過來,放鬆的身體又在瞬間繃緊,徐知著看到苗頭不對,連忙又把筷子放下了,站到陸臻身後。
“呵,沒事,沒關係!對了,怎麼還叫我教官呢?多生疏啊,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隊長了。”夏明朗的笑容極為動人,眼睛極黑,璨然生輝。
陸臻心想如果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人,一定會從那雙眼睛裡看到諸如善良、真誠、純正等等美好的詞彙。只可惜現實總會把美好的幻象全擊破,陸臻叫了一聲隊長,然後萬分警惕地看著他。
一場尷尬很快過去,氣氛又熱烈了起來,隊員們拍桌子喝酒划拳鬥嘴,喧囂一片。
夏明朗怕陸臻聽不清,又湊近了點,幾乎貼在他耳朵根上問:“剛剛喝了這麼多酒,沒事兒吧!”
“沒問題。”陸臻感覺到帶著淡淡煙味的呼吸從自己面前掃過去,微微皺了眉。
“嗬!”夏明朗做驚歎狀:“想不到你的酒量這麼好!”
陸臻一口氣悶下去差不多半斤高梁,臉上白得嚇人,一點血色都不見,只有眼眶裡一絲紅印。
“還好,一般。”陸臻笑得並不生硬,忽然壓低了嗓子問道:“你剛剛喝的那一杯,是23度的吧?”
夏明朗疑惑地眨了一下眼,轉而恍悟,可是卻臉皮很厚地點了點頭:“是啊,今天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
徐知著聽得一頭霧水,困頓地左右掃過兩眼,看到夏明朗和陸臻都在笑,也就只能陪著嘿嘿笑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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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當天氣溫為23度。
4。
夏明朗說,你們現在是自己人了,於是自己人就意味著從今往後要用“我們”的標準來要求你們,於是訓練難度不降反升。
身為一名菜鳥,尤其是一隻驕傲的菜鳥,當你自己都能目之可及地看到自己與別人的巨大差距時,加班加點就成了不二的選擇。從根子上講,軍營是個極為單純極為勢利的地方,這裡崇尚強者,只憑實力說話,而麒麟基地更是這種風氣的絕對擁護者,所以除了徐知著,其他新丁在合訓的時候根本得不到老隊員的一記正眼,即使陸臻肩上扛著兩槓一星也完全無濟於事。
陸臻本來以為過了初訓夏明朗對他們的態度會好一點,可是後來發現完全如故,而很快的他們在合訓中找到了平衡,因為夏明朗的惡劣有如基本屬性,決不會因為你是新歡還是舊愛而有半點改變。在某次分組對抗,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格鬥天才方進因為隱蔽不力,被夏明朗挑出來一槍爆頭之後又補上九槍“鞭屍”之後,陸臻與徐知著臉如土色地相信——
他們的隊長不是人!
陸臻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強健,但是進了麒麟之後成了瘦子娘們小身板兒,方進脫掉作訓服展示自己有如黑豹一般流暢緊湊的肌肉,然後輕輕鬆鬆把比自己高半頭的陸臻掀倒在地。陸臻陡然發現自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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