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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趙誠並不想效忠於蒙古。當然,他更知道趙誠至少不會禁止他在這裡說蒙古的壞話。所以,他想試探趙誠藏在最裡面的心思,這位少年並非平凡少年那樣單純,卻是一個很複雜的人。
“你這麼想?難為你想這麼多。”趙誠笑了,“你不覺得跟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人說這些,有些殘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你王從之也是那位耶律楚材看得起之人,憑他的關係,讓你在蒙古軍中謀個職位,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公子多慮了!”王敬誠乾笑一聲,“公子不是說過嗎?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陷的嗎?公子身上有那麼個神秘的身份,自然是”
王敬誠很有趣地住了口,故意留下半句,他這一手讓趙誠感到好笑。
趙誠並不表態,左右而言他,他要是從沒考慮過類似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有“一國不及之力”,也沒有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雄心壯志。
得過且過,是一個人很容易採取的生活方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沒有到過真正的殺戮戰場,沒有見過匯成河流的鮮血,沒見過家破人亡的悲慘人家。他明知道漢人正在流血和遭到屠殺,弱小的他寧願選擇這種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除非有重大的轉折點。
“先生”梁詩若輕輕喚道。原來那正在教書的劉翼正豎著耳朵聽王趙兩人的談話,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第二十八章 野馬之王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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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炎熱的七月過去,較為涼爽的八月到了。趙誠發現自己又長高了不少,如同那樹林陰暗潮溼角落裡的蘑菇,一夜之間就竄高了不少。他很“欣喜”地發現自己在變聲。
趙誠對目前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這裡讓他真正有家的感覺,認梁詩若為他的乾妹妹,不僅是可憐她,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每天他照常鍛鍊著自己的身體,每個夜晚又繼續著自己的小範圍的夜談會。管家耶律文山將自己的財產打理的井井有條,他還好意地提醒自己不要太受王敬誠等人的蠱惑,以免引火上身。那些名義上的奴隸們見到自己也不再恐懼,人人都有了些生氣。
這不過是一些幻象,他跟這些人何嘗不是一樣,都是一群可憐人,也許某一天,這僅有的一片樂土將成為自己諸人的墓地。所以,王敬誠的旁敲側擊,還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
這一天,曲律兄弟倆帶著一批少年,又來找趙誠玩耍。趙誠對這兩位蒙古少年還是比較尊敬的,除了他們倆拿自己不當外人之外,主要原因在於他們的爺爺忽圖勒老人,這個老人恐怕是至少可以最接近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個蒙古人,這個老人似乎對蒙古的大汗也有一些特別的看法。
至少趙誠知道,去年北方謙謙州森林東部騰汲思海西岸的一些禿馬惕部人曾秘密來拜訪過忽圖勒,想趁成吉思汗大軍在外征戰,請這位老人出山領導反叛,他拒絕了。那場戰爭是近十年以來,少有的一次大的叛亂,並造成成吉思汗的四傑之一,年輕的博爾忽輕敵喪命。忽圖勒沒有參加,卻也沒有去告密。
趙誠看著這幫少年在草地上摔跤嬉戲,頗覺無趣,太沒有技術含量。他騎著自己心愛的烏騅馬,在四邊遊蕩。胯下的這匹小母馬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無聊,在草地上撒著歡,忽而奔跑,忽而漫步,竟越走越遠。
忽然一聲悠長的馬嘶叫聲吸引了趙誠的注意,他催馬向一處河谷走去。
藍天下,生命的原野上,一條發源於阿勒壇山脈中部的小河蜿蜒而出,河邊有比別處茂密的水草。數百匹野性十足的野馬正在河邊享用著鮮美的青草,有的在相互追逐,公馬相互爭鬥廝咬爭奪著漂亮的母馬,有的在一旁忽而奔跑忽而停止,上百匹大概是今年春天剛產下小馬駒正跟在各自的母親後面嬉戲。
在這雄渾蒼茫的大地之上,唯有一匹年輕的雄壯不凡的公馬,立在眾多野馬的一旁,那是它們當中的王者,正用不可違抗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臣民。它脖子上長長地充滿野性的鬃毛在微風中飛舞著,微翹起的馬尾時不時地揮舞著,赤色的修長而健美的身軀在陽光下似乎晶瑩剔透。
它驕傲,它不屑,它不可一世,它驅趕著妄圖接近它身旁以求歡的母馬,揚起高貴的頭顱,衝著藍天廝鳴。
它的神采征服了正躲在一棵樹下的趙誠,也征服了他胯下的那匹大宛母馬,這匹烏騅居然不顧主人的反對,也想接近這匹馬王。馬王立刻就發現了這一人一馬的不速之客,衝著它的臣民,發出一聲長鳴,馬匹立刻集結成一支箭頭形狀,跟著自己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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