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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州縣不能擾民,這麼多人是怎麼回事,你敢抗旨?”
刺史大驚,忙把臉貼在地上,鬍鬚上都沾滿了土,戰戰兢兢地說道:“微臣萬萬不敢,微臣罪該萬死”
“該種地的去種地,男丁的多的徵出來運軍糧,州衙的官員少花心思搞這些沒用的,幹好本分。朕且不追究此事,但若你們耽誤了軍務後勤,死罪難逃!”薛崇訓說罷策馬從官吏們身邊長揚進城,前來迎接的殷辭等部將連跪都沒跪,上馬就跟著走了。刺史等急忙爬起來,叫人牽馬亂作一團,他想著費了好大勁給皇帝佈置的行宮,自己要去接待啊,沒意料著迎駕是這麼個場面,一個照面被罵了一頓連話都沒怎麼說上。
等刺史等眾人追趕著進城時,一問才知道皇帝已經直接去兵營了,什麼行宮自然是白忙活一場。
“老夫原以為能在皇上面前混個面熟,結果弄成這樣!”刺史回顧左右頓足嘆了一氣,“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幕僚進言道:“皇上顧著來平叛的,仗還沒打勝估計沒別的心情。咱們還是多抽調人馬管好河道和糧道,把事兒辦好了再說。”其他人一聽都紛紛點頭,贊成他的看法。這時另一個官員上前幾步,靠近刺史小聲說道:“行宮裡挑選的那些小娘倒是可以趁送御膳的時候派過去。”
薛崇訓好色的名聲是他沒登基之前就在洛陽一帶官場傳開了,刺史會意,立刻同意了這個主意。
但是等到旁晚大夥才發現,別說送人進去,連菜餚都送不進去,神策軍徵用的一片城區已經戒嚴了,變成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皇帝召見外面的人連面都見不到。
刺史今天處處碰壁,什麼馬|屁都拍到了馬腳上,對出謀劃策的幕僚是大發脾氣,埋怨這幫人盡出餿主意,花了大筆錢費了許多事什麼作用都沒起到。他暗地裡罵那幕僚:“天下的秀女要精挑細選才能進宮,老夫是受了你的矇蔽才沒想明白!”幕僚忙小聲道:“使君息怒,問題真不是出在這裡,皇上以前做衛國公時為貴族,又缺女人麼?汝州刺史的事兒您可聽過?”
見刺史有興趣,那幕僚又道:“當時汝州刺史進獻‘野味’,結果出了事那些良家婦人中間混進了刺客,把好事給攪黃了。就算出了這種事,但汝州刺史的心意是到了,現在聽說人家都混到三省六部裡做京官了,靠山是宰相劉相公。”
刺史若有所思的樣子,怒氣也消了許多。
那幕僚又趁機繼續忽悠:“咱們準備行宮是沒有錯,有備無患嘛。現在雖然沒排上用場,可誰知道皇上會不會住行宮,萬一他老人家來的時候有心情,咱們啥準備都沒有,這事兒怎麼弄?”
中軍大堂裡,薛崇訓正和一干部將在一起吃飯,他雖然做了皇帝,但禁軍這幫心腹武將和他的關係照樣好,無非平時禮節上不同了。薛崇訓坐在上方,其他武將居然和他坐一桌大咧咧地吃肉喝酒,其中還有隨行來的內廠令宇文孝,薛崇訓需要內廠的情報,帶著他就更方便了。
大部分將領因為薛崇訓的身份和以前不同,都規規矩矩的沒那麼隨便。可沒一會兒大腦袋李奎勇就嘀咕起來:“先前我見著州衙派人送菜,都是些漂亮的小娘們可惜給趕回去了,哎,薛郎您是看不上,賞給兄弟們就好啊,可惜了人家刺史一番孝心”
殷辭立刻盯住他,李奎勇“額”了一聲,明白了上司的意思,忙打住話題埋頭吃喝。
不料他沒規矩一會兒,又發牢騷:“還有那個行宮,好像花了不少錢。娘|的,盡幹些沒用的、又費事,乾脆爽快直接把東西換成真金白銀送給咱們多好,拿著銀子要喝花酒要賭幾把隨便咱們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薛郎罵得對,盡幹些沒用的。”
殷辭忍不住正色道:“李奎勇,你說說也就罷了,要是抓住你調|戲民婦、收受賄賂的憑據,軍法處置絕不例外。要銀子上戰場割腦袋,少不了你的!”
薛崇訓笑道:“殷辭說得對,我也沒虧待你們,少在這裡哭窮。你要真窮,你家裡的十幾個小娘們是怎麼養的?”
李奎勇愕然道:“敢情薛郎什麼都知道啊不過家裡的是家裡的,不知怎地,還是外頭花樓裡的娘們有滋味。”眾將忍無可忍,終於笑出聲來了。
只有三娘一個人沒有笑,這幫人大談齷蹉之事,她也沒任何反應,像個擺設一般很容易被人忽略。
第二十四章 行軍
這幫手裡有禁軍兵權的武將,薛崇訓當然隨時都瞭解他們的一舉一動,平時很少親自過問只是因為一切如常。比如李奎勇有幾房小妾、家裡有些什麼人什麼背景全部都在內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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