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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沒有立刻大興土木,卻也簡單的圈地弄了個大宅子,把戚景通的祖宅給圍了起來。登州不大,戚景通家人所在鎮子更是小,於是乎整個鎮子人盡皆知外地來了個鉅富,是個姓陸的年輕老爺,雖然有錢但卻並不強橫對人客氣恭謙,對幫忙建築的工人也是吃食管飽。據見過陸炳的人說,這家姓陸的老爺有一身儒風卻又如天神下凡般威武,好似一員儒將,想去打聽一番,但陸府的下人極懂規矩,根本不亂說話,對自家老爺的身份閉口不談,於是大家都開始由好奇變成了敬重。
戚景通的家人最近很是惶恐,周圍的鄰居一戶戶的搬走了,一打聽竟然是花重金買下了他們的祖宅,本以為很快就輪到了自己,也能借著機會弄點錢改善下生活。雖然戚家老太太有些不樂意,說這是有愧於祖宗,可為了生活也只能接受,怎想到遲遲沒有自家的信兒,不免有些不安起來。
戚景通在京中俸祿不多。應酬卻不少,什麼這個文官兒子大婚了。要麼就是那個武將納妾了,總之到處是需要送禮的酒宴,這是常備的事情既然在官場上就推辭不得,到最後寄回家裡的錢就寥寥無幾少得可憐,遠不如當年在山東備倭軍當總兵官的時候還寬綽一些。再加上戚景通從不貪汙也不克扣軍餉私賣糧草什麼的,到最後還不如一個百戶家底兒厚。
如今戚景通的家人過得有些窘迫,但是更窘迫的事情發生了,周圍一圈人家都被買了。就他們沒有,反倒被人家大宅子成合圍之勢,不禁擔憂起來,莫非是戚景通在京城的仇家前來欺負人了?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家雖然算是功勳之後,但是在這個老家過得卻並不是太好。無實權在手不說家中男人還在外,如今不比當年戚景通做備倭軍總兵的時候了,可謂是無依無靠的。想整他們的方法多得是,找幾個地痞流氓天天砸門都能夠用,哪用得著這麼大費干戈的整治人,這般買地建宅子可是需要耗費不少的。
陸炳的府衙一天天的建了起來。戚景通的結髮妻子張氏再也沉不住氣了,思來想去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登門拜會問個究竟。找了個好天,張氏換上一身板正點的衣服。鼓起勇氣敲響了陸府的宅子大門,門房是京城帶來的老人。一口大興口音的抱著膀子問道:“你找誰啊?”
“敢問陸老爺在家嗎?”張氏問道。
“有什麼事兒啊,先給我說說。”門房看張氏穿的有些寒酸,於是翹著二郎腿說道,這幾天沒少來乞丐,剛開始還是陸炳或者幾位夫人親自施捨,後來實在顧不上就給門房說問清楚,該賒米賒米該拿面拿面,顯然此時門房把張氏當做了要飯的。
張氏低頭順眉道:“我是隔壁戚家的人,今日特來拜會陸老爺”張氏話還沒說完,門房拔腿就往屋裡跑,邊跑邊喊道:“老爺,戚家的人找來了”聲音接連不休越傳越遠,張氏不禁咋舌一來是驚歎為何門房如此吃驚,好似自己是吃人惡魔一樣,不禁趕忙摸了摸臉上身上,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第二是驚歎陸府之大,喊叫聲都能產生迴音著實是驚人。
門房可是不敢怠慢,剛搬過來的時候眾人都不知道陸炳要做些什麼,為何單單留下那個戚家不讓他們搬遷。陸炳嚴正宣告不準為難戚家人,而且要禮遇有加,等到戚家人找來的時候一定要立刻通秉,於是形成了如今的這幅局面。
張氏站在大門口正在納悶,陸炳快步走了出來。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陸炳這身小白一小白鞋的加之高大挺拔的身子,頓時讓人感到精神萬分,陸炳快步走來雙手抱拳高舉過頂深鞠一躬道:“拜見嫂嫂。”
“陸老爺,快起快快請起,這可讓奴家怎生受得起,您這是?”張氏忙說道,陸炳笑道:“嫂嫂,您看這是什麼。”說著陸炳把戚景通寫來的書信遞給了張氏,張氏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陸炳隨即說道:“我與世顯兄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上次還一起在山東境內打過倭寇,後來又一起轉戰沙場出征海外。”
“您就是陸大人?”張氏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看向陸炳問道,陸炳笑答:“嫂嫂,你認識我?”
“當然,我家老爺上次就是對奴家說過,對陸大人的為人讚口不絕,還說您留下了兵馬來幫他。之後多次來信,說陸大人您是朝廷的棟樑之才,大明的賢明之臣,乃是腐朽朝廷中的一顆星辰,是希望。”張氏說道。
陸炳連連拱手道:“嫂嫂可別說了,再說我都該不好意思了。還有切勿再稱什麼陸大人了,我現在已經辭官了,本次前來咱們登州定居,其中一個原因正是因為世顯兄的託付,我想信中應當交代清楚了。對了嫂嫂,您先隨我進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