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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寧,不知吉凶。我聽說先生精通占卜,比我們蒙古的薩滿巫師都要靈驗,煩勞先生給我算上一卦!”成吉思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肘兒。
吾圖撒合理也不客氣,從地上燃著的火堆旁撿起一根羊腿骨,隨意地扔到火中炙烤,稍待之後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骨頭上裂縫的位置分佈的陰陽向背。
成吉思汗也不介意地蹲在他的眼前,盯著他的臉,想從他那張沉靜的臉上尋找出兇或者吉的線索來。
“從卦象上看,坤上乾下,天地泰。天地交,萬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吾圖撒合裡道,說的卻是漢話。
“你這讀書人,說的明白些。”察合臺是成吉思汗的次子,素來性子比較急,對這位占卜者一通文言一個字也弄不明白。
“這說明當今天下雖不靖,干戈四起,然宇宙浩浩蕩蕩,皆在大汗掌控之下。東、南與北方皆利我汗,唯有”
“怎麼樣?”成吉思汗急切地問道。
“唯有西方將有血光之災!”
“笑話!”朮赤冷哼道,“我蒙古南攻唐兀惕和金國諸城,哪天沒有血光?者別和速不臺將軍正奉我父汗之命西征喀喇契丹,怎麼能不殺人?”
“大哥說的對啊!”拖雷也附和道。
“非也!大汗,西方血光之災乃異象,乾坤倒置所致。”吾圖撒合裡道,見成吉思汗面色不豫,遂寬慰道,“但此血光之災乃有驚無險之象,終吉,此乃天意!”
“者別和速不臺有最近的軍情稟報嗎?”成吉思汗問怯薛中軍萬戶長納牙阿道。
“稟大汗,速不臺將軍兩個月前稟報,他已經追上了蔑兒乞人藏身之地,已經擊潰其主力,正在往欽察草原②追捕殘餘,並且一個月前已經跟花剌子模交戰了,我軍大勝。者別將軍兩個月前突入喀喇契丹未遇抵抗,屈出律聞風而逃,者別將軍正在追捕,一個月前,又收到者別將軍送來的軍情,說喀喇契丹大部已在我蒙古控制之下,我軍尚未碰到一場像樣的戰鬥!”納牙阿恭敬地回答道。
這都是眾所周知的訊息了。
“那乃蠻餘孽屈出律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小,聽說他為了討好自己的女人,讓他的百姓改信景教和佛教,早已經激起民怨。我軍所到之處,紛紛來降,這倒是省了者別的麻煩。”窩闊臺靜靜地聽了半天,才說道。眾人大笑,因為他們是勝利者。
“大汗,此事表明秉承天意,順民心,可不戰而勝。”吾圖撒合裡藉機進言道,“肆意殺伐,有違天和。大汗不如以德撫民,順天意撫民心,大汗的宏願自可早日實現。”
“吾圖撒合裡有心了,此事休提!”成吉思汗淡淡地說道,“我們蒙古人是蒼狼的後代,自當如蒼狼般勇猛,對於反抗者,食其肉喝其血,絕不姑息留情!正如那唐兀惕人,時降時叛,像躲在茅草中的毒蛇一般,我蒙古總會一天將之滅國。”
其它諸人的表情也都無所謂,吾圖撒合裡心下惘然。
“吾圖撒合裡所算之卦也無特別之處,大汗不如宣隨軍蒙古薩滿過來占上一卦?”納牙阿道,他對非蒙古人很不屑,對所謂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更是如此。
成吉思汗點點頭,這位吾圖撒合裡是別人推薦而來,新附不久,雖號稱有大才,但也許有些言過其實吧。
正在這時,一匹駿馬馱著一個騎兵從營地外飛馳而來,那駿馬似乎跑了很長的一段路,吐著白沫,眼看就要累死,那騎兵滿臉風塵之色,手持金牌,高聲大喝:
“緊急軍情,擋路者死!”
一時間,軍營里人仰馬翻,紛紛避讓。到了成吉思汗的大帳前,早有怯薛歹層層驗名身份和金牌,將那位信使引進大帳。
“有何軍情,快快稟報!”成吉思汗急忙問道。
“稟報偉大的成吉思汗,您的女婿、畏兀兒之王巴爾術恭敬地向我汗稟報:一個月前有七支畏兀兒商隊遭到不明軍隊截殺,這支軍隊化整為零,從畏兀兒的人跡罕至的沙漠穿過,正分多路往蒙古方向進發。巴爾術王根據僥倖逃命的商人提供的軍情分析,這支軍隊很可能來自喀喇契丹,每支小股部隊有一百到三百人不等,根據他們的截殺畏兀兒商隊的地點看,很可能要乘我蒙古大軍在外,長驅直入我蒙古內地!”那信使口齒伶俐,三言兩語將這上百人接力傳遞的軍情稟報給成吉思汗。
“啊?”成吉思汗大驚,“者別呢,者別在做什麼?”
“稟大汗,您的女婿特別囑託,在向您稟報之前,已經將派人將軍情送給者別將軍和速不臺將軍!並且他已經召集畏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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