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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汪忠臣領命而去。
解州離中條驛並不遠,趙誠並不急著趕路,騎著馬沿著官道慢行。這是他第二次光臨河東,上一次是他引以為傲的一次長途行軍,大軍挾野狐嶺之大勝,自燕京南下,如入無人之境。
趙誠又想到了秦九,在此秦九曾犯下輕敵冒進之忌,差點讓陳不棄全軍覆沒。只是秦九已經戰死了。安靜地躺在賀蘭山下,斯人已去,而趙誠又要重掀戰事。正如房所質問的,他還需殺多少人才能一統神州,趙誠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仍未得到滿足。
“國主,如今河北諸豪強雖都臣服於我朝,但口服心不服。一如以往,各擁軍隊。州縣各用私人控制。如同割據,此並非長久之計啊。”劉鬱打斷了趙誠的思緒。心憂道。
“這事情中書與樞密也早有計較。”趙誠嘆道,“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孤沒有那個本事。現在孤有用得著他們,史天澤等何嘗不是害怕孤立即奪了他們兵權?彼等身家性命全在手中之兵上,他們對孤還心存戒心,倒也是尋常不過的事情。孤之國力與軍力能戰而勝之,但那樣卻會打亂了孤的計劃,削弱了自家地實力,絕不能讓金國皇帝有可乘之機。故,此事須長遠計較,先對付了金主再說。”
“臣聽聞真定史天澤知人善任,識慮明哲,知時識勢,應變制宜,不是尋常軍閥可比。”劉鬱道,“不可不防也。”
“史天澤當然是聰明人,按照樞密院李楨的見識,聰明人都會明哲保身。孤會讓史天澤之輩選擇一條聰明地路。”趙誠念及此處,狠鞭了一下追日馬,疾馳而去。
“父王,等等我!”趙松在後面高呼道,也拍馬追去。
“松兒,咱們比試一番,看誰先到解州城!”趙誠回頭說道。
“可有彩頭?”趙松嬉笑道。
“那你想要得到什麼?”趙誠問道。
“孩兒若是贏了,父王馬廄裡的寶馬,可供孩兒任選一個。”趙松歪著頭道。
“可以!”
“不過孩兒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趙松道。
“什麼要求,只要公平,為父一定答應你。”
“父王有這追日馬,佔了大便宜,孩兒要父王與孩兒互換坐騎。”趙松道。
“這倒也是公平。”趙誠想了想道,“可是松兒未說輸了,要怎樣?你別以為你輸了就可耍賴。”
“父王小瞧孩兒了,願賭服輸!”趙松拍著胸脯道,“孩兒也是好漢,若是輸了就讓父王在我馬廄中挑一匹寶馬。”
“那一言為定!”趙誠笑道,心中雖從來就看不上兒子所養的任何一匹馬,但也不反對。
當下父子二人互換了馬匹,相互看了看,同時向前衝去。那追日馬也到了暮年,仍然神駿無比,也只有這一對父子二人才能騎得。但趙松騎上了追日馬,後悔了起來,因為那追日馬因為正主在側,偏偏不肯加速奔跑,總是與趙誠並騎而行。
部下們也覺得驚奇。趙松見追日馬如此,也只好認命,又換回自己地坐騎,心情倒是開心不已。
“父王將要親率大軍出征,不如帶上孩兒。父王不是一直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嗎?”趙松央求道。
趙松一直視自己的父親為榜樣,正處於模仿的年紀,對諸事已經有了自己的見解,就是連說話的語氣也常常效仿著趙誠。榜樣地力量是無窮的,他夢想能如自己父親那般,執銳披堅縱橫沙場,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趙誠聽了兒子的請求,心中猶豫了一下。生在帝王之家,早晚要面對生殺予奪,如果不是天意弄人,趙誠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卻沒有任何回頭路。趙誠最初殺人是為了生存,今天殺人是為了野心,自己兒子將來殺人卻又為了什麼呢?
“父王十二歲就殺過大酋,孩兒只在狩獵中殺過野獸。”趙松道,“野獸雖然兇猛,畢竟太笨拙,孩兒以為能在沙場上,萬軍叢中擒了敵酋,那才是真本事。”
“松兒有此等豪情,為父甚感欣慰。但沙場刀箭無情,你年紀太小,只要你勤於鍛鍊,練好武藝,將來總有屬於你的威風之時。”趙誠道,“不過,松兒若是隻是想比為父相比,那也太小家子氣了。你要有超過為父地豪情壯志,那才算得上是真英雄!”
趙誠正說話間,一聲清脆的鞭聲響起,趙松趁他說話間疾馳而去,那賭局原來還未結束。
“你這兔崽子!”趙誠氣急,急追而去。
“兔崽子?”翰林學士承旨劉鬱在身後自言自語道,暗笑不已。
雪地裡,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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