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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氣清,惠風和暢;如臣不可,至日當烈風異景,使臣知之。”
在上天的面前,皇帝也不過是臣子,正所謂:君權天授也。
說來來巧,此前一直是陰雨不斷,從十四日那一天開始天氣轉好,當真是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百官都說這是好兆頭。趙誠及他的后妃、諸子女,乘九輛輅車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駛往南郊的祭壇。暫時充任禁軍統領的郭侃精心準備了儀衛隊,軍士們個個精神抖擻,一路上彩旗飛揚,將趙誠迎入祭壇。
天子車駕停了下來,趙誠從車上跳下,文武百官及數萬軍士齊齊跪拜,無數燈光將黑夜驅散,天下盡臣服他的腳下。趙誠深吸了一口氣,邁著堅定有力地步伐,登上了祭壇,群臣臣服在他的腳下。
一番繁文縟節之後。禮畢。文武百官就洛陽百姓在中書令王敬誠地帶領下。跪於道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還沒有完。皇帝也得守禮行事。二月十五才是最關鍵地時候。初更時便已經開始擊鼓。將整座洛陽城從睡夢中叫醒。趙誠又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正式地大典。今日他將穿上龍袍。言必稱朕。這一日。雖然殘冬未逝。文武百官早早地都穿好朝服。站在宮門外等待侯。禮官入宮城奏報、準備諸多事宜。官員們比趙誠要興奮得多。
此時。趙誠正在宮中穿上了早就準備多日地龍袍。王后梁詩若領著他地女人們正親自給他裝扮一新。梁詩若給他穿上龍袍。柳玉兒將通天冠戴在他地頭上。史琴給他身上掛上白玉雙佩、革帶、玉鉤等等零碎飾物。而洪氏則捧著銅鏡站在趙誠地面前。
“這龍袍穿在身上。還真不一樣!”趙誠笑著道。“怪不得。自古就有無數人搶著龍袍加身。當皇帝。”
“夫君從今日起。便是真正地皇帝了。賀喜夫君!”梁詩若滿心歡喜。望夫成龍竟成了現實。不僅是她無法想到趙誠會有這麼一天。就是趙誠本人以前根本無法想像到這一點。
“就是太麻煩!”趙誠卻抱怨道。“從之與晉卿二人。還有那一幫文人們在這一點上。孤。哦不。朕不喜歡。這叫折騰!故這改年號就不必了。但凡常改年號地。都不是什麼好皇帝。”
“陛下豈能因一己之好,而將禮儀擱置,恐讓臣子們恥笑。”史琴抿著嘴笑道。
“知道了。”趙誠承認道,他衝著站在一旁的趙松道,“松兒喜歡這一身龍袍嗎?不如為父早日將這一身讓給你?”
趙松被父親這話弄得哭笑不得,只得道:“父皇使不得,兒臣惶恐。”
梁詩若隱秘地方趙誠腰上捏了一把,表示抗議。趙誠心有所感道:“為父還有諸多宏願未成,再過十年,至多二十年,為父就無所牽掛了,那時你也正值壯年,心智成熟,正是可以接為父大位地時候。”
“父皇春秋正盛,今日就要面南稱帝,如何可以說這種話?”趙松道,他認為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更是百廢待舉,聽父親的話中的意思倒像是萌生了退意,這讓他很不理解。
“人們都說皇帝萬歲,然而世上少有人活過百歲!”趙誠上下襬弄了一番,又上前拍拍兒子地肩頭,“今天為父稱帝,後天你就是朕的太子,朕已經為你挑選了不少人材。將來還要看你的,不要讓朕失望。”
趙松對自己的父親一向崇拜,他的目光與趙誠飽含深意的目光相交,讀出了父親眼中地希冀之色,認真地點頭道:“父皇的期盼,兒臣不敢忘懷。”
“松兒今年已經十七,待大典過後,你就去山東,去組建你地水師,去創立屬於你的功業吧!”趙誠比劃了一下兒子地個頭,說道。
“是,父皇!”趙松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趙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自己去想,戰馬是為父地夥伴,而戰船便是你將來的夥伴,要知大海遠比草原、平地要廣闊和危險得多,你若是能征服大海,這天下哪裡不能討平?”
“遵命!”趙松躬身應道,“孩兒雖未見過真正的大海,但自信孩兒的心胸可以容納大海。”
“好志氣!”趙誠高興地說道,“你若如此想,為父就放心了。”
三更天時,中書令王敬誠及以下官員進宮城。新皇帝趙誠穿著龍袍,坐到了皇帝寶座上,此時,鼓樂齊鳴,聲響震天。鼓樂稍稍停下後,負責掌握皇帝大印的官員李昶,將權力象徵的放到寶案上。
王敬誠站在奉天殿的外面,這座宮殿本不過
城內一座還過得去地舊宮,被修飾一新之後,張燈了青春。身為百官之,他此時的心情激動萬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