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琚一看有戲,又在李隆基面前表現了一番,再次升官,混到東宮幕僚裡面,幫助李隆基處理政務。
王琚從一堆奏疏官報中發現了記錄宦官魚立本去幽州的諮文,當下一尋思,就覺得很是蹊蹺朝廷派遣採訪使到地方巡檢,原本並不稀奇,可是這個宦官跟著下去做什麼?
他便拿著諮文來到太子案前,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李隆基略一尋思,說道:“確實和常例有些不符,不過這樣一件小事,不必在意。”
王琚正色道:“殿下做大事,才更應該注意小節。”
“哦?”李隆基劍眉一挑,頓時覺得這句話有點意思,因為世人愛說的都是大丈夫不拘小節,王琚卻是反其道說之。
王琚投靠過來之後,李隆基其實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思維敏捷的小個子了,王琚肚子裡是真有點墨水,卻不像其他士大夫那樣清高,他想上進,而且一點都不掩飾。李隆基喜歡真性情的人。
“殿下,別人想做什麼,如果訊息做到了保密,咱們就一點風聲都沒有,只有透過各種小節予以判斷。您說要做大事,能不注重小節麼?”王琚不慌不忙地說道。
李隆基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好像在想什麼,隨口說道:“你有什麼話便直說,言者無罪。”
王琚低頭皺眉,片刻之後才沉聲道:“今日偶然發現關於官宦魚立本去幽州的諮文,我才驟然醒悟,我們以前都把一個很重要的人忘記了汾王!”
李隆基抬起頭來,看著王琚的臉,頓了頓,依舊不動聲色:“我和汾王以前有過來往,覺得沒必要防著他。”
這話乍一聽是好話,實際上是對汾哥李守禮的一種極度蔑視。王琚眉頭仍未舒展,輕輕說了一句:“就怕被太平那邊的人利用了。”
李隆基預設未語,好像在細細思量其中關節。
王琚繼續勸道:“太平公主的兒子薛崇訓出京之後,最近的關於他的行蹤的訊息,是沿廣濟渠南下。但萬一他暗渡陳倉,潛入幽州薛崇訓可是太平公主的兒子,他要是親自去幽州,汾王他們多半就會投靠過去了。”
李隆基搖頭道:“如果此次出京的是薛二郎,我倒是真擔心他會搞這麼一出,可是薛崇訓就不同,他一向的作為不像是能做這樣事的人。”
去年李旦家和太平公主家兩家聯盟,準備搞韋皇后,就是薛二郎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李隆基身邊負責聯盟事宜的。所以李隆基覺得薛二郎更擅長做這樣的事而薛崇訓沒得到後世記憶之前,就是個馬大哈,肌肉發達頭腦簡單。
無論是汾王李守禮,還是薛崇訓、薛二郎,都是李隆基的表兄弟,打小就認識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李隆基怎麼會不知道?
雖然如此,但聽王琚說得煞有其事,李隆基還是再三思慮了幾遍,這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幽州的事,不用去管,管也管不了,就算咱們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之前,能拿汾王怎麼樣?事情做得太過分,反而於名聲不利。倒是運河上新募一萬餘兵丁,實在有些讓人擔心,就怕太平公主的人上下其手,把這股人馬全部操縱於手!我們得安插一些人進去,不能讓他們變成鐵板一塊。”
王琚堅持道:“殿下,我還是覺得幽州才是重點,就算我們現在無法做什麼,也不能對那邊掉以輕心。”
李隆基好言道:“你擔心的原因我心中瞭然,但是不要輕舉妄動。如果讓汾王左右的人知道我們有了防範之心,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更加堅定他們投向太平公主的心思,明白麼?”
王琚急道:“殿下,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對付汾王,而是要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您想想,如果薛崇訓真的去幽州找汾王了,那太平公主想做什麼?”
這時李隆基的臉色才驟然一寒,變得凝重起來是啊,李守禮有啥能耐?太平公主聯盟他做什麼?當然是看重了李守禮的身份:章懷太子的嫡親子嗣!
那太平公主想謀反,想政變?
李隆基沉吟許久,又搖頭道:“可就目前的局勢,她(太平)根本就沒必要這樣做啊!”隨即又露出一絲笑意,“王琚,是你太緊張了,你的這個推理,完全是從猜測出發,出發點就是沒影的事。”
王琚道:“如果不只是猜測和預料,而是已經查到了憑據,殿下還用臣做什麼呢?”
王琚這個猜測確實是富有新意,但是李隆基不是隨便忽悠幾句就聽信的人。李隆基十分自信地說道:“你的想法有些道理,但是目前還不到那一步,咱們要做的就是穩住,等待一個契機。”
但是李隆基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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