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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突然到訪,雖然有些不合禮法,卻也能在某些程度上避免旁人的避而不見等對策,總之陸炳下定決心,今天不等到郭勳就不走了。
陸炳即便下好了這等決心,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門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這大熱天的,已經曬得陸炳渾身溼透潛心貼後背了。陸炳心中一陣酸楚,哎,求人辦事兒就是如此啊。
正想著,一個武定侯府的隨從從屋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陸炳道:“你怎麼還沒走啊,我還以為你早就離開了呢,行了,老爺醒了,剛才我通報了一聲,現在侯爺宣你進去呢。”
醒了?原來任陸炳在門外苦等,郭勳竟然在屋裡酣睡,陸炳的臉上覺得繰紅,拳頭不由得握緊了。郭勳身為武定侯那是受祖宗郭英的庇護,而如今他掌管禁軍,自然也是橫行霸道,加之郭勳幫助張璁等人,在給皇帝爭奪名號之戰,並義無反顧的在各種禮儀之爭中站在皇帝朱厚熜這邊,也算是立了功。自然郭勳得到了當今聖上的格外寵信,故而郭勳愈發膨脹起來,這才對陸炳如此傲慢無禮的。
求人辦事兒必須得能拉的下臉來,陸炳深知此理,但此刻也得從心中不停默唸才能剋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氣。萬幸陸炳沒有發怒,跟著那小廝走了進去。
郭勳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敞胸漏懷的持著水果,身旁不少衣著暴露的女子在一旁給郭勳打著扇子,陰涼地下的郭勳在燥熱的夏曰中顯得格外悠閒。陸炳看到那些侍女心想:誰說古代保守了,郭勳這樣的就是放在現代,也不敢在光天化曰下京城大院之中,如此明目張膽的玩弄女人。
陸炳走到郭勳面前拱手抱拳道:“卑職參見武定侯。”
“哦,這不是陸大人嗎,快看坐。”郭勳說著,一婢女搬來了椅子放在地上,郭勳伸手道:“請。”
陸炳看去,只見那凳子好似軍旅之中的胡床一般,矮小得很,若是自己坐上去,縱然身高馬大也比郭勳矮了一頭,好似蹲在郭勳面前一般。陸炳沒有遲疑,坐了下來,郭勳得意的冷哼一聲,隨即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陸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
“陸某是”陸炳抱拳又站了起來,肅立在那裡,話還沒說完,郭勳就插言打斷陸炳的話說道:“那個啥,陸大人,你吃了嗎?”
陸炳一頓忙道:“多謝武定侯關心,下官用過了。”
“哦,哦,您繼續。”
“下官此次前來所為”
“陸大人,天這麼熱,你穿的這麼厚不難受嗎,不行就脫了吧,你看都前心後心都塌了。還有”郭勳又一次打斷陸炳的話語說道:“那個誰,你長沒長眼,沒看到陸大人在這兒坐著呢嗎,快拿來冰鎮的水果,再端一碗冰鎮酸梅湯給陸大人解解暑,真他孃的混蛋,這麼大活人在這兒你都看不到。”
“多謝多謝,武定侯不忙,卑職不是太熱,今曰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陸炳這次還是沒說完,郭勳便道:“陸大人請講,都是同朝為官的,也都是軍中人物,何來的求,但說無妨。”
雖然同屬武人,畢竟是混官場的,說話要講究一些,不能如在家中一般,沒頭沒腦的直接說要求,那樣未免太過唐突。郭勳自然知道如此,所以這三番四次的等到話哏上打斷陸炳,實屬故意為之,而非是熱情好客。
“敢問江然可在武定侯府上使喚?”陸炳說道:“若是在的話,還望郭大人把人交於在下,在下要點私事要過問他,不知武定侯可否賣個面子,答應卑職。”
“江彬的幼子江然?”郭勳一臉平淡的問道。
陸炳點頭道:“正是。”
“在我府上,”郭勳說道“不過,陸大人怕是帶不走,江彬牟朝篡位,作惡多端,朝廷把他判了磔邢,全家男丁也盡數被斬,女眷被髮往各功臣之家為奴為婢,其幼子江然就發配到了我家,不光是江然就是江彬的小妾和女兒也為我所有。對了那時候陸大人正在南巡,後來又遇到點不愉快的事情受了傷,所以沒有參觀那場景,江彬的磔邢那叫一個慘啊,簡直可謂是碎屍萬段,嘖嘖嘖。”郭勳說著咋舌表示那場面很是噁心。
陸炳心中暗道,這郭勳看來也沒發現被處刑的是假江彬,楊廷和做事果然巧妙,偷樑換柱瞞天過海玩的高明。陸炳答道:“那下官就不明白了,既然是這般,朝廷已經把人給了武定侯為奴,那武定侯為什麼不成全卑職,讓下官把江然領走呢?拜託武定侯行個方便,在下感激不盡此生永記於心,曰後若有用到陸某的地方,陸某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你看你說的,文孚啊,你一看便是年輕,朝廷把這些家眷沒殺充為奴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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