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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銜著煙,說話的聲音便有點含糊不清:“打勾的站右邊,黃牌在左邊,重新整隊!”
他們是軍隊,令行禁止是化入骨血的服從,即使心中充滿了困惑。
徐知著目瞪口呆地看著陸臻走到自己身邊,陸臻苦笑著衝他勾一下嘴角,莫名其妙地認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與其糊里糊塗地活,不如站著死,陸臻朗聲叫了一下報告。
夏明朗轉過眼來看他,意思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臻清了清嗓子有點艱難:“我的體能測試是76位,但是”
夏明朗打斷他:“因為我高興!”
陸臻預感到他會接收到一個四六不著的回答,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四六不著,徐知著下死勁攢著他的手臂,但其實不必這麼擔心,因為他已經被夏明朗給震驚了。於極限之處最冷靜,這是陸臻最大的優點,當一件事用常理不能說明的時候,他會退回來重新思考。
“您的意思是,這個地方的規則是由您的喜好來決定嗎?”陸臻言語平靜,徐知著有些意外,鬆開了手。
“是。”夏明朗毫不避諱。
“那麼,公平呢?”
“公平?”夏明朗笑起來:“你幾歲了啊,這世界有什麼是公平?當一粒子彈穿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問問它,為什麼選了你,不是別人?”
“我認為這不是理由!我今年二十四歲,另外,我一直相信這世界是公平的,至少我不會像您這樣自甘墮落。”陸臻把軍姿拔到最直,昂首挺胸地站立,像一杆修竹。
夏明朗揹著手踱過去,若有所思,戳著陸臻的胸口:“不想留下可以滾,不過,我忽然很好奇,想看看你能怎麼給我一個公平。”
陸臻咬牙,腮邊的咬肌繃起。
夏明朗笑了笑,慢慢走開,上車前回頭掃了一眼:“別以為留下來就萬事大吉了,這才剛剛開始。”
方進領著一群人向左,陳默領著一群人往右,就此分道揚鑣。陸臻沒敢回頭,他總覺得背後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在看自己,可是剛剛與夏明朗對視的那一瞬間,他下定了決心要堅持,因為那輕易可見的不屑一顧,讓他急不可待地想讓夏明朗看看什麼叫軍人的尊嚴。
夏明朗爬上車,鄭楷趴在方向盤上悶笑,夏明朗一時鬱悶:“笑什麼笑?”
“得,別對我兇,想想怎麼哄嚴隊吧!”
“聽這聲氣,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啊!”夏明朗轉過頭。
“哪能啊!”
夏明朗呲牙:“明早上跟我一起出操。”
鄭楷馬上苦了臉:“不是有方進了嗎?這種事別老拉著我行不行啊,我求你了我這人心軟看不得那堆粉嫩小糰子擰巴,祁隊在的時候就折騰我,我一把老骨頭了,我又不是你,心狠手辣的”
夏明朗瞪了他一會兒,眉毛耷拉下來:“太傷自尊了。”
鄭楷不理他,徑直把車開到行政大樓:“頭兒還等著你去交報告呢。”
夏明朗悶悶地下車,鄭楷趴在車窗上招呼他:“隊長,晚上有空去我屋裡喝酒啊,老家捎了點花生來。”
夏明朗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轉過身指著鄭楷,笑容有些無奈。
嚴正嚴大人正站在窗邊喝茶,聽到夏明朗溜邊進來交報告,轉身衝他勾了勾手指,夏明朗不敢怠慢,馬上走到他跟前去,嚴正一把按著夏明朗的脖子把他撳到窗玻璃上:“你小子一下給我趕走這麼多人!!”
夏明朗原本稜角分明的臉被擠得扁平,悶聲道:“他們不太合適。”
嚴正鬆開手,怒氣衝衝:“行了,都趕走吧,趕走吧,老子再也不給你去找人了!”
夏明朗哭笑不得:“頭兒,您至於嗎?”
“人多燒的!你呀我就是對你太好了!你看人老王,就不像你這麼浪費!”嚴正狠狠地瞪他一眼。
夏明朗連忙把擱窗臺上的茶杯遞過去給他:“頭兒,我這兒和他們又不是一個性質。那什麼,明天就月底了,您先消消氣,要不然回家去,嫂子看著又得擔心了。”
“你就不怕被人記恨!”
“至於嗎?我怎麼著他們啦?你看真要這麼不懂事的,那就更不能要了!您說是不?”
“你給我說句實話,這批人裡,有多少能留下來?”嚴正根本不接他這茬。
夏明朗笑嘻嘻的:“咱又不是打群架的,精兵難求啊!”
嚴正無奈地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報告一頁頁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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