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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內堡,無懼地流光軀體之內的熱血而死。
“轟!”巨型投石機一次又一次地轟擊著內堡,牆體每一次被擊中,就發出一聲悶吭聲,城牆上便會出現一個凹陷。同樣最令人生畏的,卻是那來自東方桃花石國度的巨弩和火油彈,那火油彈沾到任何物體,都會被它焚燒殆盡,用水都澆不滅。
“這是天底下最邪惡的武器,可是卻由最邪惡的一群人掌握。真主啊,請您降恩於您忠誠的信徒吧,讓您的天威降臨到這些殘暴的異教徒的頭上吧!”海兒汗的雙眼欲裂。
蒙古軍終於轟塌了內堡的城門,一時間內堡的入口處成了一個絞肉機,蒙古軍和守軍的屍體一度將入口堵塞,鮮血染紅了每一片土地。最後,海兒汗和他的部下被圍到了屋頂,他的身邊只有兩個人仍然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察合臺和窩闊臺下令活捉海兒汗,這反倒給了他機會。
箭矢用光了,武器也失去了,那些堡內的女人們從宮牆上將磚頭遞給他,直到磚頭也用光。
“來啊,快來啊,你們不是想殺我嗎?”海兒汗在宮牆之上狂笑著,如同得了失心瘋。
海兒汗終於被擒,訛答剌的城池被夷為平地,那些刀下餘生的平民和工匠,被擄了去,或是軍隊服役,成為炮灰或者苦力,或是從事他們的手藝,為蒙古人打造各種新奇的器物。從此,這座藥殺水河(今錫兒河)邊的歷史名城變成了一片廢墟。
如果說海兒汗是因為自知必死,有了必死的覺悟,才奮起反抗到底的話,那麼忽氈城的守軍將領帖木兒-滅裡就是花剌子模人真正的民族英雄。帖木兒是花剌子模最傑出的將軍,一個有勇有謀的將軍,一個將會讓河中地區的詩人為之寫讚歌的英雄,人們後來稱他為“鐵王”。
忽氈城,來自於亞歷山大時代,希臘人稱其為“極東亞歷山大城”,這是藥殺水岸邊的一座城市,它的內堡卻處於河中,將河道一分為二,嘩嘩的河水從該堡的兩側流過,這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城堡。帖木兒的手下只有兩千人,而他面對的卻是五千人的蒙古軍第三路大軍。
當鐵木真的中軍萬戶納牙阿的兄弟阿剌黑趕到忽氈城下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城堡高大、堅固,又發現由於城堡處於河中央,箭和弩炮無法夠得到。於是他們又將忽氈城的青壯強行編入軍中,又從訛答剌城所佔城、鄉調來五萬“哈沙兒隊(充當炮灰的僕從軍)”、兩萬蒙古軍助戰。脅迫著僕從軍從遠方山中運來石頭,填入河中,企圖接近河中央的城堡。
帖木兒與蒙古軍鬥智鬥勇,他造了十二艘密封的戰船,蒙上一層溼氈,外塗一層抹有醋的黏土,上面留有若干射箭視窗。每天拂曉之時,他就派六艘向岸邊駛去,與蒙古人激戰。蒙古人的箭、火、火油都對戰船無可奈何,他還經常趁夜發動偷襲,讓蒙古軍損失慘重。
“將軍,這次我們是不是還按老規矩?”每天夜裡,帖木兒的一個護衛就會這樣問道,他們看向帖木兒的目光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與驕傲。每當帖木兒出現在士兵們的面前的時候,這些士兵的勇氣都會再一次高漲起來。
“當然,只要我在這裡,我就不允許敵人輕易地獲勝!”帖木兒堅定地說道。他命令士兵故意點起一支火把,駕著船沿河順流而下,蒙古軍看到火把,立刻就有一隊騎兵賓士而來。
帖木兒操起自己的強弓,搭弓上箭,衝著蒙古人扎堆的地方射去仇恨的箭,立刻那人頭攢動的地方,一片混亂。就是如此,他一次又一次地讓蒙古軍損失慘重,帖木兒成了蒙古兵西征以來最強硬的對手。
但是蒙古軍越聚越多,最後就連鐵木真的長子朮赤的軍隊也加入到對帖木兒的圍殲戰。帖木兒僅憑兩千人應付兩路蒙古大軍,還有不計其數的僕從軍,他漸感勢單力孤。某個夜晚,他備好七十條船,將傷員、輜重和財物器用送上船,而他自己卻跳上一條大船,點燃火把,閃電般地順流而下。
蒙古人發現了他想撤離戰場的企圖,騎著馬沿著河岸奔來,帖木兒的弓箭一直就沒閒著,他幾乎箭無虛發,一個又一個黑影應聲倒下,哪裡有蒙古人露面,帖木兒-滅裡便指揮大船和木筏向那裡衝去。突然前方出現了狀況,船停了下來,原來蒙古人為了阻擋他,竟在河中拉起了幾條鐵鏈。帖木兒輕蔑地笑了一聲,他操起自己的武器——一把巨斧,將那一根根鐵鏈一一輕鬆地砍斷。
“好!”他的手下紛紛情不自禁地叫好起來。
帖木兒-滅裡擔心河面上遇到更大的阻攔物,所以當他在巴爾-哈雷黑幹忒附近的河岸上發現了大群馬匹後,便舍船登岸,讓戰士們騎上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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