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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猛然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了個七零八落,然後說道:“果然如此,那就更該整治了,朕貴為天子,他們既然想要反抗,那朕就陪他們玩。提拔新人,再加上朝中那些硬骨頭,派強兵護送。這是咱玩文的,一個個屁股都不乾淨,非得給他們查個底掉不可,若是他們再敢阻攔或者用倭寇掩人耳目做這等刺殺的事情,那朕就讓他們殺。到時候用此原因接機引兵南下,直接都給朕他孃的抄了,該換人的換人,該殺頭的殺頭。朕就不信了,還整不改他們,太囂張了。”
“聖上息怒。”陸炳說道:“還不到時候,你現在這麼一大動干戈,最終勝利的肯定是您,但是其實最大的輸家還是你。”
“你是說這麼一來會勞民傷財,最終敗壞的還是朕自家的天下對嗎?”朱厚熜說道。
陸炳點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我說句當臣子不該說的話,你呀,就是什麼都明白,卻又不做,做還做錯,錯了也不改,改了下次還犯錯,你這脾氣實在比我還暴躁,一發起火來就什麼都不顧了。不能這樣,要學會隱忍,說過多少遍了。不光是這事兒,對朝中的事情亦是如此,凡是敢操大刀改革的君主,哪個不是等局勢穩定了再動手。你現在剛剛登基,但是你別心急,你有霸主所具備的一切條件,就如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一樣,有忠心耿耿的手下,得天獨厚的機遇,以及前幾代君主在國家各方面的積累。”
“說起經濟,我還想到一件大事兒要向聖上稟告,沈紫杉被倭寇擄走了。”陸炳淡淡的說道。
朱厚熜果然慌張起來,現在很多秘密行動都靠沈家這個大財閥支援著,大明的戶部尚書則是楊廷和的同黨,朱厚熜用起錢來常常沒到戶部尚書那裡,就被楊廷和以內閣首輔的身份駁回了。沈紫杉在沈家的地位朱厚熜是知道的,雖未曾謀面但是陸炳所轉述的情況,讓他也有些瞭解。如今她落到倭寇手中,沈紫杉怕是非死不可了,沈家非得中斷了和自己的生意,到時候該如何是好啊。朱厚熜擔憂起來,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
“聖上不必過於擔心,也不必急於派人聯絡沈家的人,他們除了我誰都不會見得,還是我好些了再處理這事兒吧。至於資金的事情,陛下更不必擔心,商人重利輕別離,他們最看重的是利益,既然事情已經這樣發生了,終止咱們之間的合作只能使事情向著更壞的地方發展,不如積極地去解決問題。在人情上可以理解,這事兒換到誰身上都會震怒的,但錯不在聖上,所以只需我去面會一下他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只不過,說起此事,我有兩件事兒要再拜託聖上。”陸炳說道。
朱厚熜笑道:“我這一口一個朕,你一口一個聖上陛下的就夠彆扭的了,你就別拽文了。快點吧,麻溜的說。”
“第一,剛才我也守著楊大人說過了,夏大德和楊飛燕以及徐進寶被擄走了,還望聖上派人去搜尋營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陸炳說道,朱厚熜道:“這個你不說朕也會做的,第二件事呢?”
“切記,不可找武林中人特別是武當的麻煩,切記切記。”陸炳說道,朱厚熜一愣隨即伸手在陸炳頭上試了試說道:“你是有病了吧,這都忍了?”
“你不想被刺殺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待回頭我自有對策,絕不會就這麼饒過他們,還是那句話,不到時候,咱們且需臥薪嚐膽。行了,此話題約過,說說你和楊廷和又怎麼了?”陸炳說道。
朱厚熜站起身來說道:“朕得回宮了,趕緊給你醫生才是正事兒,至於楊廷和這個老不死的那點事兒,你自己打聽去,你可是無所不知的錦衣衛,這事兒現在滿朝皆知,你若是這點事兒都打聽不來,那就別混了,對吧?呵呵,朕先去了,回頭再來探望你,你好好養病。”
陸炳點點頭也不起身相迎,倒不是兩人不必如此,而是如今的陸炳被人扶起一次,全身就疼痛萬分,況且身體軟弱無力根本起不來,只能目送朱厚熜翩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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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兒萬早就在朱厚照死前離開京城了,茫茫人海哪裡尋找他的蹤影,可是除了萬兒萬之外,誰能醫治陸炳呢?陸炳不知道,他只知道數不清的醫生登門,讓陸炳內服外敷或臥床休息,總之根本沒什麼效果,陸炳知道若是這般下去,自己傷口長死了那就徹底廢了,可是自己又不是醫生,一點臨床經驗也沒有,即使明白這個大道理也無濟於事,說給別的醫生卻被看做瘋子或者不懂裝懂的滿口胡言。
陸炳臥病在床,小蕊終曰與陸炳的母親範夫人抱在一起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