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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艿蕎撮H是同母,也不存在皇位競爭。所以他登極前沒有競爭,坐上皇帝寶座以後又遇到一個所謂的太平盛世景象,就越發放縱自己;再加上萬歷帝比較任性,固執倔強,個性乖戾,不聽忠諫,一味從心所欲,便漸漸怠於政事。
第四,身體有病。萬曆皇帝身體不太好,很胖。胖到什麼程度?有的書說,他走路時,要太監給他抬著肚子緩緩前行。他給太后請安,史書記載,要“膝行前進”。胖易懶,懶就更易胖,惡性迴圈,使他更加厭倦政事。但是,反過來說,萬曆皇帝雖然有病,卻也沒有病到完全喪失工作能力的地步。比如說他的兒子福王,從洛陽派人到北京皇宮要錢、請賞等,早上報來,當晚就批覆。這說明萬曆皇帝怠政的根本原因是他無視江山、社稷、國家、人民。
我上面說了這四個原因,形成了一個結果,就是萬曆皇帝怠政。那怠政表現在什麼地方呢?
三、怠政表現
明朝皇帝不像清朝皇帝那樣勤政。除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外,大多不勤政。有的書說,明英宗每天處理八件事,不及朱元璋的1/50。在明朝16位皇帝中,萬曆帝可以說是最懶惰的皇帝。
萬曆皇帝懶惰的表現是什麼?我給概括為“六不做、六做”,就是該做的事情他不做,不該做的事情他卻做。
先說他的“六不做”,即不郊、不廟、不朝、不見、不批、不講。
第一,不郊。就是不親自郊祭天地。《明史?禮志?郊祀》記載:“祭天於南郊之圜丘,祭地於北郊之方澤。”圜丘為南郊的天壇,方澤為北郊的地壇。按照《周禮》的說法,身為帝王,“冬日至,禮天神;夏日至,禮地祇”,就是在冬至要到天壇祭天、在夏至要到地壇祭地。《左傳》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皇帝是“天之子”,祭祀天地是皇帝的頭等大事。清朝康熙皇帝祭天時,走著到天壇,還要齋戒,以示虔誠。萬曆皇帝年紀輕輕的,既不祭天,又不祭地,更何況對待臣民呢?
第二,不廟。就是不親自祭祀宗廟、太廟。太廟裡供奉著祖宗牌位。“敬天法祖”是皇帝的基本準則,連老百姓都要祭祖,更何況皇帝呢!萬曆皇帝懶到不敬天、不祭祖,自然更無視臣民的訴求。
第三,不朝。就是不上朝。過去我說過,清朝皇帝每天要御門聽政,就是每天要主持朝廷會議,以決重大國務問題。而萬曆皇帝竟然二十幾年不理朝政,也不主持朝廷會議。有的大臣跪在宮門外請求皇上親理朝政,竟不被理睬。如大學士方從哲請求補充閣臣,“章凡數十上,候旨文華門凡六日”。大家知道,紫禁城皇極殿(清改名太和殿)前,左翼(東面)是文華殿,右翼(西面)是武英殿,文華殿前面的門叫文華門,武英殿前面的門叫武英門。大學士方從哲幾十件奏章上去之後,在文華門外等著萬曆皇帝的批示,連著等了六天都沒有結果(《明神宗實錄》卷五八一)。明軍薩爾滸大敗後,大學士方從哲上疏,希望皇帝能夠出御文華殿,召集文武百官,討論禦敵方略。結果這個請求依舊如泥牛入海,留中不報,沒有迴音(《明神宗實錄》卷五八○)。
第四,不見。就是不接見大臣。過去我講過,清朝的皇帝以康熙為例,上午御門聽政,下午經常是接見群臣,小到知縣、知州、知府,大到巡撫、總督。萬曆皇帝是連大臣也不見,更談不到知縣、知府了。大學士、首輔朱賡,三年沒有見皇帝一面。萬曆四十年(1612年),南京各道御史上疏:“臺省空虛,諸務廢墮,上深居二十餘年,未嘗一接見大臣,天下將有陸沉之憂。”(《明史?神宗本紀》)而大學士、首輔葉向高說:“不奉天顏久,而福王一日兩見。”(《明史?葉向高傳》)可見,萬曆皇帝並不是誰也不見,對自己的愛子福王可以“一日兩見”,對大臣則是不朝不見、不理不睬。
第五,不批。就是對大臣的奏章不做批示。明朝有一個規定,就是大臣不輕易上奏章,凡上奏章必有重要急迫的事情,皇帝就要趕緊批示,不論同意、不同意,還是部分同意,總要有個結果。但是,萬曆皇帝卻將大臣奏章“留中”不發,就是既不批示,也不發下,而是擱置一邊。沒有皇帝的批示,事情就不能辦,整個中央機構,幾乎停止運作。上自尚書,下到知縣,缺員得不到補充,辭職也得不到批准,使得衙門無法辦公。大學士、首輔葉向高,章至百餘上,結果,還是兩個字:不報,就是沒有迴音。萬曆皇帝消極怠工的做法令許多大臣寒心,萬曆四十年(1612年),吏部尚書孫丕揚,“拜疏自去”(《明史?神宗本紀》)。四十一年(1613年),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