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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劉修老臉一紅,佯作不屑的說道:“就憑你這樣子,我也能猜得出,你那姊姊不是無鹽,就是嫫母,老子才看不上呢。”
“嘿嘿嘿”毛宗摸著下巴,不怒反笑:“你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啊,你罵我沒關係,可是罵了我姊,嘿嘿嘿你麻煩大了。”
“且——”劉修拉長了聲音,以示不以為然,心裡卻想起了那女子用木屐砸他時的神情,心中暗道,毛宗的姊姊不會就是那個暴力妞吧?他摸了摸懷裡的錦襪,忽然有點覺得冒失,這是不是無意間又給自己惹了禍事?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古人誠不我欺。
第018章 算術題
劉修在惴惴不安中過了幾天,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潑婦罵上門來的情景,這才安心了些。/。26dd。Cn/盧敏去縣城一直沒有回來,盧植也沒有讓人來叫他,他便自己學習,把《論語》和《孝經》通讀了幾遍,有公孫瓚和劉備在一旁輔導,雖不敢說已經精熟,但終究心裡有些底了。
原因很簡單,公孫瓚等人的學問其實並不比他強多少。公孫瓚勉強能把字句全部通順了,劉備和毛宗卻是連全文都不通,有些字還是連蒙帶猜的,搞得劉修都不敢說自己已經把《孝經》全文背下來了,生怕遭忌。
於是乎,劉修決定與民同樂,放下書本,和這三個壞學生一起去練練武,騎騎馬,摸摸魚。除了他們之外,那幾十個同學之中大多也是同路人,一聽說去玩耍,只要招呼一聲,馬上就擁來一大幫。此情此景讓劉修有些懷舊,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他經常在宿舍走廊裡叫一聲“一缺三”,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能湊起一套班子,度之快,與現在這些同學不遑多讓。
可見古往今來,真正愛讀書的人總是有限的,大部分都把讀書當成差事。
等到參加了幾次集體活動,劉修感覺到了不少的差距,這些同學以北邊人為主,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武人,大多都騎得馬,拉得弓,他雖然人高馬大,力氣也很出眾,但是一上馬,兩腿無依無靠的垂在馬腹旁,那種無力感立刻湧上心頭,只能使出渾身力氣夾著馬,緊張得直冒虛汗,更別提放馬賓士了。
與他的狼狽相比,公孫瓚一下子成了最耀眼的明星,他不僅馬騎得好,還能在飛馳的馬背上拉弓射箭,十能有五六中,在眾人之中可謂翹楚,再加上長得一表人材,很快就有人給他起了一個諢號:“白馬郎君公孫瓚。”
郎在這個時候是一個很受人歡迎的稱呼,因為郎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指宮裡的郎官們。能做郎官的人,要麼是官宦子弟——依大漢律,二千石以上的官員任期滿三年以上,就可以任子弟為郎,要麼是年輕俊傑——各郡國推薦上去的孝廉、茂才、明經之類,或是太學裡策試高第的太學生,再不然就是西北六郡精於騎射的良家子,這些人離皇帝近,仕途機會多,是不言而喻的官員預備役,一旦有機會外放,至少是個縣令,甚至有可能直接做到千石以上,是很多人羨慕的物件。
劉備和毛宗也成了月亮身邊的星星,在同學之中甚得榮光。毛宗是東道主,也騎得馬,拉得弓,雖然有些紈絝,卻是個豪爽的人,很快與大家打得火熱。劉備相對而言比較弱勢一點,他的家世既不能和毛宗相比,身手也和他差得一大截,但是他也有他的長項,他看到誰都能客客氣氣,姿態放得很低,換句話說,他很有人緣,幾乎所有人都願意和他來往。
看到這些,劉修不得不承認,劉備以後能成就一番事業,的確有他的道理。
劉修湊不上這熱鬧,眾人在一起遊戲的時候,他要麼在一旁看著,要麼自己回到宿舍看書,倒不是清高,而是怕自己露出破綻。這些人以後大部分是要在涿郡任職的,他既然沒有想留在這裡展的計劃,當然沒興趣著意去和他們結交。
意氣風的公孫瓚卻沒有忘記他,經常把他連拖帶拉的從屋子裡拉出來,推到他那匹白馬上去,教他怎麼去感覺馬的動作,配合著馬前進時的韻律調整自己的平衡。他對劉修說,你的力氣大,夾住馬肯定不成問題,只是你現在有些緊張,夾得太緊,馬不舒服,它就會亂動,等你放鬆下來,力道用得恰當的時候,它就好多了。
有了公孫瓚的教導,劉修慢慢能騎在馬上小跑了,只是雙手還不敢放開,更別提象公孫瓚他們那樣射箭了。他不由得想,哪天到涿縣去找個鐵匠打副馬鐙,這玩藝簡單高效,自己一定用得上。
趁著得空的時候,劉修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公孫瓚他們,公孫瓚一時沒搞明白,有些不以為然,毛宗也沒當回事,大大咧咧的說道,幹嘛要去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