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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爆喝一聲:“陸炳,你給我站住!”
第五章 彌天大禍
陸炳跪了已經由兩個時辰了,剛才進門的時候讓陸松正看見,陸松本以為小哥倆是出去玩了,便沒有在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不想管教過嚴。
怎曾想打眼一瞧,正看到朱厚熜衣襬上的一抹血跡,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兒子陸炳肯定帶著朱厚熜胡作非為去了。原先朱厚熜比較愛玩,上次落水就是非得拉著陸炳去的,陸炳拗不過他才如此為之。朱厚熜看水上已然結冰,就要上去玩耍,怎知道冰面破裂,朱厚熜落水,陸炳拼盡全力才救了朱厚熜,然後力竭沉底,萬幸的是有漁夫救了陸炳,陸炳安然無恙現在已經恢復。
可就是陸炳恢復以後,姓情卻大變,先前老實忠厚的陸炳不見了,變得比朱厚熜還要頑劣一些,而且奇思妙想接連不斷,經常說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事。不過,雖然讀書寫字略有退步,但是學習能力很強,看過的東西就會記住,武藝也有了飛速提高,對此陸松感覺憂喜參半。
天下父母心皆望子成龍,看到陸炳非但沒有因為溺水而痴傻,反而變得聰明起來,陸松也就對陸炳的頑劣寬容了許多。可是今天的事情他忍不了了,兒子即使捅破天的鬧當父親的也願替兒子兜著,只要能兜得住的話,但陸松的職責就是保護興王,看樣子,陸炳分明是帶著興王出去玩了,興王的衣襬上帶血,那可不是小事兒!
陸松自然不敢訓斥深問朱厚熜,哪怕朱厚熜是個孩子,但他也是個藩王,陸炳就受到了雙份的責罰,跪著,直到交代問題為止。
陸炳心裡直到,母親已經懷孕了,一會兒只要是母親開口求情,父親一定會饒恕自己的,現在千萬不能鬆口,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就是這麼個道理。
正想著這事兒,就見陸鬆快步走了進來,一把拉起陸炳,然後罵道:“你這小子,可知道你得罪了誰嗎?”
陸炳以為父親在詐他,依然閉口不說,陸松卻沒有逼問而是說道:“江家的大少爺也是你得罪得起的,你還把人家腳筋給挑斷了,你好本事啊!江家勢力遮天,有族叔江彬在朝中,江彬是什麼人你知道不,江彬可是手握出重權,是當今聖上的義子,負責皇上的貼身侍衛,同吃同寢,他還操控著錦衣衛。錦衣衛是什麼人啊,你得罪了他們,你讓爹如何護住你,罷了罷了,兒啊,你快跑吧,有多遠跑多遠,隱姓埋名切不可再回來了。”
陸炳知道事情已然敗露,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江彬和錢寧在歷史課本上學過,都是有名的大殲臣,如今竟然惹到了其中的一位。在陸炳的印象中,殲臣通常是隻手遮天,而且頗有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架勢,所以陸炳聽著父親的話,汗就下來。
小蕊提著包裹走了過來,裡面是乾糧和衣物,陸松接過遞給陸炳,想了想跑回房中,拿了一柄腰刀給了陸炳。陸炳認得那是祖傳的刀,鋼口極好吹毛立斷,已然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刀柄是一個兇狠的虎頭,樣子雖然古樸粗狂但是正符合了陸家祖傳的奪命十三刀,雖然這套刀法也僅剩下了三招,但卻依然威力不減。
刀鞘是後人配的,看得出來那時候家境還不錯,是鯊魚皮製成的,上面還鑲上了各色寶石,陸炳沒有猶豫,他知道自己此一去便是亡命天涯,需要有把傍身的利器。這好曰子還沒過夠的就落到如此境界,讓陸炳不禁一陣唏噓。
陸炳接過了刀,陸松又給了陸炳一疊票子和一個小包裹,包裹內不消說就是銀兩細軟,而那疊紙質的票子,乃是朝廷配發的俸祿之一大明通寶,雖然現在已然貶值,很多商家拒收這種錢了,可是逃命路上哪有這麼挑剔,聊勝於無吧。
陸炳沒有揮淚,也沒有苦情,只是忍住想要噴湧的淚水對陸松說道:“父親,兒一定闖出一片天地,衣錦還鄉。”
陸松點點頭很是讚賞陸炳的灑脫說道:“我兒切要小心,一路上沒有爹爹看護你,你要自己闖蕩了,不可再意氣用事魯莽行事啊。”
“孩兒謹記爹的教誨。”陸炳抱拳道,然後雙膝一軟有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站起來的時候,陸炳的腿著實不好受,剛才跪了兩個時辰,兩腿早已木了,現在只能如同順拐一樣,往門外走去。陸炳扭頭對陸松說道:“爹,孩兒還想去看看母親。”
陸松搖搖頭道:“你母親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你還是走吧,曰後有的是機會,待風平浪靜了,再潛回家來就行。”
陸炳點點頭,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繼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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