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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百倍也。”
另一個官員沒好氣地說了兩個字:“水排。”
薛崇訓便轉頭問道:“你說詳細一些,如何用水力做動力?”
官員道:“用水排傳動機關,可以鼓風冶鐵,也可以舂米杵研。”
薛崇訓心道舂米鼓風那點衝力顯然不夠用來鍛打,不然米早成米粉了,正想多問幾句,但又想起那晚在家中的尷尬,有些話不合時宜不便馬上就說。今天是陪著太平公主看景散心的,一門心思說什麼盔甲刀兵怕她不愉快。想到這裡薛崇訓便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只待回去再細究。
要是有現代的技術,機械動力早就不用畜力和水力了,無奈薛崇訓明知有那東西要弄出來卻比登天還難,說不定自己那點水平還不如唐朝某些巧手的工匠,到頭來也只能從古人身上尋求辦法。
他回到親王國之後就向幕僚提及這事,大夥兒都很詫異,薛崇訓硬是說了許多話才講明白自己的意思。幕僚們平常議的都是計謀和策略,確實很少這樣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水車。
“用水力鍛造盔甲,最好能做出那種整片的胸甲。”薛崇訓抬起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小,“現在打造盔甲的辦法很費力,以至於鐵甲一直很貴重,佔用了很大的軍費開支。如果能節約人力和工序批次地生產,咱們如果要選壯士組建騎兵不是容易多了?”
這時王昌齡等才“恍然大悟”,沉聲問道:“薛郎意在新建一軍馬兵?”
在他們的心裡認為,薛崇訓說水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擴充嫡系部隊。神策軍之後再有一股他經手的騎兵的話,整個薛氏的常規武力恐怕比北衙禁軍還要強了,皇帝到時真真是形同虛設。
薛崇訓道:“這事兒我倒考慮了一些時日,如果進攻突厥,我想有一支全騎兵軍隊,就像神策軍一樣可以靈活隨意調動的人馬。我在河隴打過幾仗,覺得大軍交戰關鍵時刻須得一支精兵出奇制勝,神策軍兵力有限況且是步騎混合,到了蒙古草原不一定夠用。”
王昌齡正色道:“如建新軍以何種名目,在政事堂總得有個說詞,屬於北衙禁軍還是官鍵?”
張九齡淡然道:“禁軍變動太受注目,自是以長征健兒為名較好。此事如太平公主殿下能首肯,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薛崇訓發現好好的一個技術話題又給扯得沒邊了,便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先琢磨這水力能不能弄出作坊來衝鍛鐵器?”
二齡面面相覷,顯然對這玩意沒什麼主意。四書也好五經也罷都是說人間大道,卻沒提到水車盔甲之物。
“我倒是想起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站在最邊上的蘇晉很低調地說了一句。
聲音不大,但是薛崇訓一下子就有些期待起來,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這個蘇晉往往能在某些時刻的言辭出人意料,比如前些日子提出的“盟主”就很合他的心意。薛崇訓便不動聲色道:“你有話但說無妨。”
蘇晉沉吟片刻,心道:我與賀季真交情多年,知道他素來喜好機關異術好結交能工巧匠,前幾年他在洛陽種棉紡布,他的紡車就比別家作坊的車紡得快紡得多。這水力機關的玄機興許有相通之處,把他舉薦到晉王面前可能還真有一些作為,也不枉賀季真先來拜訪重敘交情一場,我實心處事他定會明白的。
這回準備對突厥用兵,可能是薛崇訓一生中第二次特別重視的戰爭,除了吐蕃戰爭之外就屬此次了。能參與其中的人,都是向薛黨權力圈子靠攏的人,以後說話辦事肯定比圈外的更有分量。這個道理在場的人心裡都瞭然於胸。
蘇晉便道:“我舉薦工部侍郎賀季真,讓他去辦最是合適,慎重起見王爺可招他一見試之。”
“難怪回京入的是工部。”薛崇訓笑道。他自然清楚賀知章回京憑的是關係,升到侍郎更是如此,但尚書省有六部,他偏偏進的是工部,也許真有一些這方面的才能。畢竟在主公面前推薦人選不是兒戲,薛崇訓相信蘇晉既然舉薦賀知章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這時薛崇訓又輕輕說了一句:“賀知章的人緣很好吧。子壽為他說過話(說他能種棉花增加國庫收入要弄回來做京官),蘇晉也推薦了他,有點意思啊。”
蘇晉忙躬身道:“臣實不知子壽曾在王爺面前提及,不過賀侍郎確善此道,臣非謀私虛言。”
薛崇訓道:“那就叫他明日來見面。嗯官場上有很多幹系,不過你們要明白一個規矩,不管走什麼路子別誤了正事。”
“是。”蘇晉心下一驚,本來覺得薛崇訓很好說話,忽然一句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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