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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服雜錯,巾鮮明;靨輔巧笑,神飛傾城;嬌態千變,萬種風情;爽歌凝雲,談論雙頻;扶肩暱語,悄唱低吟
李師師是北宋東京名妓。《東京夢華錄》記載:“李師師本角妓也。”所謂“角妓”,乃歌妓。李師師最擅長的是“小唱”。徽宗時期,她的小唱在東京瓦肆獨佔鰲頭,《東京夢華錄京瓦伎藝》雲:“崇觀以來,在京瓦肆伎藝小唱李師師、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等,誠其角者。”因李師師所唱多“長短句”,即今之宋詞,故與北宋詞人多有交往,如張先、秦少游、晏幾道、周邦彥等。關係最為密切者,只有周邦彥一人。
花花文人秦少游為之作《生查子》詞寫她的色容: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又作《一叢花》詞贈李師師:
“年來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口。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佳期誰料久參差。愁緒暗縈絲。相應妙舞清歌夜,又還對、秋色嗟諮。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
張子野甚至專為李師師創新詞牌《師師令》,並作詞雲:
“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錦衣長勝未起,縱亂霞垂地。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朱蕊。正值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里。”
自稱“賞盡天下花,踢盡天下球,作盡天下官”的嫖客宰相李邦彥,也是師師屋內常客。但和李師師纏綿最緊的則是周邦彥。他曾為李師師作《洛陽春》,詞曰: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溼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閒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
面對李師師的色藝雙絕,他們只是意淫。周邦彥這個情場老手卻是李師師的知心愛人。“
周邦彥,字美成,號清真居士。妙解音律、工於文詞,少年時代所寫的《汴京賦》深得神宗、哲宗賞識,“貴人、學士、**,皆知美成詞為可愛”。他結識李師師時,年紀雖已過了60歲,人老心不老,老牛還想吃嫩草。仍風流不減當年,因其詞句綺麗絕倫,京城歌妓無不以唱他的新詞為榮。初見李師師時,周邦彥便覺相見恨晚,即填了一首《玉蘭兒》記錄了他對李師師的印象:“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大宋宣和軼事》)這位年逾花甲的曠代詞人,對於李師師有著無限傾倒。師師喜歡他的文采,樂於和他接近,交往日久,二人關係甚為密切。
宋人陳鵠《耆舊續聞》中記載:“美成至注主角妓李師師家,為賦《洛陽春》雲,‘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溼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閒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從《洛陽春》中不難看出嫖客周邦彥對李師師的讚美和同情,並規勸她找個知心之人出嫁,以解愁苦。可見,二人友誼深厚,絕非一般。
宋徽宗趙佶天生就是嫖客,凡是京城中有名的**,幾乎都被他嫖過,據說有時還將喜歡的**喬裝打扮帶入宮中據為己有。在趙佶光榮的嫖客生涯中,李師師是極其重要的篇章。
張端義在《貴耳集》中記載了宋徽宗和周邦彥二嫖客無意聚首的一段軼事,說宋徽宗幸李師師,恰周邦彥先在,知皇帝到,周便匿於床下。徽宗攜新橙一顆,說是江南新貢,以討好師師。邦彥悉聞此事,隱括成著名的《少年遊》雲“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後,師師為徽宗歌此詞,徽宗大怒,知為周作,便把他趕出京城。過了幾日,帝復幸師師家,不遇,便久坐等她。師師夜半才回,愁眉淚眼,憔悴可掬。問其故,師師說送別周邦彥去了,不知皇帝要來。徽宗問有詞否?師師雲:“有《蘭陵王柳陰直》詞:“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悽側。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徽宗便讓她唱了一遍,聽後深深感到有一種“小雅怨懷而不亂”的感覺,不覺大動憐才之心。他知道李師師也不願意周邦彥離京,於是便赦免了周的罪名,把他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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