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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會師地場面,令趙誠與何進等人啼笑皆非,全軍花了兩天時間。才將戰利品統計清楚。
郭侃、凌去非、古哥所部的將士將得來的戰利品聚攏一處,與那些榮軍團派來地人討價還價。大軍征伐,不可能帶著牛羊和財物行軍。古哥等人又不願分兵留駐看守堆成小山的財物,等自己回軍時帶回又太累,即便是親自將戰利品帶回,又須脫手換成真金白銀才成。自然而然,轉手給榮軍團就是最佳的選擇。
榮軍團其實就是大大小小的商社,都是因種種原因從軍中退役之人組成的。分地域或部曲所屬,京師有京師的社團,靈州有靈州地社團,與現役將士或是有同袍之誼,或是沾親帶故,甚至有生死之交,大有成為一股為朝廷不可忽視的力量。也正是財富地**驅使著他們長途跋涉來到前線。
各部人馬暫時休整,秦軍系與河北軍就顯現出不同。秦軍的大小軍官會同本部錄事參軍、及士卒本人,評功論賞,順便總結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將所有的戰利品瓜分完畢,雖然並不能完全做到公正,卻順暢得很,至少開誠佈公。
將士們紛紛將自己分得的那部分轉賣給榮軍團,自有人出面與商團談判,得到一個還算合理的價格,一切記帳,由榮軍團脫手後兌錢送到自己家人手中。()這些與軍隊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商團不敢私吞了將士們的血汗錢。那些不幸戰死之人,按秦軍常例分了大頭,極為可觀,肢殘者次優,生者分到手裡卻不多,因為生者畢竟還有機會再獲取財富,而死者永遠地死去。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盯著,縱是一軍主瞬無法徇私舞弊。
反觀河北諸軍就是另一回事了,張柔等人一向將軍隊看作是自己地私產,這如何分配戰利品。也成了他們一句話之事。雖然張柔等人都還算公正。但當部下們尤其是普通計程車卒聽說秦軍戰死及傷殘之人受到地待遇極厚,卻十分羨慕。沒有人認為自己在沙場之上永遠很有運氣。
河北諸帥們默默關注著秦軍地一切,這倒可以解釋秦軍將士為何對秦王如此忠心,而秦軍主帥們卻無法將部下當成自己的私屬。秦王給了將士們他們想得到地一切。
大批的四輪馬車被送到了錦州城下,張柔等人見古哥等人的戰利品很快就消失地乾乾淨淨,就連戰死之人地骨灰也被運回。秦軍將士們落得輕鬆,為更多的財富磨刀霍霍。
在人歡馬叫車輛絡繹不絕之中,史權很好奇,抓住一位佩刀弓刀的老者道:“大叔,這一車的山貨,如何處置?”
“當然是拉回去賣了。”老者正忙著給車輛封上蓋布,頭也不抬地回答道,“運到保州、真定、河間、太原,賣給下家,然後就地採買綾羅綢緞,再運回中興府賣給西域商人。”
“這兩買兩賣,怕是能賺不少?”史權追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老者躍上馬車,拍了拍手中的兵刃道,“咱這也是冒著性命危險來到此地。富貴險中求嘛,大夥抱成團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否則誰願受這份罪?哈哈,駕!”
老者在爽朗的笑聲中,駕著車輛加入到長長的車隊之中,商隊招募的大隊精悍護衛分散在四周,車隊掀起了滾滾煙塵,揚長而去。(
史權暗暗尋思著自己史家軍是不是也要組個商團,否則這錢都叫秦國給賺去了。
秦王在錦州城內舉行慶功宴,慰勞全軍,各有賞賜。
“諸位都辛苦了!”趙誠舉杯邀道,“孤敬諸位一杯,滿飲!”
“謝國主!”眾將齊道。滿載而歸,個個當然滿臉喜色。
“男兒為何當兵?”待眾人飲完了杯中酒,趙誠高聲發問道。
眾人被趙誠這突然一問愣住了。張柔小心翼翼地說道:“當然是忠君愛國,保家衛民!”
郝和尚低著頭撇了撇嘴,暗罵張柔虛偽,心說忠君雖是有的,可這遼東與秦國或者河北扯不上關係,更談不讓保家衛民,卻不小心被趙誠看到。
“郝和尚。你說說看!”趙誠直呼其名。
“這個,忠君愛國當然是應該的,國主定策如神來之筆。指揮若定,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何大人參贊有功,三用命,上下一心,諸軍合力。方才有此等戰果。臣等無不感嘆吾王之英武。”郝和尚說著冠冕堂皇地話,將樞密使何進一塊吹捧。
“田雄,你說說看?”趙誠又點名。
“臣贊同張元帥所言,正是因為有明主在上,我等粗人莫不敬服。蒲鮮萬奴不服王化,割據一方,臣願為前鋒,殺入遼陽府,將敵酋來問罪。”田雄拍著胸脯道。
趙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