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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父汗,作為您忠誠的第五子和女婿,我們畏兀兒沒有什麼可以孝敬您的,但是卻有著天下獨步的歌舞。”巴爾術不會放棄這麼一個難得表示忠誠的機會,他端著金盃,恭敬地敬了一杯。
他放下酒杯,雙手一拍,立刻就有一班年輕貌美的畏兀兒歌姬走上前來,她們面帶輕紗,身著薄彩,搖曳著美妙地身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巴爾術驕傲地指著宮殿當中的輪流表演的歌姬道,“她們美貌比得上傳說中的神女,她們的舞姿稱得上天上的仙女,她們的歌喉賽過春天的百靈鳥,能讓天上的鳳凰羞愧。作為您的第五子,已經為您準備了一班精心挑選的歌姬,讓我聖明的父汗享用!”
“巴爾術有心了,你們畏兀爾的歌舞確實要比我們蒙古好。”鐵木真高興地讚許道,看來他不止一次欣賞或者臨幸過畏兀兒人的歌舞和美女。
畏兀兒的歌舞別具一格,熱情奔放,不僅保持著他們在蒙古草原的特色,還吸取了西域原有龜茲、于闐等古國的音樂與舞蹈。歌姬的腰肢很美,裸露的肌膚似高山上的雪蓮花,她們臉上的輕紗為她們帶來一份神秘與誘惑之力,她們的歌聲歡快,在她們富有挑逗的歌舞聲中,所有的人都陶醉其中
這畏兀的歌舞要說藝術性,並非高人一等,只是人家很會包裝,有著最華麗最富有色彩和最巧妙的設計而成的服裝,讓歌姬的的胴體似露非露,最大膽最熱烈的動作,讓觀者無不隨著她們的腰肢的擺動而陶醉。
趙誠喝多了,絕對是喝多了。張燈結綵的宮殿中富麗堂皇的色彩,歡聲笑語在他的腦海中迴響,越來越模糊的人影讓他努力地睜大迷離的醉眼,去看清眼前的事物。
他從灑案前站起,打著酒嗝,站到了歌姬的面前,指著巴爾術,滿不再乎地說道:“你們畏兀兒的歌舞也不過如此,這有什麼,我也會跳也會唱。”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跳入歌姬當中,伴著胡琴聲,有模有樣地跳了起來。
“別矢八里的石路硬又平啊,西瓜大又甜,那裡住的姑娘辮子長啊,兩隻眼睛真漂亮”
趙誠放開嗓子用蒙古語夾雜著畏兀兒語唱了起來,他的舞蹈毫無章法,卻是熱烈、奔放,他的歌喉並不算好,但卻是讓人心動,充滿著最原始的熱情,整個宮殿之中立刻變得更加生動起來。
他在歌聲跨越了歷史的阻隔,如高山躲藏的白絨花,在這古老的土地之上綻放開來。大腦深處僅存的一絲清明,卻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地何時,他彷彿在夢中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園。
酒精的刺激,讓他盡情地跳躍、舞動,燦爛的燈火在他的眼中變得更加輝煌起來,甚至迷茫了他的雙眼,那些畏兀兒美貌的歌姬在他眼中只剩下一個個迷糊的倩影,那些宴會的賓主雙方的歡呼與笑聲,全部似乎與他無關,唯有口中早已經吐字不清的歌聲是他與自己的精神家園的唯一的聯絡。
他的意識逐漸喪失,轉啊轉啊,不知是幾百轉,還是一萬轉,轉過了八百年的歷史封鎖,只覺得天地倒懸,分不清東西南北中。他轉到了一個花白子老頭的身邊,趙誠扶著這位老頭的肩膀,藉以支撐身軀,感覺此人十分眼熟,裂著嘴傻笑道:
“老頭,我我跳得好不好?”
說完,趙誠便一頭栽倒在那位老頭的眼前,將案几上的一切雜碎撲倒在地,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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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陰山】宋元時代,人們稱今新疆“天山”為“陰山”,此山脈自東向西分為多段,本章處為今天山支脈博格達山。同時,今內蒙古的“陰山”,在當時卻被稱為“天山”。
第七章 征途㈥
趙誠這一醉,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
當他走出自己的住處,碰到的任何人都望著他大笑,那些畏兀兒的女人們交頭接耳地指著他痴痴地笑。
趙誠不明白怎麼回事,因為他只知道昨夜他確實是喝多了,至於後來發生過什麼,他完全不記得了。不過,趙誠的這次意外表現,讓所有人增加了不少談資,畏兀兒人從此記住了這位有著蒙古名字的漢人。
而昨日趙誠瞅著眼熟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成吉思汗本人,這讓趙誠連續幾天見到成吉思汗,都是心有餘悸,膽戰心驚。可是成吉思汗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因為他還沒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一個貪杯的少年人太計較,更何況趙誠那夜確實讓宴會達到了高潮,蒙古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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