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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繪事與佛經有異曲同工之妙,皆重在一悟字。如果資質太差,不能悟出其中道理,就是先生講得爛熟,你也是領悟不了的,枉費了我工夫。”
袁徽氣得無語,只得咬牙忍著。“請先生指點門徑。”
劉修託著下巴,愁眉苦臉的想了好一會,突然一拍大tuǐ,“袁美人,我來問你,陛下與袁本初誰者為美?又美在何處?”
袁徽被他嚇了一跳,再聽到這個問題,更是啼笑皆非,她甚至覺得劉修今天是故意來拿她開心的了,這是教繪事嗎?
“先生,這有助於繪事嗎?”
“當然有,我剛才說過,你要想畫出最美的人,就應該先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最美的,要不然就算你的筆墨再精湛又有何用?你難道想做一個畫匠,只為如實描繪出人的面貌?”
袁徽訝然的看著劉修,她隱約覺得劉修這句話有道理,他是在說繪事,但是他顯然不認為畫匠所畫的畫不足以稱為繪事。她迅速的思考了片刻:“先生的意思是說,筆墨章法,皆是枝末,唯有心中所悟美醜,方是繪事高下之真諦?”
劉修用手中的yù如意一敲案几,讚了一聲:“然也!”隨即又後悔了,生怕力氣太大把yù如意給砸了,想檢視一番,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掩飾的乾咳了一聲,接著說道:“你頗有慧根,又有不錯的根基,就不要從低處著手了。你且說說看,陛下與你大兄袁紹誰美,又美在什麼地方,想通了這個問題,我再教你下一步。”
說完,他站起身來,將yù如意往腰間一掖,自顧自去了那些收藏秘書的藏書室。袁徽雖然懷疑他是敷衍她,卻不敢說什麼,連忙拿了鑰匙,開啟櫃子,任由劉修自己翻閱。
劉修老實不客氣的要來了目錄,從上面一項項的查過去。袁徽呆在蘭臺大概也沒什麼事,huā了不少功夫在整理蘭臺收藏的秘書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帳目做得很有條理。劉修大開眼界,不僅在上面看到了各種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古籍,還看到了諸如隕石之類的東西,至於各地收集來的祥瑞或災異等異物也不在少數。
劉修看到了關於那枚指環的記錄,正如蔡邕所說,那條記錄十分簡略,很難分辨是不是指他手上的這隻指環。他看了很久,才開始瀏覽蘭臺所藏的珍寶。
蘭臺是皇家圖書館,不僅藏有詔書、奏疏、律令,還藏有從各地進獻的典籍、祥瑞和災異,包括隕石一類的東西都藏在這裡,班固就曾做過蘭臺令史,在這裡寫出了第一部斷代史《漢書》,後來隨著數量的增多,相關的諸多檔案都改藏於東觀,只有這類神秘難明的東西還藏在蘭臺。
蘭臺原屬御史府,由御史大夫屬下的御史中丞負責,蘭臺令史具體管理,後來宦者勢力增強,宮中各署逐漸被宦者所佔,蘭臺也不例外。袁徽因為學問好,進宮後就到這裡做了女shì書,被封為美人後也一直沒有離開這裡。不過這裡所藏之物說起來都是珍稀之物,但是除了獵奇者之外,大部分對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這裡也很少有人來。
劉修當然也不怎麼信那些神道道的東西,不過有手上的指環在,他也不能完全掉以輕心,這個指環如果真是宮中失物的話,那它在宮裡也被當成廢物一樣放了幾十年,有誰知道它有如此功能呢。就算它只是一個資料貯存器吧,不僅在這個時代可以算得上神器,就是在他那個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紀也絕對算得上先進和新cháo。
既然如此,誰又能否認這個蘭臺所藏的東西都是故nòng玄虛的產物?
劉修打量著那一塊塊隕石,撫mō著上面奇怪的huā紋和一個個氣泡,如同徜徉在古玩市場,又回到了在魚龍hún雜的攤子前淘寶撿漏的時光,剎那之間,恍若隔世。他拿起一件件藏品,猜測著可能的用途,看著上面的huā紋,猜想是不是什麼符文。
袁徽站在遠處,眯起了眼睛,用餘光注視著流連忘返的劉修,恨得牙癢癢的。她雖然不否認劉修所說的可能是真正的道理,但是劉修不肯從筆墨技法開始教起,一開口就是玄奧難明的道理,顯然有故意為難她的意思在裡面。不過,袁徽並不擔心這些,她相信以自己的聰慧很快就能分析出劉修的技法,她並不打算在繪事上超過劉修,但是超過其他人,比如宋皇后卻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想到生了孩子之後反而失去了天子寵愛的宋皇后,袁徽就禁不住的想表示一下不屑,那個女人自以為是扶風宋家的後人,祖上曾經出過貴人,出過王妃,可是她太笨了,顯然配不上那個曾經顯赫的家族。如果不是她現在生了一個皇嫡子,天知道她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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