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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真義正嚴辭道:“二弟,咱們欲殺一個人,不論其身分的貴賤,也要讓對方死個明白。‘墨家’雖然分成兩派,但咱們‘別墨’仍秉持祖師爺的遺訓,而本家則早巳離經叛道了,所以我們才是正宗!”
語音旋落,呂真和呂欽兩兄弟持劍欺前數步,腳踩前弓後箭彎腰之姿,與李色塵對峙,而後面另二名劍手立即彈身踩上他們的肩膀,飛躍而出,劍劈李色塵;李色塵輕易一閃,那兩名劍手一劈落空隨即落於李色塵後方,堵住其退路,打算不讓他活著走出暗巷。暗巷窄小,三尺銅劍反而掣肘難施,而李色塵手持四尺樹枝更難施展,立即折斷成兩截,左右分持。
這五名劍手雖知李色塵的內力渾厚,但小靦其手中的二截樹枝,皆想哪能比得上銅劍的銳利?故聯手發動凌厲攻勢。
四名劍手或劈或刺布成一片劍網,欲求一招斃敵,而呂真迅速掠至牆簷之上,蓄勢以待,慎防李色塵騰空竄逃,可謂合作無間、萬無一失的狙殺策略。李色塵冷靜如恆,立即掠身左栘,如閃電般切進兩名劍手之間,以手中樹枝左右開弓,精準地敲點在兩柄劍身側面,再趁勢往前一帶,融和他們的力道,撞擊在另外二柄飛斬而來的銅劍之上,震得兩名劍手連連顛退數步,使得本是嚴密的劍網隨即瓦解,變招之快,令他們措手不及,大感意外。李色塵縮身暴退,雙手各以短樹棍點在兩名劍手的後腦勺,兩名劍手隨即往前一僕昏厥倒地,牆簷上的呂真見況臉色驟變,從牆簷之上縱身而下,手中劍一個揮斬,直取李色塵的腦袋,以防其趁機追殺同伴。李色塵冷哼—聲,右手樹枝直迎斬至的凌厲劍鋒,令人感覺他足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四名劍手只聞得樹枝爆裂的聲音,於木屑紛飛中,驚見李色塵竟然以食指及中指挾住了劍尖,令呂真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上下不得,讓人錯愕不已。一股無可抗禦的不剛不柔力道,由劍鋒直竄入呂真的手臂經脈,轉化成一絲極為冰寒的真氣,再迅速流轉全身經脈擴散而去,那種感覺就好像全身浸泡在冰窟中,難受之極。呂真凍得臉色鐵青,再也握不住劍柄,整個人摔落地面,因身體僵硬而一時間爬不起來。
李色塵把劍尖射到呂真的左頸邊,再一個縱身握住劍柄往右斜壓,剛好橫架在其頸子上,令他動彈下得。
四名劍手慌忙趕過來,卻投鼠忌器不敢再次聯手攻擊,呂欽怒目斥喝道:“快放了我的大哥!你想幹什麼?”
李色塵臉上毫無表情道:“爾等刺客敢在秦境謀刺大臣,背後必然有人慫恿及掩護,只要你們說出是誰,我就放了呂真,要不然就像切冬瓜一樣串了他!”
雖生死臨頭,呂真卻神色下變,冷然道:“你是誰?居然有此能耐以一敵五,是咱們低估了你,殺了我吧!我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別墨’的護法,你休想從咱們口中,得知誰在掩護‘別墨’!”
呂欽知其死志甚堅,淚流滿面朝著兄長呂真澡深一揖,知道李色塵不願報出名號,以怨毒的眼神記清他的面貌,隨即率領三名劍手翻牆離去,反令李色塵一臉錯愕,因為原本就不打算殺死呂真。
呂真一臉悍然,閉目引頸就戮,李色塵把劍丟棄一旁輕嘆一聲道:“我要殺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呂真睜大眼睛詫愕問道:“你為何不殺我?”
李色塵冷然道:“我若殺你,就跟你們想謀殺秦國大臣一樣,對這場即將開打的戰爭根本於事無補,它還是會繼續演變下去,況且你們只是被利用、做為政治上排除異己的工具而已。呂真氣憤道:“你在胡說!咱們為了阻止戰爭,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可以不擇手段去完成任務,幾個人能阻止一場戰爭,總比生靈塗炭要好!”
李色塵冷笑道:“你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貴門祖師爺‘墨子’能有不戰而屈人的智慧及辯才,連一國之君都被說服而停止出兵侵略,爾等卻採取最卑劣的暗殺手段況且目前秦國被聯軍侵略,你們卻潛入秦境暗殺秦人,豈不是本末倒置?為何不去勸服侵略者息兵休戰?”呂真倔強道:“咱們奉‘別墨’掌門鄧陵子之命,潛進秦國欲謀刺幾個人,定能停止戰爭發生,而‘函谷關’外,另派有一批人阻止聯軍大營出兵攻擊關口,這麼一來,雙方就不會開戰,聯軍便可各自鳴金收兵回國了,”李色塵輕嘆道:“我是尊敬貴門死士,一向抱有扶弱除強、消弭戰爭的偉大志向,但如今卻淪為別人所利用的刺客。你們的掌門鄧陵子,若真有本事,為何不效法‘墨子’當年晉見楚王勸罷戰爭的勇氣?這其中必藏有蹊蹺,你以為然否?”呂真臉色顯得難看,一時間無話以對,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