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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給夏明朗帶了份吃的,徐知著頗為詫異地看著夏明朗那身便裝,很炫地吹一記口哨:不錯,挺帥的。徐知著主動要求陪床,被夏明朗隨手轟散,自然徐知著也不堅持。加護病房裡還有一張空床專門是給家屬準備的,老宋把夏明朗勸到旁邊先去睡,好歹現在有他們看著,睡一覺晚上好頂班。
這幾天心力交瘁夏明朗實在是累得狠了,再怎麼感覺不放心,一沾枕頭還是昏睡過去,病人探視有時間限制,徐知著他們臨走時陸臻攔著沒讓叫,夏明朗一路睡了下去,陸臻微微偏過頭看著夏明朗,疼痛像潮水一樣淹沒他,每一寸骨頭都在痛,從身體的內部咬出來,沉重的鈍痛讓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陸臻心想這人啊,真是不能起壞心,當初他怎麼嚇唬灰皮帽呢,一轉眼全報應到自己身上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心似蓮花的人才能看到蓮花開,老話說得有理。
燈沒有關,陸臻看到自己眼前越來越黑,胸口好像壓上了一塊大石,怎麼都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模模糊糊的好像失陷在某個夢境裡。他看到熟悉的樓房和熟悉的街道,他看到父親拉著母親的手在他面前緩緩走過,回頭微笑。
烏雲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他想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看到夏明朗向他狂奔而來,他的表情急切,動作卻像被拉長的慢鏡頭,熾熱的爆焰隨著衝擊波在他身後膨脹,穿過街道和樓宇,吞滅車輛和行人。
那些無數次在經典災難片中看到的鏡頭被一幀幀重現。他看到高樓的玻璃碎成一場暴雨,在半空中支張著晶瑩而尖銳的稜角。他看到父親驚恐地抱住母親,而熾流經過後他們的血肉被蒸發,只留下焦黑的骨架。
夏明朗終於跑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身體在著火,火苗從他的面板裡竄出來。陸臻伸出手去,火焰從夏明朗的手掌傳到他的掌心被撕裂的錯覺,熾熱而疼痛,多麼熟悉。
夏明朗在睡夢中聽到陸臻沉重痛苦的喘息聲,一瞬間被驚醒,翻身撲到陸臻床邊。陸臻閉著眼睛在掙扎,額頭上全是汗,呼吸濁重,夏明朗不敢動他,拼命按鈴。醫生一溜小跑地過來看,陸臻已經自己醒了,眼睛茫茫然地張著。
醫生撥開夏明朗好一通檢查,最後半吞半吐地提議,看陸臻現在這情況,是不是給他打一針嗎啡。
夏明朗拿不定主意,只能看陸臻,陸臻愣了一會兒,極慢地點下頭。
那得多疼吶,夏明朗難過地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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