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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堵物的商賈們,也會寫上一篇自以為天花亂墜地文章來。有沒有真知灼見或得文理是否通順倒是另一回事。
後考詩賦,以“先天下之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為題作賦一篇,體現出趙誠對文人們的最殷切的要求,卻不是一定要讀書人們有治國平天下的本事。趙誠從來就不指望從這三百來位學識參差不齊的考生中出個天才人物。
然後考經義,在十三經中各出五道,要考生帖經和墨義,至少選考其中的十題,但不能僅限兩經。
這經義,有能力者往往將數十道題答了個遍。唯恐落人身後,但卻不知所謂墨義的“標準答案”卻是以賀蘭山長劉翼的“十三經集註”為準,也無不體現出關於“經世濟用”、“格物致知”、“君輕民貴”、“利國富民”、“務實求真”等思想。這當然又是來自賀蘭的學生佔了便宜,其他人對劉氏地集註幾乎聞所未聞。
最後還考雜科,有律法》學、醫科々學、算術¢、畫、音律,無論擅長或不擅長,須選其中一種,當然也有人不自量力地選了兩種。這就相當於專業課,那斡三半當場畫了一幅《士子赴考圖》。並引起了巡考的御史臺官員們的爭相現場觀瞻,斡三半以為這雜科大概就是專為自己舉辦地。
禮部尚書高廷英在最後一位考生走出考場之後,就連忙來到趙誠面前奏報,老天保佑沒有出亂子。
“都考完了?”趙誠伸著脖子問道。
“稟國主,士子們都業已考完,就等著下月發榜呢!”高廷英道。
“他們”趙誠頓了頓,好奇地問道,“士子們的觀感如何?”
“稟國主,士子們大多欣喜若狂。都自以為自己考得不錯。對著內宮大拜,感謝國主隆恩!”高廷英道。
“真的嗎?”趙誠表示懷疑。
高廷英在趙誠的逼視下。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雖有河東士子對應試題目有所不滿,以為這是朝廷故意刁難,但也是人之常情。臣當年在燕京應試時,也曾對金國朝廷有所不滿,但考科舉,總會有人欣喜若狂,也總會有人因落第而心灰意冷。”
“呵呵!”趙誠大笑道,“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人生四大喜事也,尤以進士及第為最。”“臣以為,吾王求賢若渴,立科舉,又將興學校,必令天下士人趨之若鶩。只是國家當今初創之時,毋令士人心灰意冷為要啊,尤其是陝西與河東計程車子。”高智耀勸道。
趙誠聽他口中說得委婉,想來必是有外地的考生在宮外表示不滿,眼不見為淨。趙誠心知肚明,因為那些題目大多是他親自出的,雖然表面上看像是偏袒賀蘭的考生,卻是他有意而為之。況且,他這一次原就本著將就著用的心思,凡是考生,只要不太差,都會被錄取,只不過有些人此生只能找到了個養家餬口地飯碗而已。
有了這第一次,那麼下一次開考,則會是不同的情景,凡是想透過求學應舉而為官的,怕是都會將賀蘭裡所開的課目當作真言。
“策論、經義~賦及雜科,孤會各自評判,每科各有三榜,總不會令讀書人們失望而歸。”趙誠成竹在胸。
“遵旨!”高廷英應道,卻不知趙誠最終會如何安排這三百人。
“今朝廷有了些錢糧,雖然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但是各地興學校的錢還是要花的。”趙誠道。
“臣正要將此事奏報國主。靈州、夏州民間有人辦私學,禮部已派人核查,臣以為朝廷可授名位,以獎勵士紳義舉。”高廷英又道,“中書令王大人又言,可責令地方州官授官田若干,以資助士紳辦學。不知國主有何御旨?”
“嗯,此言甚好,孤甚感欣慰!有敵來襲,將士可慷慨捐軀衛國,然治理國家卻需文臣,今國家初創,雖賢者眾多,然江山應代有才人出,方為國家昌盛之本。”趙誠道,“今又有河汾名士麻革歸鄉開壇講學,此人在河東士林間影響極大,與當地不少名士有深交,麻革輩雖不肯為孤所用,然禮部不可慢怠,敕河東提舉學官務必躬親關懷。”
“國主真令臣”高廷英硬是將自己的後半句話嚥了下去。高廷憂隨耶律楚材南下降趙誠的,倒是真心奉承趙誠地,不為別的,卻是為趙誠對文人相來極為禮遇。
科考雖暫時告一段落,但是從大街小巷消失了數天的考生們再一次在街上晃盪,等待著發榜日的臨近,雖然還惦記著自己最終的命運,但考前緊張的神情也只有發榜的那一天才會再一次湧上心頭。眼下,正是他們放開心懷,懷兜著官府發的銀錢,呼喚著新識的朋友們四處暢遊,倒也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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