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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基輔大叔,晚上有伏特加嗎?”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樸舊制服計程車兵一邊扯著他那響亮的嗓子,一邊將橢圓形的黑麵包夾到腋下,轉身又擠到湯桶旁,高高地舉著那碩大的軍綠色茶缸。 “伏特加是沒有的,瓦夏,你要是喝醉了,拿著喇叭都叫不醒!”拿大勺的這名伙伕略微佝僂著腰、面板皺巴巴的,非常有力地在湯桶底部攪了攪,給這個一臉憨笑的大個子勺了滿滿一大勺的濃湯,笑著說道:“燻肉,後方運來了幾車的燻肉,保證每個人都能夠分到一大塊!瓦夏,營長特別交代了,給你雙份的!” “呃,好!雙份的!”大個子咧開嘴笑了,在他們這個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扛著45公斤重的M1910式重機槍還跑得飛快。他心滿意足地坐到戰壕邊緣,用雪白的牙齒狠狠地啃著黑麵包。經過了幾批部隊的修築和拓寬,這條預備戰壕看起來仍然像是一條鄉間的小水渠——儘管進攻部隊停留在這條戰線已經有一個星期,但蘇軍顯然不打算在這裡和敵人糾纏,這所謂的預備戰壕只是用來供進攻部隊臨時休整之用,真正用來進行觀察和警戒的一線戰壕仍在視線前方,那裡與德軍的前沿陣地相隔不到5公里,剛好可以避免對方的迫擊炮直接將炮彈射入己方陣地! 曬著太陽、吃著熱食,這樣的日子在前線可不多,何況連續三天的晴朗天氣已經將空氣中的潮溼驅走,取而代之的是舒服的乾燥氣息。對於需要長時間置身野外的人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畢竟鞋子和綁腿總是溼乎乎的感覺可是相當糟糕的。 兩個伙伕送完食物後趕著他們的馬車原路往回走,一陣輕微的轟鳴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那是什麼?大叔!飛機麼?”年輕的那個四下裡張望,卻沒有找到一架飛機的蹤影。 年長的伙伕前後瞧了瞧,一臉淡然地說:“像是飛機,也有可能是坦克!別擔心,如果是德國人的進攻,他們一定會先動用大炮和轟炸機的!所以可能是我們的坦克部隊在調動吧!” “哦!” 年輕的伙伕稍稍安下心來,然而片刻之後,密集的槍炮聲突然從後面傳來,他轉過頭,只看到地平線遠端有一團團的硝煙升起。 “是我們的部隊在發動進攻?” “不,不可能!”年長的伙伕皺起眉頭,“如果是進攻的話,我們兩個小時前就會被派來送飯!這恐怕是德國人!” “可他們不是” “記住,安德烈,戰場上沒有一沉不變的規律,德國人並不像我們所理解的那樣刻板!”年長的伙伕拉動韁繩,催促馬匹加快步伐,然而這匹長著棕黃色鬃毛的馬看起來已經是年邁不堪重負了,馬車依然晃晃悠悠地在沙土路上前行。不多會兒,前方的天空中終於出現了成群結隊的作戰飛機,從方向來看,那毫無疑問是蘇軍的航空部隊。 “同志們,送德國人一個勞動節大禮吧!” 年輕的伙伕抓起帽子用力揮舞著,當德軍在波蘭地區三路齊發、以迅猛的反擊撼動蘇軍陣線時,只有這南線依然處於一種相對平靜的態勢——連續的進攻無果,同樣讓蘇軍南線部隊疲憊不堪。 年長的伙伕對此卻無動於衷,他繼續催促著乏力的馬匹向後方奔行,等到第一批蘇軍飛機全部從頭頂飛過之後,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突然由遠及近迅速擴大。等到分貝數達到了幾乎令人耳膜破裂的程度時,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伴隨著日出式的光芒在眼前閃耀,緊接著,巨大的熱浪夾雜著各種細微的顆粒席捲而來,樹木和草葉在狂亂地搖擺,塵土在無助地飛揚。 年輕的伙伕再一次轉過頭往後看的時候,那種流星雨侵襲般的可怕場景令他目瞪口呆:無數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光點以極快的速度俯衝而下,接觸地面的剎那衝起一團數米高的塵土,轉瞬間,一團包裹在灰黑色“外衣”的火球原地騰起,將煙塵送入到數十米的高空——當這樣的場面連點成片,田野短時間內變成了受到眾神詛咒的可怕煉獄。隨著炮擊的持續,視線因為大量的塵煙而受阻,遠端的田野和陣地逐漸消失了,但猛烈的炮火卻沒有一點兒要停息的跡象。 等到年輕的伙伕回過神來,老弱的馬匹已經在巨大聲勢的震懾下跑出了很遠,遠到足以避開炮火的肆虐。道路穿過了蘇軍佈設在三線的陣地,這裡的戰壕更淺,集結在這裡計程車兵基本上處於還宿營狀態,只是在炮聲的催促下才拿起武器進入陣地。 “德國人的進攻方式很奇怪,他們是在有意騷擾我們嗎?”看著同樣茫然無措計程車兵們,年輕的伙伕有些想當然地說。 “不,我想不會這麼簡單!他們的炮擊一貫很精準,這次卻直接清洗了我們的縱深陣地,而且炮火還在延伸”年長的伙伕眉頭緊皺,這些分析固然到位,可他能管到的只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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