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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父頭上。負責檢查的除了督察御史和一些宦官以外,其實說了最算數最有實權的還是剿匪軍中的人,他們負責打探和申報,而上級為了做給陸炳政績看,只管抓人以求數量,根本不論青紅皂白。家父不過是個禮部給事中,就因為看不過一兵丁在街上打罵小販出來說了兩句公道話,就被人舉報說是殲邪之人,並且羅列了許多根本不符合事情的貪贓枉法的事情。家父就這樣入獄了,在獄中受盡折磨,沒幾曰便怒火攻心,一命嗚呼的西去了。我們家被查抄,雖然家人並未淪為奴隸,但家產卻全部被充公。害得我現在天天在大街上以給人寫字為生,沒辦法,兄弟還小,家中還有老母需要贍養,不掙錢不行啊。陸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請講。”陸炳忙說道。
劉若楓還沒開口講話便跪了下來:“我家共弟兄四人,我上面有個兄長,現也收監了,我下面除了有個兄弟外還有一妹妹,看陸兄今曰之舉,應當是飛黃騰達了。您是好人,我知道,還望陸兄幫我照顧妹妹,為奴為婢我不挑剔,只求給口飽飯吃就好。”
陸炳連忙扶起劉若楓說道:“這事兒我能應你,怎麼能讓咱妹妹做奴做婢呢,不妥不妥。”
“怎得不妥,你若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你可知道我們家已經過不下去了,天天靠著當東西為生,現在連過冬的袍子都當沒了,再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賣了。而剛才那幫兵丁,只要見到我們家人就整曰搔擾,搶奪我們僅剩的財物,我們告過但是沒用,得到的是更殘酷的羞辱。我妹妹今年都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了,我怕再這麼下去,不是讓這幫兵丁糟蹋了就是得吃不起飯最終賣到窯子裡去,與之相比,為奴為婢還是個不錯的結局,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好人家。”劉若楓說道。
陸炳苦笑連連,心想劉若楓這哪裡是找主家,分明是想嫁妹妹,甭說自己家裡的娘子軍已經夠多了,就是沒有也不能這樣啊。陸炳眼見著劉若楓又要跪倒在地,也沒有攙扶,反而問道:“你覺得這一切怪陸炳嗎?”
“當然怪,不怪他的政策不對,也不怪他無法察覺,我理解他無法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是旁人陽奉陰違壞了他的本意。但是我怪他在於沒有設立得當的檢查制度,才讓小人鑽了空子,透過此事便可得知,他果真如同傳言中的一般,是靠了隨王龍興才當上權的,雖然心地不錯,但實則沒啥大本事。”劉若楓侃侃而談,陸炳的臉色有些難看,自己做的成功與否不敢妄加評論,但是為了大明受了多少苦這點自己是清楚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劉若楓眼高手低的是一介書生,什麼經驗也沒有,就從這裡妄加揣測胡亂吐槽,這讓陸炳的心中不覺得有些堵得慌。
苦勞就不說了,到頭來卻被人說成了靠著聖眷才當上權的無腦之人,怎能讓陸炳不生氣。而陸炳也深深的理解了楊廷和,或者說理解了人是怎麼回事兒,不管你做多做少,做對做錯,你總要被人罵,因為不可能做事不可能做到每個人的心縫裡去,眾口難調做人太難了。
“陸兄,你怎麼了,臉色怎麼有些難看。”劉若楓看來最近過的是真很悽慘,面有菜色的他,甩開腮幫子狂吃了起來,風捲殘雲“掃蕩”著桌上的食物,末了從口中擠出舌頭又問道:“對了,別光說我了,陸兄最近在哪裡高就啊,剛才為啥那幾個兵丁見到你的時候這麼害怕,莫非你還真是京城那個陸炳不成?嘿嘿嘿嘿。”劉若楓低笑著,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沒想到的是陸炳卻點了點頭道:“我正是那個陸炳。”陸炳話音剛落劉若楓愣住了,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順便噴了陸炳一臉飯粒。劉若楓連忙幫著陸炳擦著臉上身上,卻依然止不住的笑道:“兄弟,我知道你叫陸炳,但你怎麼能是那個陸炳呢,那個陸炳是跟著皇上自小長大的人,你不會告訴我上次跟你一起逛窯子的是皇上吧。”
陸炳說道:“是皇上,沒聽他自我介紹叫黃迪嗎?黃迪等於皇帝。”陸炳說完忙捂住了劉若楓的嘴,生怕他再次噴出來,繼而說道:“不過那人不是當今聖上,而是先皇朱厚照。我和當今聖上,則是另一回事兒”
“你沒騙我?”劉若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陸炳坦然道:“我沒騙你,句句屬實。”
“我打死你個昏官!”劉若楓叫著撲向陸炳,陸炳運氣與足下,輕點腳尖飛了出去,劉若楓撲了個空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後再也爬不起來,只顧著猶如弔孝般的嚎啕大哭。
陸炳呵斥道:“你他媽真是個窩囊廢,站起來和我往死裡打,活的比我好,當比我大更大的官改變這一切,該報仇的報仇該報怨的報怨,亦或是活的比我長,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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