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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在柏林北郊悄無聲息地上演了——在這種紛亂不堪的局勢下,警察是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及時出現並且阻止犯罪的,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正為了坦蕩的前途而追隨他們的新元首呢 在莫阿位元監獄側旁的公路上,一輛賓士製造的軍用卡車停了下來。在它的駕駛室和車廂裡,神情焦急而又有些茫然的“治安管理者”們除了配發的武器、裝著乾糧的袋子和水壺之外再無一物。行軍打仗和洗劫民居有著天壤之別,但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快”字,當那些沿路的別墅莊園都已出現同伴的身影時,這群勢單力孤的人只好繼續漫無目的地遊蕩。 “監獄?監獄裡應該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吧”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絡腮鬍子戴著軍隊的便帽,身上的灰色軍服沒有任何的軍銜和部隊識別,他嘴裡叼著半根菸,眼睛滴溜溜地望著不遠處的監獄。那裡唯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環境不錯的地皮了 司機是個肌肉發達的壯漢,左邊臉頰有條很深的刀疤,他嚷嚷著說:“十年前我蹲監獄那會兒,身上的財物都是暫押在監獄當局的,指不定裡面的人逃得匆忙沒來得及帶走,再者,我們的汽油所剩不多,要是繼續往前走的話,折返的時候就到不了市區了” 一個穿著灰褐色制服的瘦子從後車廂下來扒在車門上,湊道:“蹲監獄的人能帶什麼財物,破手錶,還是幾個硬幣?要不我們還是直接折返回去吧” “你那膽還沒貓大”絡腮鬍子很是不滿地訓斥道。 刀疤臉司機皮笑肉不笑地說:“嘿,蹲監獄的也不盡是窮光蛋啊比如那些猶太佬” “猶太佬?猶太佬不都被勃勞希奇那個偽君子放跑了嗎?”瘦子不甘寂寞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只是做給外國人看的,傻蛋”絡腮鬍子摘下自己的便帽,理了理略顯油膩的頭髮,“機場和航空博物館都被維茨勒本計程車兵佔領著,看樣子我們也只能到監獄去碰碰運氣了走” 戴姆勒…賓士的汽油發動機是這個時代德國機械工業水平的象徵之一,但經過了長時間的使用,大概還經歷過戰火的洗禮,這輛卡車在啟動時還是破著嗓子“咳嗽”了一番。東西走向的高速公路和監獄之間還有大約兩公里的沙土路,這樣的安排似乎有意要讓送到這裡的囚犯明白自己的特殊處境。由於一道道很深的車輪痕跡,這條沙土路更顯崎嶇不平。卡車上的人一邊暗自咒罵著,一邊在搖晃中憧憬著自己的運氣,完全忽略了這些車輪印跡所潛藏的種種警示。 卡車很快在監獄緊閉的大門口停了下來,執勤的哨卡內空無一人,厚重的大門上掛著偌大的鐵鎖。獄警?要麼是各自避難去了,要麼就在“臨時國家元首”指揮的這支龐大而複雜的軍隊之中吧 絡腮鬍子試著倒騰了幾下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開鎖技巧還不足以應付這種大鎖,便從腰間拔出P38,後退兩步。這時候,從車廂裡下來的人們連忙往後退,有幾個還忙不迭地捂住耳朵。 砰砰 清脆的槍響在空曠的田野中迴盪著,卻沒有鳥兒從灌木叢中驚起。 擁有碩壯身材的刀疤臉司機主動上前將那打壞的大鎖取下,然後憑著渾身的蠻勁推開了這安裝有滾輪的大門。 看著情景,監獄裡十有**是空空如也的,但眾人還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樹林離監獄的高牆得有百多米,但院子裡還是飄落了不少枯黃的樹葉,靠近牆根處的車庫應該是用來停放囚車的,這時候卻整齊地排放著兩輛軍用“甲殼蟲”和五輛軍用卡車。 刀疤臉司機放聲笑道:“哈哈,夥計們,這些汽車不錯啊,賣了它們也夠我們賺一筆了” 且不說軍車好不好賣這個問題,這傢伙壓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多少支步槍給盯上了。肌肉再多,能擋住子彈嗎? 手持P38的絡腮鬍子雖然一臉疑惑,但顯然是受到了刀疤臉司機的影響,他僅有的一點警惕也被輕易擱置下來。 “大家進去看看,速度快一點” “喔” 手裡端著槍,這群“治安管理者”一股腦衝進監獄,完全沒有防備意識。 刀疤臉司機很快來到一輛灰白色迷彩塗裝的甲殼蟲前,開啟車門瞧了瞧:“霍,看起來還挺新的,估計都沒用超過一年吧” 見周圍沒有異常的動靜,絡腮鬍子已經將手槍插回到腰帶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嘀咕著說:“弄回去重新噴漆,銼掉編號,誰知道它們是哪來的” 刀疤臉緊接著又爬上旁邊的卡車看了看,雖然覺得有些舊,但還是心滿意足地說:“這年頭卡車奇缺,賣回給軍隊也值個六百馬克吧?” 小頭目點著香菸,冷笑道:“嘿軍隊算什麼這一次只要我們的元首能夠掌控局面,軍隊的沒落就指日可待了” 話剛落音,便聽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