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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著要求冬令營,其中以方進和阿泰的呼聲最盛,完全淹沒了陸臻對熱水溫床的渴望。陸臻一看,得,再對抗下去他就要被樹立為封資修典型了,於是兩手一攤,隨大流吧!
鄭楷家是獵戶出身,據說拿根繩子就能逮狍子,削根樹枝就能叉魚,方進和阿泰睡醒了之後抹抹臉,再拉上沈鑫歡呼著跟著一起出去了。肖準、嚴炎、徐知著三個人打賭用空包彈打兔子,陳默被拉走做陪。陸臻坐在火邊搗鼓自己的儀器,身上莫名其妙地開始覺得有點癢。天太冷,倒是沒有出那麼多的汗,只是硝煙的味道浸在骨頭縫裡散不去,總有一種剝筋蝕骨的疲憊。
陸臻呆呆的看著火說要是能洗個澡就好了。夏明朗聞言一笑,說您真敢想。陸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東西放好,拆了個睡袋裹在身上。
肖大哥與嚴小弟錯誤的估計了7。6MM狙擊空包彈的殺傷力,本來以為是一定要打眼的,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的,說什麼沒打著獵物的就是給狙擊組丟人,中午看著別人吃肉,自己喝湯。可沒想到子彈崩在哪兒都是個重傷,小白毛雪兔也就三個巴掌大,直接被子彈的衝擊力帶著飛起半米遠,過去撿就成了,一準逃不掉。
可是這麼一來,工作難度降低,工作樂趣也隨之降低,而且又是冬天,林子裡的活物本來就少,在這種時候比得就不光是潛伏與觀察力,還要比人品陳默其實是去做裁判的,結果就看著他走著走著抬手一槍,幾百米之外炸開一小團血。
徐知著搖頭嘆息。
這人吶,命吶!
夏明朗收拾完許航遠又收拾裝備,無聊了,翻出個強光手電試了試電量,如獲至寶的拿在手裡晃陸臻,陸臻還累在骨子裡沒脫出來,抬爪子把眼睛蒙上,以示拒絕邀請,夏明朗便拎著手電自己去探洞了。
陸臻趴在睡袋裡眼巴巴的看著夏明朗矯健的背影,果然是狼一般的力量啊可沒想到沒多久夏明朗就從裡面出來了,陸臻詫異:“這麼淺?”
夏明朗走過去像摸小狗似的摸摸陸臻的頭,感慨:“果然,人只要敢想啊!這地就有多大產。”
陸臻從他手底下鑽出來,一頭霧水的瞧著他,夏明朗笑著擠擠眼,非常神秘的樣子。
冬令營林區圍獵的高手們陸續的回來了,鄭老大下的套子裡沒逮著活物,聲稱全讓那些放冷槍的給嚇跑了,徐知著手裡拎了七隻雪兔,後面肖準與嚴炎削棍子扛著一隻狍子。
狙擊組頗得意,尤其是嚴小弟,這小子開局不利,半個兔子都沒撈著見,陳默看著他說:“你算了,我分一隻給你。”把嚴炎鬱悶得不行。回程的路上他還是不甘心,一個人遠遠的掛在隊伍後面走,走著走著總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在觀察自己,狙擊手本能的警覺一下子乍開了,起初還以為是狼,轉身臥倒,瞄準鏡裡套進去一雙黑溜溜正犯愣的圓眼睛
狍子!
嚴炎心中大喜,一槍命中,撲過去手起刀落,完成了此行最大的獵物。所以說嘛,莫怨前因,開張晚不要緊,開張吃三年。
鄭楷沒捉到四條腿的,不過呢,上帝如果關了你的門,總會在哪裡又留下一扇窗,他們在山的另一面找到一個冰潭,在冰面上鑿個洞,那些魚都悶了一冬沒透氣,隨便扔什麼下去都咬鉤,一條條膏肥油厚,放在雪地裡凍得硬邦邦的被揹包繩串成一串。鄭老大一邊抱怨冷槍組驚動了他的獵物,一邊得瑟自己的魚,號稱山魚可比山珍金貴,那叫一個鮮!
陸臻吞著口水眼巴巴的瞧著他,夏明朗走過來指節捏得啪啪響,皺眉:“魚不太會弄啊!”
夏明朗只對有腿的食物有重點研究,小於兩條腿大於四條腿的都不是他的勢力範圍,鄭楷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魚,一出水就凍上的,生吃,絕了!”
“真的啊?”夏明朗兩眼放光。
野外生存可以磨礪一個人也可以改造一個人,有些人吃過生肉之後連牛排都要十成熟,還有一些,他們放開肚子和膽子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而夏明朗明顯是後一種,陸臻看他笑出一口上好白牙,總覺得那上面泛著冷兵器的寒光。
鄭楷把自己的軍刀擦乾淨,在靠近洞口的地方削平了一塊冰面出來剖魚,鄭楷是刀客,最近娶了老婆之後更是從大刀轉向小刀化發展(小刀方便耍,才能更有效吸引美人的注意力,常耍帥,隨時隨地,一生^^),一把95多功能軍刺刀被他耍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鄭楷操刀在手,除腮剖肚去內臟一氣呵成,然後刀尖沿著魚脊大骨一字劃下去,最後切到魚頭處在刀背上輕輕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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