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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感激不盡了。”
敦武語塞。
“另外,要說漢奸之名,我閻柔真是承當不起。”閻柔忽然轉過頭來,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敦武:“你不惜用無辜的性命去換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漢奸。”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不是,我是,我是漢奸,行了吧,求求你了,把藥吃了吧。”敦武順著閻柔的話音說著,捧起藥碗送到閻柔的面前,忽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閻柔盯著他的眼睛,露出殘忍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你曾經用我們兄弟的性命去換的貴人,現在是最大的漢奸。”
敦武的身子僵住了,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狠厲,他盯著閻柔的眼睛,同樣一字一句的說道:“子玉,你恨我,我不怪你,哪怕你殺了我,我也認了。可是,你不能誣衊我的故主,否則我絕不饒你。”
“從那次你丟下我們兄弟開始,我就沒有再指望你。”閻柔的眼神淒冷,面帶不屑:“你就在幽州,為什麼不去草原上看看。你那位故主的後人現在又成了貴人了,你去投靠他,高官厚祿不在話下,只是等你也成了漢奸,不知你的高徒是不是也如此憤怒。”
敦武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直彎著的腰慢慢的挺直了,眼睛盯著閻柔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好半天,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寒聲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不用那豎子動手,我自會取他人頭,送到大將軍墳前謝罪。”
“哈哈哈”閻柔不屑一顧,放聲大笑,只笑了幾聲,嘴裡又溢位血來,聲音變得嘶啞無比,卻還是斜睨著敦武冷笑不己,神情極其快慰。
敦武愣了片刻,輕輕將藥碗塞到閻柔的手裡,冷聲說道:“閻子玉,你現在更不能死了。我會去草原,如果是你胡說八道,我會親手殺你,如果如果確有其事,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殺了他。”
閻柔猶豫了片刻,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反手將藥碗砸在地上,用手一抹鬍鬚上的藥汁,冷笑一聲:“敢不奉陪。”
敦武靜靜的看著閻柔喝了藥,閉上眼睛靜靜的睡下,這才轉身出了門,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向前院走去,緩慢的腳步沉重無比,整個人竟似突然老了幾分。
他走過喧鬧的中庭,站在雨廊的陰影裡,看著賓主談笑風生的堂上,臉上卻沒有一絲絲笑容,微眯的雙目中射出凌厲的寒光,然後迅轉身從側門出了院子,直奔精舍。
劉備正在屋裡換衣服,為馬上將要開始的飲宴做準備。這次是毛家的慶功宴,盧植和李定都在,說不定會當庭評說諸生,這兩人一個是涿縣的驕傲,一個是手中掌握著舉薦實權的大吏,不管是誰,只要能得到其中任一個人的一句好評,以後在涿縣都能傳說開去。劉備深知這是個機會,自然不敢輕輕放過,他不僅希望能得到好評,更想找機會問問李定,他的眉毛究竟怎麼了,以至於那天給他那麼一個難堪的下場?
看到一臉冷漠的敦武,劉備愣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行禮。他聽劉修剛剛說過,今天能打敗閻柔,主要就是因為這位武軍候早上指點了他一個時辰。
“軍候光臨,有何指教?”
“劉修在不在?”敦武雖然對劉備印象不錯,但此時此刻卻沒什麼心思和他說話,直梆梆的問道,同時目光向屋裡一掃,沒看到劉修的身影,立刻皺起了眉頭,語帶不快的說道:“他去哪兒了?”
劉備被他語氣中的不快搞得有些不安,連忙解釋道:“大兄剛剛去谷裡了,請軍候稍息,我這便去叫他。”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敦武轉身就走,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院外。劉備看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早就聽毛宗說過武軍候有個外號叫鬼手,出招迅猛無比,沒想到他走起路來也這麼快。可惜,這樣的高手怎麼沒成為自己的老師,偏偏去教劉修呢?
劉備暗自嘆惜了一聲,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敦武來到山谷之中,正待轉彎,迎面竄過一個人影,他連忙閃身避在一旁,只見那人抱頭鼠竄,狂奔而去,快得有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他吃了一驚,定睛一看,這個狼狽不堪的傢伙正是劉修,他正待舉手叫住劉修,背後又有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皮甲,頭戴青銅胄的人舉著一口環刀,從他身邊一掠而過,一邊猛追一邊大聲喝道:“禽獸休走,吃我一刀。”
敦武愣了一下,聽出聲音正是毛嬙,不禁吃了一驚。他連忙喝道:“姑娘!”
毛嬙已經衝出幾步遠,聽到敦武的聲音,連忙停了下來,轉身掀起面甲,露出緋紅的臉,怒氣衝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