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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訓沒有說什麼,閉口不言。
張說也不理睬薛崇訓的話,又說道:“其二,原定送金城公主入吐蕃的日期一拖再拖,應儘快處理此事,促成和議。”
薛崇訓又站出來唱反調:“送公主和親沒用,資敵而已。”
他倒不是故意想和張說過意不去,實在是對和親沒好感。但張說卻惱了,忍不住問道:“何為資敵?”
薛崇訓道:“本來我大唐在碾磨、紡織、陶器、造紙、曆法、典章制度等各方面都優於蠻夷,但和親的時候,大量陪嫁物品和人才送往敵國,讓他們發展起來,縮小了差距,這不是資敵是什麼?我覺得以後咱們得進行技術管制,禁止先進的技術流出國外,長期保持優勢才合乎本族利益。”
張說第一次聽到還有“技術管制”這麼一說,目瞪口呆之餘有點惱羞成怒:“一派胡言!我們說的是軍國大事,你扯那些是什麼意思?”
這時太平卻笑了,一拂長袖道:“張相公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他只是捨不得金城出國門罷了。”
眾臣一聽自然想起了去年那場馬球賽,薛崇訓和金城之間的那點事,頓時恍然,也不禁笑了起來,氣氛反倒輕鬆了些。
張說搖頭嘆道:“國之大事,豈能兒戲?”
太平忙好言慰之:“你說的兩件事,如果其他大臣沒有意見,我也贊同。”
這件事只是公事,眾人自然沒啥好說的,紛紛附議支援張說。只有薛崇訓一個人堅持不同意和親,但對決策沒啥影響,於事無補。
商量完正事,眾人紛紛散去,太平獨留下薛崇訓,勸道:“現在大明宮裡未出嫁的公主那麼多,你何必執著於一人?不過見過一面而已國事關係重大,我相信你能想通的。”
薛崇訓嘆了一口氣,心道要說服這些古人真是累得慌,像上次對付李隆基,真是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了。上回是迫於生死壓力,這次他實在有點有心無力了,只得無奈地說道:“母親,我那樣說真不完全是看上金城公主的緣故。那些蠻夷之邦窮困落後、窮兵黷武,隨時窺於我中原富庶之地,咱們管他們的死活作甚?”
太平攜其手,臉上依然保持著一種慈祥的笑容:“你還嘴硬這樣,你在宮裡住一段時間,宴會的時候有不少公主參加的,你暗地裡瞧瞧,母親為你作主。”
大明宮的管理沒有後來的紫禁城那麼嚴格,宮廷很大、風氣也比較開放,宮裡不只皇帝一個男的出入。就像翰林院就在宮裡邊;以前韋皇后的兄弟做羽林將軍,也住在大明宮裡。所以太平在宮裡給薛崇訓安排個地方也沒啥問題。
但薛崇訓興致不高,他家裡又不缺女人玩,何必急著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為妻?他想拒絕,但又怕母親不高興,便說道:“我回去取點東西再來。”
太平道:“這裡什麼也不缺,你要取什麼?”
薛崇訓笑道:“一隻兔子。”
太平不解地看著他,他忙解釋道:“一個友人送的,和我打賭,要我親自餵養半個月,到今天都十來天了,我每天都餵它,半途而廢多可惜。”
太平忍俊不禁:“我看你還沒長大呢。”
薛崇訓也很配合地搞好母子關係:“在父母的眼裡,兒女是永遠長不大的。”
太平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以後你多進宮陪陪母親吧。”
薛崇訓點點頭,執禮道:“兒臣先行告退,一會再來與母親大人共進晚餐,希望這次不會又惹母親生氣。”
他沿著紫宸殿的廊廡走出來,騎馬從玄武門出宮。回家休息了一會,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那隻白兔返回大明宮,侍衛們送到玄武門便回去了。
正好快到晚宴的時候,華燈初上,宮裡一片絢麗。大明宮是個快樂的地方,平時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歌舞美酒紙醉金迷。最讓女人們著迷的宴會便是這種晚宴,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在殿中跳舞,載歌載舞隨意歡樂。
薛崇訓騎著馬先來到母親住的承香殿,準備把兔子先放在她那兒再去太腋池南岸的紫宸殿吃喝。
路上有提著如月一般形狀的宮燈的宮女邁著別樣的細碎步子經過,有的見了黑漆漆的薛崇訓,還掩嘴而笑;另有一些乘坐馬車的宮廷貴婦經過,大路上一時十分熱鬧。這些宮廷女人衣服穿得暴露,袒|胸|露|乳的,倒讓薛崇訓看得目不暇接。
有大膽的女人還會調笑幾句,“這不是殿下的大郎麼?”
這時薛崇訓便在馬上抱拳為禮,一面看乳|溝,一面道貌岸然地作君子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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