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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差,傷亡遠遠大於斬獲。
槐縱臉色越發的陰沉,他看看正迅猛攻擊的鹿破風等人,再看看堅持不懈的攻擊前進的夏育,翻身下馬,決定帶著最精銳的親衛營去撕開夏育的防守,儘快解決戰鬥。
“大人,你的腿”親衛將連忙攔住了他。槐縱被劉修打斷了雙腿,現在雖然已經基本復原,行走無礙,但和從前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這個時候上陣,很可能會引發舊傷,一旦在陣前舊傷復發,誰來指揮戰鬥?
“滾開”槐縱急了,伸手去推親衛將,親衛將雙足釘牢地面,咬著牙不肯讓。槐縱兩眼一瞪,拔刀就要砍他,親衛將急聲道:“大人,你現在雙腿不能用力,連我都推不開,還怎麼下去戰鬥?大人,你應該在這裡指揮,破陣的事,你交給我。”
他一邊把胸脯拍得咚咚響,一邊招集了二十個親衛,槐縱吐了口粗氣,有些不甘心的點點頭:“快去,殺了夏育,我賞你二十個漢人奴隸。”
“是”親衛將大喜,轉身衝向了激戰正酣的戰陣。他們都是槐縱身邊最精銳的戰士,大多受過槐縱的指點,武技非一般的戰士可比,一加入戰陣,立刻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力,原本堅固的漢軍戰陣立刻搖搖欲墜,有破陣的危險。夏育不敢怠慢,立刻派出親衛,將他們擠了出來,雙方各不相讓,殺成一團,血肉橫飛。
槐縱見攻勢受挫,咬咬牙,再派上二十名親衛,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撕破夏育的防守。
夏育也派出了最後的力量,拼死抵抗,寸步不讓。
山谷中號角聲、戰鼓聲混在一起,烏桓人、鮮卑人和漢人的喊殺聲響成一片,各種武器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慘叫聲此起彼伏,亂成了一鍋粥,誰也看不清周圍的形勢如何,只知道向一個方向廝殺。
真正能看清的只有還站在山坡上的槐縱,在派出四十名親衛之後,他身邊只剩下了十名身披鐵甲的親衛警惕的看著四周,雖然他們身邊全是自己人,漢人也好,烏桓人也好,最近的也在十幾步以外,但他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槐縱武技驚人,但是他腿傷未愈,眼下戰力最多隻有平時的一半,平時負責保護他的五十名親衛現在只剩下了兩成,不由得這些親衛不小心應付。
更重要的是,剩下的這十名親衛大多是些新人,上次在鳴雞山遇伏,至少有二十多親衛被殺或被俘,被俘的後來都跟著槐縱逃了回去,被殺的卻再也活不過來了,槐縱回到草原後,又補足了五十人。
能成為槐縱的親衛,那是僅次於成為檀石槐親衛的榮譽,是勇士的象徵,但是一想到槐縱這樣的無敵勇士都被人生俘並且打斷了雙腿,這些新丁們對那個叫劉修的漢人更多了一份神秘感,上次在寧城外,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近距離體驗了那人在兩千多鮮卑騎士的眼前突襲生擒風裂的驚險大戲,讓他們對劉修的畏懼更是達到了聞修色變的地步。
現在劉修雖然在百步之外,卻依然讓他們緊張不已,生怕那個殺神一般的漢人突然出現在槐縱身邊。他們豎起了盾牌,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小心的注視著目力可及距離內的每一個可疑的人,只是他們大多沒有親眼看到劉修,眼前又是人頭攢動,勉強能從衣甲上看清烏桓人還是漢人,但要想認出哪個是劉修,卻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讓他們更加緊張。
槐縱看出了親衛的緊張,卻無可奈何,說實在的,他心裡也並不輕鬆。劉修幾次展現了他那近乎鬼魅的手段,實在讓人不能不緊張。槐縱一面焦躁的看著山坡下的戰局,一面提足了十二分的小心,特別是從東面殺來的烏桓人,生怕劉修突然從裡面冒出來。他本能的讓十個親衛站成三排護在他的面前,最外圍五個,中間三個,最內層兩個,自己也拔出了戰刀,小心戒備。
裂狂風遇到了同樣的問題,面對長矛三重、列陣而戰的漢軍,他就像一隻兇猛的豹子面對一隻雖然小卻渾身是刺的刺蝟無從下口,狹窄的山道讓他的兵力優勢根本施展不開,騎士們無法衝鋒,被迫下馬步戰,攻擊前進,這是以已之短攻敵之長,打得非常窩火,現在又聽槐縱說對面來了援軍,他的冷汗立刻下來了,黑臉變得煞白。
他和槐縱包圍了夏育,夏育同樣和剛來的援軍包圍了槐縱,殺了夏育,最多隻能償風裂一條命,可是如果死了槐縱,他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裂狂風急得跳腳,卻沒有其他辦法,除了下令加緊進攻之外,無計可施。而漢軍聽說援軍到了,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一個個精神抖擻,越發沉得住氣,互相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殺得鮮卑人損失慘重,一具具的屍體倒了下來,擋住了鮮卑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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