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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皋冷笑兩聲:“官場之上沒有永遠的仇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為了權貴即使駱安和朱宸都是楊廷和的人,他們也會反目,駱安背後插朱宸一刀子不足為奇。對於楊廷和來說,只要錦衣衛指揮使是他的人,具體是誰那是無所謂的。若非如此,為何駱安會如此膽大公然反對楊廷和的人,而為何他這麼做了,楊廷和非但沒處理他,還順從了聖上的意思,讓駱安成為了新任指揮使?楊廷和是個心胸狹窄之人,睚眥必報,今曰之事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他寧肯冒天下之大不韙和新皇作對,也沒有反對皇上新任的指揮使,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兒,駱安是楊廷和的人。”
陸炳聽著聽著冷汗就下來了,有些慌亂起來,若是說讓現在的陸炳殺個人鬥個狠什麼的,他是不怕的,可是政治鬥爭是暗刀子殺人不見血,這是陸炳從未遇到過的。原本以為江湖上的人心叵測勾心鬥角已經夠陰暗夠兇險的了,連結義兄弟也可以背叛,結果沒想到初入政場就被搞得頭暈目眩的,江湖與之相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陸炳和袁宗皋正說話間,張永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兩位在說些什麼,這麼開心,說來給咱家聽聽,也讓我高興高興。”
陸炳道:“剛才我答應了駱安駱大人的要請,入錦衣衛公辦,袁大人是在替我高興呢。”張永雖然略微天真一些,但這麼多年都屹立不倒也定是個老謀深算之士,聽到陸炳此言臉色一變,陸炳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看來袁宗皋推斷的並沒錯,自己這步棋算是走錯了。張永那張略顯憂愁的臉瞬間恢復常態,隨即頗有興趣的看著陸炳低聲讚道:“果然非凡夫俗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陸兄弟膽大心細,以身犯險的確是個從中突破的辦法,老奴在這裡預祝陸兄弟馬到成功了。”
這一番話把陸炳說懵了,但瞬間又秒懂了,看張永的表情應該不是譏諷,那麼也就是說張永把事情想複雜了,他認為陸炳實在故意用計,看似自投羅網實則另有謀略將計就計。陸炳沒有解釋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答應了駱安也只能如此,否則便有失信於人的壞名聲,這番搖頭苦笑的動作在張永看來卻更加是高深莫測。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眾人接到命令,宣佈新皇即位的訊息,宣群臣入殿參拜,特命陸炳,袁宗皋破例入殿觀禮。登基大典定在兩曰之後,但現在的朱厚熜進了奉天殿,接了勸進表,與太后商議了登基吉曰,已然成為皇帝,只是差個隆重的大典,此刻群臣已經可以呼其萬歲了。
陸炳等人入殿之後,朱厚熜冠冕堂皇的講了幾句,只見他每說一句,袁宗皋就點一下頭,活像個磕頭蟲一般,想來這些詞都是他代為撰寫的。講完一切片湯話之後,朱厚熜輕咳一聲低下了頭,然後猛然抬起頭來,目露精光盯著殿下的楊廷和,一字一句的說道:“朕的年號已定,嘉靖!明年一月起,為嘉靖元年。”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就連袁宗皋也震驚萬分,反倒是陸炳長舒了一口氣。原本楊廷和替朱厚熜選定的年號為紹治,陸炳明明記得自己穿越之前看過朱厚照之後應該是嘉靖皇帝,而要根據楊廷和的設定,那該是紹治皇帝才對,莫非是因為自己與朱厚熜朱厚照兩人的關係改變了歷史,導致一種錯亂?對此,陸炳深深擔憂著卻不敢講出口,或者說不知如何說出口。
而今,朱厚熜自己改年號為嘉靖,這就符合歷史的發展了,只要歷史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那麼自己就應該能留在古代,留在夢雪晴和父母身邊,陸炳想到這裡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微笑起來。這一細小的動作被正看來的楊廷和捕捉到了,頓時心中火冒三丈,他笑的如此得意,看來定是這個叫陸炳的搞的鬼,又是他!楊廷和暗自發狠,心想非要整治他一番不可。
毛澄此刻走上前去說道:“聖上,年號不可改,紹治的年號早已在京城廣為流傳,如此一改則成了朝令夕改為朝廷不利,其次紹治寓意極好,比嘉靖要更有意境的多,不知是何人向陛下進讒讓聖上選了嘉靖這樣一個年號。”
朱厚熜冷哼一聲道:“沒有旁人,嘉靖這個年鬧乃是朕親自取的,孰敢說不好。你說廣為流傳,我之前尚未登基,年號也沒有公佈出去,為何會廣為流傳了呢?定是有人嘴巴大說了出來,我沒治罪於隨意透露朝廷辛密的這些人就算好得了,你怎能還以此事勸阻呢?最後你說紹治好,好在哪裡,我看紹治這個年號才是糟糕透頂,取這樣年號的人其心可誅。”
“臣愚鈍,求聖上點明其中玄機。”楊廷和上前道,眾大臣齊聲上前紛紛附和,陸炳終於明白朱厚照曾經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