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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徵鬱悶的嘆了口氣。單于老了,沒有匈奴人的血性了,被人這麼侮辱,連大巫師都發怒了,他居然還不敢發作。由這樣的人領導匈奴人,匈奴人怎麼會不越混越差呢。
呼徵是個有心計的人,他從來來往往的商人口中聽說了不少漢人的事,知道現在的漢人不是以前那個強大的王朝了,他們內部發生了很多的事,他們的大皇帝殺了很多有用的人,只是他不知道漢人現在究竟衰落到了什麼地步。
每次他向單于提起這些意思,單于總是教訓他,你知道什麼,你只看到美稷的這千把兵,你只看到幷州北部的這些漢人,可是你知道幷州在大漢算什麼?這片土地在我們匈奴人看來是天堂,可是在大漢人的眼裡,這只是不起眼的一塊地方罷了。我們匈奴人有五六十萬人,最強大的時候有百萬人,可是你知道過了太行山的冀州有多少人?冀州一個州的人口就比我們所有的匈奴人加起來還要多。
呼徵知道,單于從心底裡怕漢人,他從記事起,就聽祖母抱在懷裡說漢人大破北庭的故事,因此對竇家的子孫十分敬畏,竇統做雁門太守的時候,他從來不敢和竇統有什麼衝突。可是他忘了,竇家現在已經成了大漢的叛逆,竇統先是投奔匈奴人,現在更是投奔了鮮卑人。
呼徵相信漢人已經不如從前了,但是他不知道漢人究竟衰落到了什麼地步,特別是十年前漢人把東羌人滅掉的事情讓他吃不準,看起來似乎漢人就和一頭日見瘦弱的駱駝一樣,雖然不如從前,但是比匈奴人這匹駿馬還是要大很多。
呼徵向那些從洛陽回來的兄弟打聽過,但是那些兄弟在洛陽只知道吃喝玩樂,根本不知道該看些什麼,他們的嘴裡只有洛陽的雄偉,只有漢人女子的美貌,只有漢人皇帝的奢侈,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呼徵看不起他們,他決定親自去洛陽看一看,所以主動要求到洛陽去做侍子。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需要到洛陽去做人質的,他的母親,單于的閼氏就苦口婆心的對他說,單于年紀也大了,雖然身體還好,但又有誰說得準哪一天上蒼就要讓他回去呢。如果他走了,你卻在洛陽,別人做了單于怎麼辦?
呼徵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危險,右賢王羌渠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對手,羌渠以為他和張修暗中的交往能瞞得住所有人,其實他早就知道,他只是不說而已。按照匈奴人的繼承順序,他這個左賢王搶在羌渠前面,只要他不死,羌渠就沒有任何機會。
但是他相信,單于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身體那麼好,再撐幾年肯定沒有問題,他要想到洛陽去看看漢人的虛實,就應該儘快去,去得越遲,風險越大。
那現在要不要和劉修分個輸贏呢?呼徵拿捏不定。雖然大巫師說要用鮮血來洗涮恥辱,不過他知道,那只是大巫師接受了閼氏的禮物後給他機會的說法,他如果不出兵,大巫師自然還會有其他的說法。打與不打,主動權不在大巫師,而在他。而他卻一時下不了決心。他是一直想著與漢人決裂,可是機會真的擺在了面前的時候,他又有些猶豫了。
“左賢王,大事不好。”親衛百夫長哈圖闖了進來,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呼徵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扯過虎皮蓋在身上,同時蓋住了兩個女人赤裸的身體,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事?”
“大大巫師歸天了。”
呼徵一愣,緊跟著一躍而起:“你說什麼?”
“大巫師歸天了。”哈圖欲言又止,目光中透著掩飾不住的驚恐。呼徵隨即意識到,大巫師可能不僅僅是歸天這麼簡單。他盯著哈圖,張嘴想問,卻又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慌,生怕問出一個他接受不了的結果。
“大巫師”哈圖的聲音越來越低:“遭了神譴。”
呼徵的腦子“嗡”的一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一鬆,裹在身上的虎皮掉在地上,他的聲音沙啞,就像是被用鈍刀子割過一樣:“神譴?”
哈圖木然的點了點頭,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滴在火苗上,燒得旺旺的木頭突然跳出了一個火花,“啪”的一聲炸開。
單于面色煞白,端詳著大巫師的屍身,雖然嘴角的血跡已經被擦掉了,但是死前的痛苦還清晰的保留在大巫師的臉上。單于覺得手腳有些發麻,他正在大帳裡和閼氏商量該怎麼解決白天和漢人發生的衝突,是態度強硬一點還是讓一步,閼氏說,大巫師都說了,你還猶豫什麼,必須讓漢人給呼徵道歉,呼徵以後會是匈奴人的大單于,如果這麼被漢人侮辱了,以後還怎麼統領部眾。
單于很猶豫,他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大,但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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