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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找人把書房那院子收拾佈置之下,然後多安排幾個奴婢侍候著,讓我岳母暫住那裡。”
薛六應道:“郎君且放心,老奴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薛崇訓點點頭,滿意地向草堂而去。見到張說等人,他又客套道歉了一番,方才坐下。
張說笑道:“薛郎得好生應付才行,家事也是難事啊。”
“張相公所言極是,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可見很麻煩。”薛崇訓道。
三人便一陣笑聲,緩了一下氣氛。
薛崇訓陪笑了一陣,沉吟片刻主動說起了兵制:“上回張相公提到的‘官鍵’之事,因關係重大,我又沒有在政事堂裡當差,所以慎重考慮了許久。”
魚立本聽罷對自己能參與此事有些驚訝,雖說唐朝沒有宦官不得干政的祖制,但目前的皇家對外臣邊將都算比較信任,所以宦官的政治影響力並不大。魚立本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聽著。
薛崇訓又道:“僱用官鍵在高宗時已有先例,不過現在又為不同。高宗時的官鍵只是輔助兵種,不能代替府兵;現在要對吐蕃用兵,起兵數恐怕得以十萬計。而且因折衝府經營每況愈下,這次朝廷如果透過官鍵的政見,恐怕會對整個兵制都會產生重大的影響而且以高宗時的健兒待遇為憑,要配以田地房屋、終身免除課役、裝備給養全部由朝廷供應,大量僱傭健兒的後果會極大地增加戶部負擔。”
張說沉思許久,說道:“薛郎考慮得周全,我也在想維持的事,健兒之事不能單獨處理,還要配以財稅變法,租庸制隨著逃戶越多已經不合時宜,我想到了兩稅制,不過目前尚未思索成熟。”
薛崇訓沉吟不已,心道張說是比較有遠見的,但顯然沒有考慮到其最大的惡果:軍閥割據。這也怪不得張說,人非神仙,世上有多少人能預見到百十年後的事?薛崇訓能想到隱患,不過是因為前世的知識,今兒窺視了天機而已,若非如此,他肯定也想不到。
這時薛崇訓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鎮定地說道:“我認為張相公此法於國有利,我贊同你的政略,如果能幫上忙,我定在所不辭。”
張說聽罷臉上頓時一喜,喜形於色並不一定是輕浮,在心裡面特別高興的時候,老油條也會表現在臉上啊。
魚立本和薛崇訓的關係是不錯的,以前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聽罷也表態道:“以後殿下要是問起,我會盡量幫著張相公說話的。”
薛崇訓又道:“陸閣老和竇宰相二人與我私交不錯,這事兒我尋個機會暗示一下他們,他們定然不會從中作梗蕭相公,他和竇相公關係又比較近,也會和竇相公站一邊。朝中七個宰相,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有四個能支援張相公的政略。另外從京兆府提拔上來的李守一,他做宰相時是我舉薦的,不過這個人公事公辦,或許不會領我的情,但健兒和稅制的事兒是為了國家社稷,正因李守一有公心,或許也會站在張相公這邊。此事已是無礙矣。”
張說摸著下巴的鬍鬚呵呵一笑,這一聲笑確是發自內心。
果然當初張說辦事是抓住了要害,直接找薛崇訓,如今已是驗證了薛崇訓一表態,立馬可以拉攏一幫人支援,勝負的可能性是急轉改變。他堂堂河東王目前沒有什麼硬實力,但軟實力是明擺著的。
既然大家一拍即合,後面的氣氛就十分融洽了,相談甚歡,愉快而散。
正好第二天是大朝的日子,薛崇訓和竇懷貞他們又在公事場合見到了,從含元殿一同出來後便相伴而行。薛崇訓趁機提道:“昨兒請到李龜年到府演奏,張相公也來了。”
竇懷貞灑脫地邁著步子,聽到薛崇訓突然提到張說,便“哦?”地表示了下驚訝。竇懷貞這人已經四十多歲的人,長相還算可以,不過他的自我感覺不僅是可以,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帥,有點自戀那種。從他的言行舉止就看得出來,常常故作瀟灑飄逸但在薛崇訓看來就是一副裝|比樣。
竇懷貞想了想沉吟道:“李龜年那是名士啊,你們談音律了?”
薛崇訓笑道:“竇相公明眼。”
竇懷貞的眉頭輕輕一皺那張說以前不在太平公主的船上,所以現在就得不到什麼信任,在朝裡是受排擠的物件,怎麼和太平公主的親兒子熱乎上了?而且張說這種混了幾十年官場的人,竇懷貞對他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張說那老小子玩什麼音律?玩|女人差不多這事兒有點玄乎。
這時薛崇訓又道:“對了,上次竇相公去理會了那個叫宇文孝的人?”
竇懷貞回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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