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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推杯換盞,相談正歡。蹋頓不認識那個穿白袍的漢人是誰,可是他知道那個白髮老者是誰。蹋頓大吃之下,掉頭去看中軍戰旗,正迎上樓麓得意洋洋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到了樓麓懷中抱著的黑翎令,腦子嗡的一聲響,險些從馬上栽下去。
樓麓和樓班一樣,都傾向於漢人,反對和漢軍作戰,不過樓班和他的父親丘力居不是蹋頓的對手,丘力居在神巫火狐的蠱惑下,把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了蹋頓,樓班只能站在一旁看。而樓麓好一些,他一直跟在難樓身邊,負責指揮難樓的親衛營黑翎衛,卻也沒能掌握所有的兵權,現在他手中拿著黑翎令,那意思很明白,黑翎王難樓把大權交給樓麓,要向漢人獻媚了。
蹋頓知道,自己被難樓那個老狐狸賣了。劉修一出現,難樓就意識到漢人的形勢有了重大變化,改了主意,出賣了袁紹,不想和劉修作戰了,同時為了討好劉修,還把他當成禮物送給了劉修。沒有中軍的兩萬上谷烏桓,僅憑他這一萬多人,根本不可能戰勝劉修。
蹋頓氣得一腦門的黑線,卻來不及想太多,他的前鋒五千多人已經和漢軍攪在一起,中軍也已經開始起動,再遲疑片刻,他要想脫身就難了。他靈機一動,一面向左翼的烏延求援,一邊下令後軍準備衝鋒。他要死裡求生,從劉修的方向逃跑。
號角聲呼呼吹響,一陣急似一陣。
烏延也被這詭異的形勢搞暈了,他聽到了蹋頓的求救號聲,可是他不敢動。一是他看到中軍難樓正在和漢人喝酒,和更遠處蹋頓與漢軍的捨命相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二是他也注意到漢軍中有五千餘騎正在他的正前方,躍躍yù試。那些人雖然沒有他的兵力多,可是他看得出來,那些都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隔著很遠都能感覺到他們的殺氣,自己這一萬多老少相雜的人馬衝上去,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弄不好還會受到重創。漢軍的戰鬥力,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劉修在北疆打的那些仗,他也聽說過,當年在落rì原一戰,愣是把縱橫草原三十年的檀石槐陣斬了。
如今劉修再次來到北疆,和他做對,合適嗎?看看難樓吧,那個老狐狸多麼jīng明啊,如果有贏的機會,他會在陣前和漢人喝酒聊天,卻把蹋頓像爛狗屎一樣的扔在一旁不管不顧?
烏延舉起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順手摘下了頭上的王冠。他覺得這黃金打造的王冠太刺眼了,很可能會吸引漢人的目光,因此來砍了他的腦袋。
烏延猶豫了好半天,跳下馬,躬著腰,一溜小跑的走到難樓面前,臉上笑得像開了朵花兒。“大人,這位是”
難樓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的來意一清二楚。他嘿嘿一笑,很得意的介紹道:“這位就是鎮北將軍趙子龍,是我兒子樓麓的授業恩師,我兒子的武技都是趙將軍教的。”
烏延走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現在卻裝出一副很驚喜的樣子,連忙向趙雲拱手施禮:“原來是趙子龍將軍,唉呀,我仰慕你很久啦。當年你在狼居胥山單騎驚退慕容規的事蹟,如今已經是草原上傳唱的歌謠啦,我一直想親眼看看將軍的英姿,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看到了,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趙雲客氣的笑笑,連忙還禮。
烏延也不客氣,提起酒壺,給趙雲添了一杯酒,又對難樓笑道:“大人,我能不能借你的酒,向我仰慕已久的英雄趙將軍敬一杯酒?”
難樓“撲嗤”一聲笑,抬手扇了烏延一個後腦勺:“小兔崽子,想沾我的便宜就明說,扯上趙將軍幹什麼。趙將軍是什麼身份,會和你這樣的粗人一起喝酒?”
第747章 陣前歡(下)
蹋頓看到烏延像條狗似的湊到難樓跟前,知道大勢已去。…。 …他不再猶豫,帶著剩下的大軍,猛踢馬腹,向前猛衝而去。一萬餘騎,直撲呂布,企圖殺開一條血路,奪路而逃。
劉修密切注意著陣前的一舉一動,如今他不需要千里眼,也能把陣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蹋頓的戰旗一動,他就注意到了。
“文遠,換旗!”
“喏。”張遼興奮的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大纛交給許禇,舉起一面小些的戰旗,跟著劉修向右側的大陣走去。
劉修端坐在馬上,身上繡著朱雀的大氅隨著戰馬的腳步顫動,如同跳躍的火苗。他來到右軍大陣,勒住戰馬,目光一掃,看到了一個熟人,心念一動,輕喝一聲:“謝廣隆?”
目光一直盯在劉修身上的謝廣隆大喜,輕踢戰馬,向前一步,躬身抱拳:“末將在。”
“你在鎮北將軍麾下?身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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