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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沒辦法,誰叫他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又不會管住自己的嘴呢? “停車!”羅根心平氣和地吩咐說。 卡車正好在那輛帶挎斗的軍用摩托車旁停了下來,羅根戴上自己的“紅頂”軍帽,以一副大忽悠的姿態下了車。博格斯也下了車,手裡並沒有拿上他那臺價值不菲的蔡司照相機——標準的德國貨! “嘿,夥計們,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羅根操著他那口引以為豪的蘇格蘭腔邊走邊問。儘管裝甲車上的機槍塔轉動著將槍口對準他們,儘管卡車上端著步槍計程車兵們表情不善,儘管羅根槍套裡的大口徑威伯利左輪也在蠢蠢欲動,但對面這兩個英軍士兵仍只是一臉茫然,他們的步槍穩穩當當地放在摩托車挎鬥裡。 “長官,我們是第97工兵連的,奉命檢修布羅丁到桑當的電話線路!”站在下面的年輕士兵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以他們的兵種和級別,根本沒有權力詢問眼前這位憲兵軍官的職務與番號。 “噢?出了什麼問題嗎?”羅根看似關切地問。 “通往桑當的電話不通,卡爾弗唐角也聯絡不上,可能是晚上的那陣強風結束通話了線路,所以上面讓我們連夜前來檢修!”士兵一口氣回答道。 想起那陣大風,羅根仍心有餘悸:按照原定計劃,5架滑翔機本該在桑當與卡爾弗唐角之間的田野中降落的,卻被一陣自東而來的大風吹到了幾英里之外,還導致史蒂芬伯格乘坐的那架幾乎墜毀——之所以說傘兵是個極其堅韌的兵種,不僅因為他們可能一上戰場就處於敵人的包圍圈中,更需要同殘酷的命運作鬥爭,任何一個小小的意外,都可能導致他們遭遇滅頂之災! “原來如此,我們剛從桑當過來,那邊沒有任何異常!”羅根上前一步,好像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是什麼時候接到維修命令的?” “應該是3點半的時候,現在噢,已經4點半了!我們才檢修了不到兩公里!”士兵仰起頭,對他電線杆上的同伴說:“嘿,韋斯,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嗯,這段沒有問題!” 這名擁有瘦長身材計程車兵收拾了一下,很快就憑著特製的鞋套爬了下來。當他拍去身上的灰塵向羅根敬禮的時候,羅根突然發現,儘管濃密的眉毛下沒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儘管細小的鼻子缺乏大氣,但這依然是一張讓人看著很舒服的面孔。 是笑容,天真和藹的笑容。 如果不是這場殘酷的戰爭,自己來到英國也許只是旅行,並且和這樣純樸的原住民相談甚歡。 兩秒之後,羅根收起了自己的憐憫之心,3點半,看來英軍指揮部門是在戰鬥結束之後將近半個小時才發現電話線路不通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擔心肯定會越來越深,沒準已經派出聯絡員前往卡爾弗唐角的雷達站了——自從戰鬥結束之後,羅根和他計程車兵們並沒有多耽誤一分鐘時間,但那些雷達裝置又複雜又笨重,艾伯光拆卸它們就花費了足足一個小時! 羅根低頭看了看錶,4點32分,天還黑沉沉的,如果一路順利的話,應該能在半小時之內抵達本布里奇港。 “夥計們,拿兩瓶酒下來!”羅根回過頭朝車上計程車兵招了招手,馬克。艾拉和吉拉爾。赫瑟都是自己的老下屬,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意思。 一聽到酒,那個長得很面善的英軍士兵連忙說:“長官,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 “傻瓜!”羅根笑了笑,“酒怎麼不能帶回去喝呢?我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搞到這些杜松子酒的!” “杜松子酒?那可是好東西啊!真是太感謝您了,長官!”剛剛跨上摩托的另一名英軍士兵滿臉笑意,憲兵送禮還是頭一次聽說。 當兩名“憲兵”從卡車上跳下來並且一人手裡拎了一瓶酒的時候,最後的猜疑大概也被打消了,殊不知這兩個傢伙背後都藏了鋒利的匕首,在突襲英國遠征軍指揮部的戰鬥開始時,馬克。艾拉和吉拉爾。赫瑟可都各自手刃了一名英國衛兵! 這一邊,羅根訕訕地笑著問這兩個英國士兵出生地在何處,一個人答說曼徹斯特,另一個答倫敦北區。等到兩名身材高大的“殺手”來到身旁時,羅根有意前出一步,準備在必要時候打打下手。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表情和善的瘦高個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異常,他收住了正準備跨進摩托車斗的腳,而等到匕首在車燈下泛出冷厲的寒光時,他大喊一聲“快跑”,便像參加百米賽跑的運動員聽到發令槍聲一般,拼了命地往公路另一側的田野裡跑。 艾拉殺雞一般瞬間解決坐在摩托車上等酒的英軍士兵,吉拉爾則撒開丫子朝逃跑的傢伙追去,可雙方之間速度的差距是那樣的明顯,以至於對方眼看著就要跑出視線。 “奧利弗!”羅根喊斯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