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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許多人逡巡不前,有的被後面的人趕著靠了上來,馬匹撞到長槍鋒利的尖|頭便是人仰馬翻。也有的趁勢貼上來,盾牌後面的刀牌手便以單手劍、鐵鉤、短斧頭等兵器招呼。刀牌手後面的弓手也在輪換射箭攻擊,吐谷渾人死傷慘重,好多人在地上哇哇哭喊場面極其悲慘。
地裡就擺上了許多屍體,草葉上沾滿了血。
受了驚嚇的馬匹橫著跑,亂兵傷兵亂作一團,更後面的吐谷渾騎兵見此情形,哪裡還願意跟上來?只見遠處一個敵將正揮舞著馬鞭“噼啪”地亂打,可也不頂用。他們磨嘰了一陣,終於退後了。
唐軍陣營立刻爆發出一陣雀躍歡呼。
張五郎以刀鞘平直前方,興奮地大喝道:“前進!”
鼓聲從容響起,刀盾手拔起大盾轉向面對前方,咵、咵草地雖然較軟,但兩千鐵鞋齊步踏在地上,其腳步聲也很有氣勢。
只見長長的步槊豎在半空,鐵甲錚錚,整齊的佇列有如一架巨大的裝甲戰車一樣不容抗拒地向前緩緩移動。
戰旗在風中烈烈飛揚,就像一頭猛虎張牙舞爪地揮舞著爪牙,而對面的大片人群有如一頭巨型鯨魚一般。老虎兇猛,還是鯨魚兇猛?一切尚需對決檢驗。
唐軍方陣向前挺進了兩百步,忽然停了下來。就像一張古箏,正在很有節奏地彈奏時,主人的手指忽然按在琴絃上,琴聲驟息,連餘音都沒有,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之感。
張五郎平視前方道:“騎兵開路。”
陳團練急切地在馬上抱拳道:“末將請為前驅!”
張五郎有些猶豫,自己初來乍到對鄯州軍不熟,有陳團練在才能最有效地軍令暢通。大敵當前,萬一這廝陣亡了確實有些麻煩。
“請將軍下令,誰率馬隊?”一個將領提醒道。
已容不得再遲疑,張五郎斷然道:“我帶馬隊在前,如有幸殉國,授權陳團練接手鄯城防務。”
“將軍”
“吾意已決,休要多言。騎兵營,出陣!”
“得令!”
前面的步軍錯開,兩團騎兵魚貫從陣營間隙間出陣,迅速排成了二十排長條形的佇列,前面是槍騎兵團,後面是胡騎團。
就在這時,忽聞一陣鏗鏘有力的琴聲隨風傳來,張五郎回頭看時,只見城牆上有個老頭兒正坐在哪裡。“那老丈是怎麼上城的?”
有鄯城籍的將領答道:“是徐老,他是告老還鄉的京官,弟兄們多半不會難為他。”
少頃,一陣蒼涼沙啞的正宗秦腔唱了起來,只聽歌詞是秦風中的詞兒:“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步軍陣營中的將士聽罷秦腔,也有的人跟著哼起來了,有的甚至誇張地唱出了淚花。陳團練見張五郎回頭,便抱拳道:“兄弟們,為將軍壯行!”
歌聲有如蒼勁的嗚咽,在千里隴右道中迴盪飄散
“噝”一聲清脆的金屬摩擦聲,張五郎緩緩拔出橫刀,指著東方的太陽;“前進!”
一百步,一聲大喝:“破!”頓時轟鳴的馬蹄急促起來,槍騎兵抬起長一丈八的馬槊,排成橫密豎希的佇列,向敵群中軍發起了衝鋒。
驕陽在東空,明光鎧在陽光閃閃發光,頭盔上的羽毛迎風飄蕩。二十列橫隊有條不紊地快速挺進,馬兒歡樂地翻動馬蹄,在草原上飛奔。
五十步,敵軍一|輪騎射,隨後一股密集的人馬迎面衝來迎戰。
兩軍正面接敵,瞬息之間就像兩股洪流一般相撞在一起,“砰砰”頓時沉重的鈍物撞擊聲驟響,暴力場面中人仰馬翻。
說是遲那是快,吐谷渾馬隊根本抵擋不住身披重甲,排列馬槊的槍騎兵,唐軍槍騎團瞬息之間便擊破敵軍防線,直|插|中心。
很多手執彎刀的蠻人根本摸不著唐軍一根汗毛,一個照面便被長槍戳將下馬。也有的長槍插|進了吐谷渾騎士的身體裡,馬匹衝得太快根本來不及拔出來,唐軍騎士只得果斷放棄長槍,拔出腰間的橫刀繼續衝鋒。
第十五章 金碗
唐軍馬隊衝入敵群,猶如江河入海一般,淹沒在人海之中。後方的步軍陣營中一個將帥無不憂心地說:“將軍憑一腔熱血如此冒險,如我軍戰不力,被敵軍合圍拖住,此地距離城門近千步,如何脫身?”
另一個校尉也附和道:“如咱們十團兵力丟在城外,主力覆沒,鄯城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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