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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之人,奪去他們的財產,納了他們的妻子,讓他們的兒女都成為我們的奴僕,才是每一個蒼狼的後代應該做的事情。我願我們的子孫,人人可以大口吃肥美的肉,一年四季都身穿綾羅綢緞,有華美的屋子可以居住,有肥沃的土地可以用來放牧,這是我畢生的心願,爾等將與我一起繼續去征服天下吧!”
“大汗的心願即是我等的心願,我等將追隨大汗左右,完成大汗的心願!”眾將齊聲高呼。
他們的寬闊的臉膛因為高原強烈的陽光而變的紅亮,他們的雙眼因為飲了大量的酒而變的赤紅,如同那噬血的餓狼的眼睛,又如同體內血液的顏色。
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在這片條件惡劣的環境之下,曾有過無數的民族也是同樣的看法,在茹毛飲血的年代裡,為了生存他們不憚於成群結隊地走出草原,殺戮、掠奪,直到滅亡。
然而蒙古人卻又有些不同,他們不像他們的先輩那樣鬆散,將力量分散在內鬥上,鐵木真不僅有一支一萬人的常備軍,那千戶制度下的人口雖然還從事生產,但隨著蒙古人的胃口不斷地擴大,越來越走向常備軍的形態,對外掠奪遠比他們從事生產獲取食物和財產要來的多來的快,這是他們樂此不疲的事情。
鐵木真撫著自己花白的短鬚,對心腹們的表現很是滿意。他有著強大的意志力,這種意志力就是佔有慾和支配欲,這是他的本能,並且要求他的屬下跟他也一樣。他的眼睛卻看著趙誠,不怒自威,似乎在警告趙誠什麼。
趙誠心中長嘆了一聲,這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境況。
趙誠告罪了一聲,便退出了鐵木真的大帳,那帳外的大雪似乎下的更大了,沒完沒了,如同他記憶中的南方的春雨。普天之下,映入他眼簾的是厚厚的雪原,此刻彷彿都已經染上了一層紅色的顏料,如同他剛在帳內看到的眾人的眼睛的顏色。
紅的雪。
第二十八章 相馬㈠
天越來越冷了,無盡的冰雪覆蓋著大地萬物,不顧趙誠的反對。在他看來,這冬天好像比一個世紀還要長,長得讓人忘了還有春天的存在。
在這樣的冬季裡,他只有跟大多數人一樣,成天躲在自己的氈帳裡。唯有他的那匹赤免馬卻是不安份,它早就習慣於吸吮冰雪,習慣於啃食冰雪之下的草根,成天關在馬廄裡寂寞難耐。而常人又無法靠近它,趙誠只得親自出馬,照料著這匹王者之馬,曾有無數的王公大臣們出高價買趙誠的這匹赤免馬,尤其是他在他的說書會里說到“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後。奈何這匹赤兔馬只認趙誠這一個主人,任何人若是過於靠近,都會受到它的特別伺候。所以,凡是有一匹好馬的蒙古王公、王子或者將軍們,紛紛將自己的馬兒改名叫赤兔。
“媽的,都是東施!”趙誠心裡暗罵。
那個名叫朱貴的漢人鐵匠,在氈帳裡躺了半個月,才恢復過來,對趙誠自然是感恩戴德不盡。趙誠打發他照顧自己四人帶來的馬匹,這匹赤兔馬是個例外。
所以,趙誠每隔幾天,便要冒著刺骨的寒風在雪原之上賓士一番,那刀子般的北風在他的臉上掃過,而他只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
說書給他帶來的唯一的好處是,趙誠成了整個大斡耳朵最受歡迎的人,儘管他的聽眾們只對戰場與征伐的描寫感興趣。可是他的心裡卻是很是憂慮,這演義講的是漢人的事情,暗含漢人復興和大一統之思想,雖然鐵木真並不介意或者說是並沒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其中的謀略、征戰與用人之道,鐵木真很顯然也有所觸動。
鐵木真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睡覺之前,不聽一回書,他就睡不著。趙誠懷疑不是自己“寫”的好,而是給鐵木真說書的劉仲祿實在太會拍馬屁,這是劉仲祿他自己討來的差事。
“看來這漢人,也不全是無能之輩,這呂布真是一個悍將,只可惜他不是個忠誠之人,哪有我帳下的把阿禿兒們這樣忠誠於我?”鐵木真道,“關羽、趙雲才是真把阿禿兒!”
“那是!”劉仲祿道,“誰不知道大汗知人善用,帳下猛將如雲,更令人欽佩的是個個都是忠烈之人,者別、木華黎、主兒扯歹,還有納牙阿將軍當年不也是因為忠誠於舊主,大汗才為帳下的嗎?他們就是您的關羽,您的張飛!吾圖撒合裡和郭寶玉兩位就是您的諸葛亮,小臣我雖不才,但也願意為我汗效犬馬之勞!”
劉仲祿吹捧了一番,順便也小小地自誇了一番。
“那倒是!”鐵木真很高興地說道。
“小臣覺得,這些猛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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