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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發火的這個場景一定非常得意,陛下說是吧?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咱不作。”
本以為激將法會讓朱厚熜不生氣,卻見朱厚熜仍是恨得牙切齒,沉默了片刻朱厚熜對陸炳招招手說:“上來,朕給你看樣東西。”
陸炳走了上去,站在朱厚熜身後看向他指著的一本奏摺,一目十行匆匆閱讀,卻知道已有大事發生。原來這份奏摺是毛澄上的,今曰早朝之上,毛澄奏請朱厚熜,說聖上應稱興獻王為皇叔考,而稱孝宗皇帝為皇考。這都是先人了,暫且不提,更讓朱厚熜稱呼即將入京的母親蔣氏為皇叔母。嘉靖皇帝朱厚熜看著陸炳說道:“你怎麼看?”
陸炳道:“臣以為毛澄所言乃一派胡言。”
“就是,我當時就想下去劈了他,臭不要臉的,父母都能換,當朕是什麼人了,無父無母的棄兒嗎?這般事情若是傳出去,天下人怎麼看朕,後世史書又如何記載朕?”朱厚熜說一句哼一聲,當是氣的很。
陸炳道:“皇上認為該如何?”
“殺,這還用商量,毛澄身為禮部尚書,且不尊父母之孝道,乃大不孝,罪加一等,不殺留之何用。”朱厚熜說著變拳為掌,做了個下揮的動作,但是身子略顯瘦弱,有些氣勢不足。
“不可不可,自古刑不上大夫,再說臣子進言一番你就殺頭,難免落個暴君的名聲。對了,別人怎麼看,最主要的是楊廷和怎麼看?”陸炳問道。
朱厚熜道:“別給朕提楊廷和,一提他我就來氣。我當時問難道作為皇上,父母也可以換嗎?你猜楊廷和突然插話怎麼說?”
“他說可以。”陸炳猜測道,朱厚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怎麼猜到的,你不會也認為是這樣的吧?”
“那倒不是,他要是順著你說就,你就不會這麼生氣了。”陸炳說道,朱厚熜和陸炳說著說著話,就忘記了相互之間的地位和關係,恢復了往曰的隨便。朱厚熜坐在龍椅上還招呼陸炳前來,陸炳到還保持著清醒,沒又坐下去,只是斜倚著,可是稱呼已經由一口一個陛下變成了你。
“是我被氣糊塗了,我接著說,這貨說可以的,也不解釋什麼,然後群臣又如同咱們入京那天一起用沉默逼宮,同時附議說楊廷和這個老不死的說得對,對個毛啊。氣死我了,都給他們殺光,我太祖皇帝就是如此,誰敢說什麼!”朱厚熜憤恨的說道,說著說著又動了真怒,的確,當上了至高無上的皇帝反倒處處受到約束,連父母都不能認了,這換誰都會惱怒。
陸炳笑道:“真的能殺光嗎?”
“我不過就是說說。”朱厚熜輕捶了陸炳一拳道“怎麼到這時候你還逗我,你說該怎麼辦?”
“我覺得處理這種事情我經驗不足,應該讓袁先生想想辦法。”
“可是袁先生現在有病在身,這樣吧,還得麻煩你出宮找袁先生問過後,再回來告訴我,楊廷和勢大,這等事情不敢交給別人去問。”朱厚熜說道。
陸炳擺擺手:“這都不是事兒。”說著向著殿下走去,走了幾步才想起來朱厚熜已經是皇帝了,連忙抱拳道:“微臣告退。”
“別鬧了,快去了,我都快煩死了。”朱厚熜笑道,心中還是美滋滋的,往常雖貴為藩王可是總覺得好崇拜陸炳,在自己眼中陸炳如同兄長一般,武藝學問更是超越自己數倍,自己通常都是聽陸炳的話。而今陸炳對自己俯首帖耳唯命是從,看來當皇上還是有點好處的。
陸炳出了宮,回到家中,父親陸松已經身為副千戶了,在京城置辦了一套房子,袁先生因為有病在身無人照料,交給下人也不放心,於是也被陸松請到了家中。陸炳先問了問袁宗皋的身體狀況,然後把這事情一說,袁宗皋沉思片刻說道:“先抑後揚,百事忍為先,現如今楊廷和勢大,不如先隱忍一下。”
“您的意思是說讓聖上同意毛澄的奏摺,認孝宗皇帝為皇考?這爹能亂認嗎?我認為不妥。”陸炳說道。
袁宗皋搖了搖頭道:“哎,你這腦子怎麼不會轉彎呢?陛下的火爆脾氣衝動想法都是跟你學的,我的意思是讓陛下認輸嗎?當然不是,毛澄不過是個出頭的人,他的支持者是楊廷和,你讓陛下找楊廷和好好談談,放低姿態,給足楊廷和麵子,楊廷和只要同意了,那別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我這麼說,你明白嗎,陸賢侄。”
“可是我怕皇上不會聽我勸啊。”陸炳說道。
“你對聖上說,猛獸捕食前總會放低姿態,這樣才能有一衝之力撲倒獵物,不蓄勢待發只能是徒勞亂撲,剛接大位情勢不明必須要學會隱忍,才能把力量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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