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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招呼著,樓上住店的旅客則有另一波小兒招呼。一個店裡生意好不好,光看店小二的素質和數量就能大約估算出來,這家店絕對算是興隆的,樓上樓下小二總共有七八名,這在登州算是拔頭籌的了。
陸炳走入店中,立馬有店小二迎了上來道:“客官您好,是打尖還是住店?”
“找掌櫃的。”陸炳說道,店小二上下打量起了陸炳,陸炳年紀輕輕的,卻氣度不凡,身著的衣服雖然算不上雍容華貴,但是卻一看就不是凡品,乃是上好的料子做的,光那塊玉佩雖然看不出好壞,但想來也應該不菲。故而小二不敢怠慢,這倒不是狗眼看人低,人靠衣裝馬靠鞍,是人都會以貌取人,所以陸炳也沒有太介意這個,人之常情。
小二領著陸炳來到掌櫃的面前,櫃檯前站著個管賬的大櫃,旁邊則是一個打盹的老頭。陸炳走過去非但沒如小二所想的,直接開口請問的大櫃說事兒,反倒是衝著掌櫃旁邊的那老頭微鞠一躬,待引起那掌櫃的注意,直視著陸炳的時候,陸炳才對老頭說道:“老掌櫃的,小生有禮了。”
大櫃奇怪萬分,陸炳所稱的那人正是這家店鋪的老闆。可是這老闆平日裡不愛休整。打扮的也有些邋遢,所以大櫃自己往往被人當做掌櫃。尤其是現如今做大櫃的工作,撥弄個算盤穿的和財主一樣,這就更讓別人誤解了。而這家旅店的老闆反倒是忙前忙後的,充當跑堂的起來。大櫃不禁起疑,這人看起來面生的很,應該是個外鄉人,怎麼竟然一眼就看出老闆是誰,莫非是個算命的?
被稱作老掌櫃的老頭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向陸炳,卻驚得啊了一聲,連忙納頭就拜。陸炳趕忙伸出雙手去扶說道:“使不得啊,使不得,老掌櫃年長過家父,此一拜豈不是要讓我折陽壽受天譴?還是快快請起的好。”
那老掌櫃也不做作,站起身來衝著陸炳抱拳深鞠一躬道:“陸大人大駕光臨。小老兒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啊。”
這一句話動靜不大,可是全館子的人都停了下來,皆直勾勾的看著陸炳,頓時本來嘈雜喧鬧的食客們變得安靜起來,屋內一時間鴉雀無聲。陸炳微笑著回看四周抱拳道:“諸位請用餐。請用餐。”可是食客們依然不為所動,陸炳道:“老掌櫃,您這是?”
“鄉親們啊,這位就是陸大人本尊,咱們登州的大恩人啊。”老掌櫃用滿懷激動地情緒。洋溢著衝動的聲音宣佈著,好似這是什麼天大的事兒一般。陸炳不禁竊笑。這等播音功力若是普通話再過了一甲,絕對是各大電臺正統晚會的首選,春節煽情節目必備良角。
“是啊,這可不就是陸大人嗎?”
“陸大人。”
“你看,那就是陸大人。”
周圍百姓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老掌櫃趕忙拉著陸炳來到了櫃檯後,穿過門口的簾子進了賬房。小二看茶,兩人分賓客落座後,老掌櫃這才說道:“陸大人,您別奇怪,外頭百姓能看到您真容都覺得特高興。您是咱登州的大救星啊,當年懲治了那狗官劉振剛,給百姓一條活路和安泰的生活,我們是打心眼裡希望能再次見到您。後來聽說您和咱們登州的戚大人一起去打倭寇了,打得好啊,百姓們都說陸大人和戚大人都是英雄好漢。咱山東人最佩服英雄好漢了,我這店裡陸大人又常住過一段時間,也是劉振剛倒臺的起源,以及陸大人和戚大人相識的最初交集,屬於福地也是結義之地,忠義恰是我地人所標榜的,所以借您的光小店的生意也就紅火起來了。於公於私,老朽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好了。”
陸炳點點頭道:“原來是這麼一會事兒,此次我來咱登州是準備久住的,少不了麻煩老掌櫃,日後用到老掌櫃了也就算是你感謝我了。”
“陸大人怎麼不在京中為官了,難不成是來總領我登州的?”老掌櫃歡喜的問道。
“那倒不是,我是辭官了。”陸炳坦然道。
老掌櫃一愣錯愕半晌隨即義憤填膺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年頭就是好人不順啊。您說,陸大人您這麼一個好官,竟然辭官了,定是朝中有奸黨,矇蔽了聖眼才導致的。”
陸炳暗自苦笑,心說要不是你所謂的聖眼,朱厚熜瞎了狗眼,老子怎會辭官。這話也就在心裡說說,不足以外人道,否則不光自己給誰說就等於給人家帶來了殺身之禍。
“你說是吧陸大人,陸大人?”老掌櫃依然在喋喋不休,陸炳剛才走了神,被老掌櫃一喊又扯了回來,抱拳道:“在,掌櫃的切勿稱我大人了。”
“您永遠是我心中的陸大人,陸大人,你可否安頓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