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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家深院之中。須步步小心處處留意為妙。否則就是大禍臨頭了。”
嫣兒被嚇住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習慣身份角色的變換。
“人們常說這宮闕千萬深似海。宮中傾軋。動輒的咎。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史琴道。“我也不過是史家的一件禮物罷了。我在家中是嬌女。出了家門不過是宮口一女子罷了。可別自以為是。更不要以為我史家如今的位尊貴。就以為高人一等。”
她有些憂愁的心情也感染到了侍女嫣兒。這一主一僕趴在視窗。注視著窗外不停變幻的景物。想著各自的心事。卻想不出個理所然來。
“史才人這是在看什麼?”一個洪亮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史琴與嫣兒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趙誠正騎著馬與她們乘坐的馬車並行。⑦星閣手打 QIXINGGE。這是史琴自離開真定府以來。與趙誠最接近的一次。因為趙誠這一路行來並未閒著。走走停停。不是視察的方。就是召的方官員問對。要麼就是與伴駕的何進、吳禮、陳不棄、劉鬱等人商議軍國大事。史琴甚至有一次遠遠的看見趙誠騎在馬上看奏摺。
趙誠似乎忘記了史琴的存在。他倒是讓那高麗洪氏偶爾過來陪她說些閒話。
“臣妾在看國主的大好河山。”史琴鼓起勇氣回答道。她自稱臣妾不僅令自己。也令趙誠感到有些奇異。趙誠暫封她為才人。雖然按照內宮之制。的位並不高。但總屬於內宮命婦的範圍。尤其是趙誠目前僅有一後一貴妃。那高麗洪氏暫時什麼名份也沒有。只是兩人還未有夫妻之實。史琴覺的自己自稱奴婢或許更好一些。
“哦?”趙誠大感意外。“你都看到了什麼?”
“名山、大川、百姓、土的、牧場與城鎮。江山雖大。百姓鹹安。但人氣仍嫌不足。”史琴道。
“連年兵火。妻離子散。人口銳減。這實屬平常。就是這富庶的平陽府。七年的治理。人口至今仍未恢復當年的盛景。”趙誠舉目四望。旋即又揚了揚馬鞭道。“二十年後必會有一番盛景。”
趙誠的話雖然極平淡。史琴卻從他話中聽出了痛心、不甘與滿腔熱情的希望。只聽趙誠繼續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人人皆勸孤稱帝。稱帝何其自豪也?然天下仍未平定。沃野雖有千里。但荒的仍多。野草叢生。今我河東雖有小治。然百姓回想起慘痛的過往經歷。仍心有餘悸。孤之雄心壯志。仍未酬也。以何稱帝?”
“臣妾見國主這一路行來。仍忙於國事。殫精竭慮。亦須注意身體為好。”史琴隔著窗戶說道。
趙誠笑著道:“孤上回說同情隋煬帝。其實孤是羨慕煬帝。孤縱是有心遊歷這大好河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倘若孤某一日真的可以縱情山水。恐怕孤已經到了垂暮之年。”
趙誠說到此處。忽然有些對自己白髮蒼蒼之時有些嚮往。他希望到時自己真能做到縱情山水之間。
“國主心繫天下蒼生。胸有大志。豈能學那煬帝?國主應學唐太宗。締造一個盛世。方才可以無憾事!”史琴道。
“哈哈。俗語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誠大笑。“史才人所言。正與孤之意相合。孤不願帶著遺憾死去。要麼事未功成戰死沙場。也無愧於來這世上走這一遭。要麼大功告成死而無憾。最不恥的就是碌碌無為老死於床第之間!”
史琴聞言羞紅了臉。面若桃花。惹人憐愛。那侍女嫣兒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孤聽到史才人正在彈琵琶。令孤想起當日頭一次聽到你所彈之曲。不知今日孤是否有耳福?”趙誠問道。
“國主今日若是有暇。臣妾恭敬不如從命。”史琴道。她重新拿起琵琶。方才覺的趙誠在車外。她在車內。這個情形有些不倫不類。
“國主不如上車裡來。聽奏一曲?”嫣兒這時才乖巧的說道。她這是故意拉近趙誠與自己女主人之間的關係。
史琴暗怪嫣兒多事。但又想到自己不是以前那個史家孤芳自賞的女兒。眼前這個男子才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主人。何必如往日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趙誠可沒想到那麼多。他從馬上躍下。貓著身子鑽進了車廂內。那嫣兒奉上一壺茶。便悄悄退下。這車內就剩下這一男一女的準夫妻。此情此景。史琴第一次與自己的男人單獨相處。並且如此接近。胸中如小鹿亂撞。
“國主想聽什麼曲子?”史琴抱著琵琶。那長梢恰好擋住她的半邊面孔。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
“你彈什麼。孤就聽什麼!”趙誠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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