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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於殿中,這樣的榮耀,就算是陳留也沒有過吧。”
大家發出一陣輕鬆的笑聲,匈奴人雖然聽不懂漢話,要等翻譯轉告,可是他們聽到劉修誇匈奴人,也覺得非常有面子,雖然金日磾和他們屁關係也沒有。
“由此可見,我認為地震這種事情,與地形的關係更大一些,而與人事搭不上什麼邊。”劉修丟擲了他的論點,還沒來得及細分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站了起來:“敢問大人,如果說天災與人事無關,那天人感應之說豈不是虛妄之言?”
“敢問你是”
“晉陽王柔。”
劉修點了點頭,他剛才特意只說王允,就是想挑一挑晉陽王家的神經,這王柔果然第一個跳出來了。他點了點頭,示意王柔先坐下,然後很客氣的問了一句:“敢問王君,如果說地震是人事所引發,那麼敢問王君,是不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就不會地震?”
王柔語噎。
“那我再問你一句,如果地震真是上蒼為了提醒當政者,那為什麼責罰的卻是普通百姓?夫子說,苛政猛於虎,普通百姓是苛政的受害者,上蒼要提醒實行苛政的當政者,自然是要為普通百姓鳴不平,可是為什麼他要用地震這種傷害普通百姓的手段來提醒當政者,而不是直接把災民降到當政者頭上?”
劉修換了個輕鬆的口氣,笑著對大家說道:“就比如我喜歡吃酒,一飲千石,卻讓滴酒未沾的王君醉得一塌糊塗,不僅吐得昏天黑地,人前顏面盡失,第二天還要宿醉頭疼,雙目瞑瞑,你們說,這是不是有些不公?”
眾人大笑,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為之一鬆,就連王柔也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劉修趁熱打鐵,又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多數人都認為地震和人事有關,是上蒼對當官的警示,可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未必就一定是真的。就像鮮卑人都說檀石槐是投鹿侯的兒子,可是實際上投鹿侯並不這麼認為一樣。”
眾人再次大笑,特別是匈奴人笑得聲音特別大,他們大多知道這個事情。
“再比如說,大家都認為天圓地方,可是我現在告訴你們,這地並不方,而是一個球,你們相信嗎?”
“球?”聽到這個奇談怪論,大家都開始交頭結耳,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大聲說道:“劉大人,這大地明明是平的,怎麼能說是一個球呢?”
劉修擺擺手,示意議論紛紛的人們安靜:“其實這個道理,張平子已經有過詳細的論述,他的文章已經被蔡先生帶到學堂來了,馬上請蔡先生給大家講一講,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個問題,有人說日為父,月為母,地為子,既然日月這對父母都是圓形的,為什麼大地這個孩子卻是個方的?難道一對牛能生出一匹馬來?這不是比檀石槐的來歷更可疑嗎?”
眾人再次忍不住噴飯,那些有學問的讀書人不好意思笑得和匈奴人一樣大聲,卻又為劉修這個比喻叫絕,雖然覺得他有些胡說八道,一時卻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劉修見好就收,請蔡邕給大家講一講張衡關於論述大地是圓形的文章。蔡邕有過目不忘之能,他先把張衡的文章背了一遍,然後開始解說,這其中又加了一些自己思悟所得的理解。張衡的文章比劉修的比喻可文雅多了,那些書生們一邊品味著張衡優美的文筆,一邊聽蔡邕的解釋,如飲醇酒,不知而醉。那些匈奴子弟可就暈了,他們只聽到之乎者也,卻什麼也聽不懂。翻譯只能翻譯出大意,要想準確的表達出張衡文字的美妙卻萬萬不能。
既然一直以為大地是平的都是個假相,那地震與人事有關為什麼不是一個謊言?也許正如劉大人所說,地震只是與地形有關,多山的地方多地震,而與人事沒有什麼聯絡。
在蔡邕和劉修互相配合的講解中,大家不僅對地震帶來的恐懼慢慢的消散了,而且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一堂用理xìng邏輯來破除似是而非的成見的批判課。這堂課很新鮮,但是這種方式卻更容易讓人接受,大家席地而坐,不分什麼尊卑座次,有什麼問題可以當場發問,由主講的先生當場解答,互相之間還可以辯駁,氣氛輕鬆而活潑,思路活躍,不時的有讓人讚歎的妙語出現。
不知不覺,月已偏西,lù水深重,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帶著各種新奇的知識和辦法進入夢鄉。
劉修有著良好的作息習慣,雖然睡得很遲,可是第二天還是準時醒了。風雪卻困得不成,趁著早涼,還蜷縮在chuáng上睡得正香,嘴角掛著甜mì而羞澀的微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劉修沒有叫她,自己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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