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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衝也自持身分笑呵呵道:
“好,英雄果真出少年!小老弟既能替侯爺爭個面子,也為老哥哥打頭陣,這個情份我收下了,以後絕對有你的好處!”
李色塵正色作揖道:
“老哥哥!您這頭神獒可否借我對付那條巨蟒?光憑我一個人難以力敵人、蟒一體!”
許衝表情一愣,立即掠至神獒面前用手輕撫其額,神態十分恭敬,令李色塵有點驚愕不解,感覺那頭神獒好像是許衝的主子。
神獒輕吠一聲,隨即奔至李色塵左側親匿地舔其左掌,再咬其袖迎向婼靈及那條巨蟒而去。
許衝尷尬輕嘆道:
“侯爺,神獒平常不易讓陌生人靠近,有時候還不聽老夫指揮,卻對小老弟表示親匿,可見小老弟並非泛泛之輩!”
嫪毐精神抖擻哈哈大笑道:
“許老,難怪小塵說過好戲要開鑼了,這場人與人、蟒與獒的爭鬥即將開打,原來都在其算計之中,本侯得此英才,還有什麼大業不成的道理!”
許衝奉承道:
“侯爺眼光如炬判事聖明!這個小塵老夫愈看愈討人喜歡,老夫就從旁掠陣,以防有失。”
話畢,許衝朝著護衛揮手示意,所有護衛迅速再退開十丈,騰出了二十丈的空間。
李色塵攜著獒犬和蠟靈及那條巨蟒對峙,所有護衛人人屏息以待,欲瞧這場人、獸的龍爭虎鬥。
第三十四章盡付東流
寒山幾堵,風依削碎中原路。
秋空一碧無今古。
醉袒貂裘,略記尋呼處。
男兒身手和誰賭?老來猛氣還軒舉。
人們多少閒狐兔?月黑沙黃,此際偏思汝。
烏雲密佈,春雷悶響,霍然間下起濛濛細雨,矇昧景象更增添李色塵和婼靈殺伐之前的肅殺之氣,而眾護衛雖然退出約二十丈遠距離,乃感受到雙方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李色塵不亢不卑道:
“閣下以不過三十歲之齡,能躋身‘魔門’五大護法之‘水魔神’實屬不易,若能勸說貴門主投效嫪侯爺共謀大業,侯爺必能既往不究。”
婼靈恨聲道:
“乳臭未乾的毛小子!老夫已近耳順之年,豈會被你三言二語所蠱惑?身為刺客,一擊不中已抱必死之心,就是戰死也絕不求饒。那嫪毐居然同意你出來應戰,豈不太小看老夫了,難道秦國已無能人?”
李色塵輕抹臉上雨滴,笑吟吟道:
“學無老少,達者為師!閣下所擁有的貴門鎮山魔器‘白骨魔鏢’就是毀在我的手裡,你剛才不是嚷著要報仇嗎?”
婼靈聞言先是一呆,轉而雙眼迸射凌厲殺機,陰陽怪氣細聲斥喝道:
“好小子!你是何方神聖?竟能毀了三隻‘白骨魔鏢’?又敢強行出頭前來送死!”
李色塵習慣性地摸撫左臂“玉魔手”,裝成一副嘻皮笑臉的表情,用手指著鼻尖,講話故意像腮邊塞了二個胡桃般口齒不清道:
“他奶奶個熊!你的照子也不擦亮一點本少爺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李色塵是也也就是‘道門’祖師爺江湖送我一個渾號叫‘玉魔手’!”
婼靈一見李色塵的舉止談吐,居然是一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模樣,一開口就是罵人的髒話,心中就有氣;若與這種三流貨色過招簡直有辱“魔門”尊嚴,隨即怒斥道:
“混帳東西!你這個小癟三,也敢在本座面前耀武揚威?嫪毐派你這種人來應戰,對本座是天大的侮辱,饒你不得!”
婼靈口中怒罵,暗中卻已勁凝右掌,凌空隨手一攫雨珠,凝聚成一支箭握於掌心,隨手一擲,快若閃電直奔李色塵的胸膛而去,雙方間距不過一丈,不禁令人暗捏一把冷汗。
李色塵曾吃過這種暗虧,豈會再重蹈覆轍?立即伸掌化爪凝上一層霜氣,攫住那支水箭,瞬間化為冰棒,隨手往嘴裡一送,居然咬得聲聲脆響。
眾護衛見雙方一來一往以絕臻玄功暗中較勁,剎那間可能就會要人命,皆睜大眼睛眨也不眨,以免錯失如此精彩比鬥。
李色塵故意啐出了冰屑,再抹一把嘴,手中拿著剩餘半截冰棒揶揄道:
“太難吃了!戾氣太重,有一股腥臭的‘氣’味,令人難以下嚥,你要是不信就請你自己嚐嚐!”
李色塵說畢,隨即將半截冰棒丟擲,若矢箭直射蠟靈而去。
婼靈冷然道:
“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居然敢對本座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